《道长与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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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化虏派出几百王府禁卫找了五个昼夜,把东城门到别院一带的山林、村庄翻了个遍,除了听十几家村民抱怨说丢了衣裳之外一无所获,山路上的马蹄印在第一夜就被踏的乱糟糟,根本无法辨认他们的去向。
成化虏在王府中坐卧不安,一杯接一杯灌着菊花茶也无法缓解心里的急躁。姚华音被困在城中,他与韶阳的结盟已经彻底撕毁,万一被她逃出城,召集韶阳军带兵来攻,后果不堪设想。
扣押韶阳城主这样大的事,成化虏本不想引人注目,可眼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姚华音和行云两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不在东边的山里,便只可能进了城中街市,仅靠王府禁卫去找远远做不到,必须要动用军中的力量,到时候难免人尽皆知了。
已经是第六日,再拖延下去后患无穷,成化虏只得派人去城东大营找徐竭过来,令他亲自带兵搜查姚华音的下落。
这几日王府禁卫在城东的动静不小,徐竭知道他们搜山寻找姚华音的事,心里百般疑惑,只是禁卫奉命办差,他不便多问,此时听了成化虏的吩咐,惊愕之余立马拱手,苦口婆心道:
“王叔,当初说好联合姚城主一起攻打南陵,如今南陵眼看就要攻下,怎可在这个时候害了盟友?传扬出去,让天下人如何看待王叔?”
成化虏叹息着起身:“徐上将军不知内情,姚城主于寿雍有杀子之仇,再与她结盟就是与盛国为敌,孰强孰弱摆在眼前,这样做实非本王所愿。”
“王叔要把姚城主交给盛王?”徐竭皱着眉反问,他的确不知道是姚华音设计害了寿谦,只当是成然下的手,但成化虏的说辞实在让他难以信服。
“恕末将直言,王叔与韶阳结盟在先,既然是盟军就该合力抗敌,再说寿世子的死让盛王对南陵王恨之入骨,南陵军心散乱,平山和韶阳才能这么快攻下,事成之后就畏惧盛国出卖盟友,王叔这么做岂不让人寒心?”
“出卖”两个字一出口,徐竭也知道过分了,从追随成化虏起,他们君臣之间还从没起过争执。
成化虏的脸色明显一变,垂着眼,沉默良久才道:“上将军说的本王又何尝不知?盛王之怒不是眼下的平山能承受的,为了百姓,本王别无选择,出卖盟友的恶名是本王该承担的。”
徐竭跟着嗨叹一声,心里虽然难以接受这么不地道的做法,但多少能理解成化虏的难处。
成化虏趁热打铁,拍拍他的肩膀,“这件事暂且不宜外传,只说是搜查乱党,等找到姚城主之后,你我再做商议,如何?”
他话说到这个份上,徐竭再没拒绝的道理,拱手退出王府,回军中召集部将搜查。
和行云预料的一样,成化虏只下令张贴搜捕他的告示,大街小巷都贴满了他的画像,没有提及姚华音一个字。
已经被困在城中五天了,韶阳就快要派人来接,晚膳时客栈里人流最密集,行云让姚华音留在房里歇息,自己下楼点了壶酒,就着醋泡花生小酌,细听周围客人的对话。
“王爷要抓的那个道士是何来头?”
“道士?”
“你不知道?满大街都是他的画像,穿的是身道袍!”
“那倒没留意,不过长的还挺好看的,这样的人应该不难找才是。”
“可不嘛!都开始悬赏了,抓住交给官府给三百两银子呢!”
三百两银子,够付了这几日的房钱,再还清欠一斗兄的债了,行云喝着需要姚华音付钱的酒,一时跑了心神。
外面天色渐暗,轰隆隆的雷声过后,豆大的雨点啪嗒嗒落下,在客栈门口的街上溅起一片水花。这场雨看着不小,用过饭的客人急匆匆往外走,店里的伙计忙着关窗,一时嘈杂的听不分明。
小二过来给各桌点灯,见了行云赔笑:“您总是一个人下来用饭,夫人呢?”
行云喜欢夫人这个称呼,笑了笑,随意道:“她懒得下来,一会儿我带上去给她吃。”
邻桌的几人见雨势大,干脆不走了,坐下继续道:
”那个道士到底犯了什么事?听说徐上将军要亲自出面抓他?”
徐竭?行云惊了一瞬,侧着耳朵听有人道:
“徐上将军不是打南陵去了吗?咋会回来抓什么道士?”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有个亲戚在王府当差,说那道士原本是韶阳城主的旧相好,王爷见他有些本事才留在身边,想是旧情复燃,背叛了王爷。徐上将军几日前就回来了,应该就为了这事回来的!”
“还是您老消息灵通,那南陵不打了?”
“打啊,有个姓赵的还在南边,那人我亲戚见过,说脖子上老长一道疤,看着吓人。”
行云含着一口酒还没咽下,心说看来赵冲叔这几日不会回来了,要离开平山,只能等韶阳派人来了再说。
早起时他听人说东城门已经关了,除非有王府的手令,否则任何人不得出城。那夜在破庙分开后也不知道卓一斗出城了没有,要是还没出城,今晚倒是可以找他想想办法。
行云垂眼看着杯中的自己的倒影,默念几句心决,杯中的人影完全变了样,宽额薄唇,脸颊瘦长,除了还像是二十岁左右的男子,与他本人没有半分相像,和送寿谦去南都时的面容也大不相同。
周围的人见了他伪装后的模样,不可能把他与道士行云联系在一起,行云勾起唇角冷笑,成化虏大概是忘了他会术法,到处贴他的画像悬赏抓他,果真是病急乱投医。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如瓢泼一般,门口的街上黑的不见人影,有的客人等不及,顶着雨往外跑,小二举着伞追出去送了一段路,没一会儿功夫跳进门来嚷嚷,“军爷来了!说是要挨家挨户的搜!”
邻桌的几人吃惊不小,一起喊道:“啥?要挨家挨户搜?”
掌柜的急着从柜面后饶出来,听小二道:“可不是,街上的人说是徐上将军亲自带人来的,就要进咱们客栈了!”
行云眸色一暗,细听门外雨声中混着齐整的脚步声,撂下酒杯直奔楼上。
“姐姐!”行云压低嗓音,心急地敲门。
客房外间水雾氤氲,一对双头烛灯悠悠亮着,姚华音正闭目泡在浴桶里,听出他语气不对忽地睁眼,抓起铁鞭朝门栓抽过去,啪的一声,门栓向一旁划开,行云当即推门进来。
姚华音扶着桶边坐正,朝门口看过来,一头半湿的乌发垂在浴桶外,面颊被水汽蒸的微红,双肩露出水面,身前没有浴巾遮挡,行云顾不得那么多,拿起矮几上的里衣长裙等着她起身。
“姐姐,徐竭亲自带人来搜,就快要进客栈了,他见过你,一定会认出来的,我们得赶紧找地方躲躲!”
话音刚落,脚步声震的楼梯噗通通响,两人同时望向房门,已经有人上楼来了。姚华音接了里衣从水中站起,行云向一旁侧开脸,伸手扶她从浴桶里迈步出来。
脚步声在门口停下,房门被叩的山响,“开门开门!”
姚华音甩开墨绿色的里衣长裙裹在身上,抓起铁鞭道:“来不及了,跳窗去屋顶。”
行云嗯了声,拉着她冲进里间,与此同时咣当一声巨响,房门被从外撞开,杂乱的脚步声在外间停了须臾,直朝着里间而来。
十万火急,赶不及跳窗出去,姚华音抱紧行云扑在床上,一把扯开他前襟,回手拽下床幔遮挡,铁鞭紧紧攥在手中。
她衣带还没系好,身前春光半露,眼看外间的人就要闯进来,行云陡然夺过铁鞭塞入枕下,裸着上身压在她身上,抱紧她,低头吻上去。
“出来!”两边床幔被挑开,周围一亮,寒凉的水汽随之扑过来。
行云怒着扭头向外看,手臂遮住姚华音的半张脸,另一只手伸在枕下,死死攥着铁鞭。
几个兵士登时尴尬地向两侧退开,徐竭瞟一眼床上衣衫不整的两人,被雨水浸湿的老脸腾的红了,职责所在又不得不查,借着灯笼的光亮细看一眼床上的男人,瘦长脸,薄嘴唇,一副不能再普通的长相,与行云边儿都不沾,身下的女人更不可能是堂堂韶阳城主。
床上的被子堆叠在角落,没有藏人的迹象,兵士们翻过墙边的柜子,空空如也,徐竭心急火燎地下令,“走。”
众兵士跟着徐竭退出去,房门咣当一声,还好有惊无险。
行云满身是汗,浸湿了姚华音的裸身,心跳的几乎没有间隙。
“姐姐,对不起。”
行云轻喘着,呼出的气息烫如火焰,放下铁鞭,小臂撑起上半身从姚华音身上挪开,拽过被子给她盖上,余光难以避开她身前的洁白。
危及关头,他知道姚华音不会因为他方才的逾举而生气,只是第一次与她这样,心里慌乱又羞赧。
姚华音侧过脸看他,全身发着热,如果是旁人,事急从权,她或许不会介意,但免不了觉得恶心,只有他不同,他胸前的轮廓好像还印在她身上,撩拨着她体内的一团火,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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