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清心寡欲的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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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乱动
【这死蛊虫你别乱动啊!】
第二十二章
什么玩意儿,好好做着正事呢,这蛊虫莫名其妙发什么癫。
被蛊虫骤然一跳给跳得“人心黄黄”的景暄,赶紧强行压了一压。
结果一压完,就发现顾放已经在他面前跪得端端正正——从他的视角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顾放的膝盖是结结实实挨了地,而绝非假跪。
本来以为顾放只会象征性地配合一下的景暄:“……”
草!
顾放该不会是真想谋反吧,不然怎么可能真的跪他?!
草草草!
刚才刚那个蛊虫跳动,莫非是顾放真的对他动了杀心?!
虽然因为种种原因,他不得不暂时和顾放站在一个阵营,可这不代表顾放就真的就完全可信,毕竟那些预知梦里的情形还没个准确说法呢。
景暄的神情里瞬时多了几分格外真实的忌惮与惊恐。
顾放则抵着他的剑锋,顿首而拜,脖颈擦出血丝,在素白葛麻上浸润开来,红得触目惊心,声音却依旧平静淡然。
“陛下替臣妻做主,臣自当铭感五内,以报陛下。然,伊人已逝,生死茫茫,臣实在难忘故人,是以只盼于故人之园,手植枇杷,痴数春星,聊度残生,不再问世事无常,还望陛下恩准。”
说完,三叩九拜,行之大礼,然后未等景暄之言,便兀自起身,带着银鹤卫和灵柩从容离去。
满场愕然。
顾放这意思是他要辞官致仕,以一心一意悼念亡妻?
不可能!
且不说襄定王绝不似那般为了情爱就放弃大业之人,就单说如果他真要放弃大业,那他手中的北境兵符,银鹤卫的指挥权,兵部吏部刑部三大部的官章,以及监国的印玺,哪一样他交出来了?
他分明是在用辞官威胁陛下,威胁这整个天下,这顾放莫非还真当这大宴朝离了他就转不了了吗!
人人心中都这样想,人人却皆敢怒不敢言。
因为顾放若真是要反,就凭如今长安里的这些文臣武将,便是全加在一起,也抵不住一日。
“好,好,好,好一个顾放,好一个襄定王,他这分明是要踩到朕的头上!”
景暄气得浑
身发颤,持剑的手不住发抖,神情间的愤怒憎恶再也藏不住。
文武百官顿时在下首跪成一片,高呼:“陛下息怒!
“息怒?你们一个二个的,刚才连个屁都不敢放,现在来让朕息怒?你们告诉朕,朕怎么息怒?一群没用的废物!
景暄骂得格外真情实感。
左相忙道:“臣有一策,欲报陛下,还望陛下借一步说话。
景暄侧眸睨他,没好气地把剑一扔:“那你就给朕滚进来!
“你是说,现在那批赈灾银两还有三十万两没有找到下落,只隐约得到消息,疑似是送往北境去了?
景暄高坐上首,不耐烦地蹙眉。
左相跪于下方,连忙称是:“最近六部官员,全都通宵达旦地在查,但愣是查不出金玉坊的幕后之人到底是谁,长安城内这般手眼通天的人物,可实在不多。
左相说的都是实话,不过也都只是选择性的实话。
那三十万两银子确实是往北边走了一段路,只是绕了几绕,又没了踪影。
其实他心中已有了些不安猜测,但在这份猜测坐实之前,他万不可让景暄看出,不然一步踏错,便是抄家灭门的大祸。
好在经过今天这么一遭,他起码可以确定顾放与景暄是彻底离心背德了,那么只要稍加利用,便能重新将局势掌控在他手中。
左相十分自信。
景暄却长了脑子,深深皱眉:“若是如此,那他又作甚要让那宣氏以死激起民愤,逼得朝廷不得不彻查此案?
“这……左相似是没想到景暄也会思考,略微卡壳,而后忙道,“或许那宣氏事先并不知情,又或许顾放正是想到这招,所以才故意反其道而行之,以混淆视听,掩人耳目。
“倒也不是没想道理。景暄似是有些脑子,但又不多,“那人本来心肠就黑。即使如此,你们为何不速速将他捉拿归案?
果然,这陛下虽是被顾放气得开窍了些,但本质上还是个草包废物。
左相见景暄这样,心里愈发踏实。
“陛下,且不说目前还没有实证,便是有了实证,以顾放手中之权势,满朝文武,谁人敢拿?而且他如今刚经历丧妻之痛,又受下跪之耻,再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以他手中之
兵权,怕长安危矣啊。况且。”
左相微顿,悲痛。
“赵指挥使也被他生生逼死,如今这长安,还有谁能与之抗衡?所以还望陛下能忍则忍啊!”
左相说完深深跪拜,明劝架暗拱火。
景暄果然上当,将桌上书简全部一扫而空:“朕还要忍到何时?忍到他带兵踏上崇宁殿,取朕项上人头吗!”
竹刻的书简被一挥而下,噼里啪啦地砸了左相满头。
左相疼得倒吸冷气,但依然不得不强作镇静:“臣倒是有一计。”
“说!”
“当年先帝大恩,允许瑞王拥兵,以镇西南夷族,而如今北境西羌时有骚乱,还有许多老将坐镇,顾放定不可能随意调兵回长安,是以在兵力上能与之抗衡的唯有瑞王。”
“那么陛下只需前去温泉行宫,装作与芳贵人日日笙歌,不问政务,降低顾放警惕,实则偷偷召回瑞王,让他率一队精锐人马,暗中赴京。”
“再于冬狩之时,以祭祀之名,命顾放不得不前往,然后趁此机会将顾放瓮中捉鳖,这样既不会伤及长安城内的百姓,又能为陛下除掉心头大患。”
“毕竟那顾放就算要辞官致仕,可到底顶着先帝义弟的名头,这等祭祀祖先之大事,他若不来,便可直接治他个大不敬,左右咱们都能重创其嚣张锐气,以解陛下心头之恨。”
“只是此事宜快不宜慢,还望陛下速做决断!”
左相说完,再次叩首,语气怆然,深明大义。
好一个不世贤臣。
若不是早就猜到了左相会来这一招,景暄可能就要被打动了。
只可惜左相想走的每一步都和他算好的一模一样,以至于他都觉得有些没意思了。
景暄于是痞懒冷笑:“什么芳贵人,以后要叫他芳昭仪。至于封昭仪的日子和摆驾行宫的日子,那就都选在那宣氏的头七吧。红白喜事一起办,热闹。”
“陛下英明。”
左相俯首,暗中抬眸,等他瞥见景暄衣领处露出的那些**痕迹时,不禁露出微冷神色。
如若往后月圆之夜,景暄临幸了江应雪,让他当了国舅,也就罢了。
如若还是一味地宠幸那男狐媚子,任凭那蛊虫毒害身体,那帝王荒/淫早逝,帝位
易主,也就不能怪他这个左相不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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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底是哪个缺大德的死老头想出来的让皇上在别人亡妻下葬的日子,大摇大摆去温泉行宫?
朱雀大道旁的一家奢雅茶舍上,谢不辞坐在二楼,靠着椅背,将脚翘上茶案,一边吐着瓜子皮儿,一边朝楼下浩浩汤汤的卤簿仪仗队啧啧撇嘴。
他旁边的小厮更加不屑:“谁知道呢,而且还把一个男人封成昭仪,还这么大摇大摆地共乘一驾,真是不害臊。
“只可惜了那位佳人,长得漂亮,性子也怪有意思的,就这么香消玉殒了,还不如跟我呢。谢不辞说着叹息,脸上却没几分当真惋惜的神色,反而似在琢磨,“所以你说我到底要怎么才能和那皇上搭上关系。
“哎哟,我的公子,你还琢磨这个呢。小厮一听这话就愁,“老爷夫人都说了,咱们家虽然有些钱,但也就是个破做生意的,除了是个蜀地首富,一无所有,让你千万别淌这趟浑水,你又何必这么执着呢?
“可那批采购的银子分明就有问题,我上回也瞧了,那上面印着的编号同江南那批银两一模一样。
“但那都是官家的事,和咱们一届商贾又有什么关系。
“你懂什么,覆巢之下无完卵,西南若真有变,你以为是我家那满仓库的银子能打,还是那瑞王的刀枪剑棒能打?
他本以为惊动了襄定王,起码就能将这事儿好生查一查,可如今看来,竟也是个为女人要死要活指望不上的。
谢不辞把手中瓜子往茶案上一甩:“算了,先不说这个了,把我的西洋镜给我拿来。
小厮掏着包:“你好端端地要这作甚。
“能作甚。不就是看一看我们陛下到底有没有传说中那么貌美嘛,好好一个皇帝,给他当的这般废物,总该有点别的长处。
说着,谢不辞就将西洋镜懒洋洋地一架。
恰逢寒风刮起车帘,露出车内小小的一角。
若是换做常人,定看不清其中情形。
可偏偏谢不辞手里拿着的是从西洋淘回来的远目镜,能视物十倍。
于是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车里的那个帝王,肌肤欺霜赛雪,眉眼秾丽锋利,薄唇细梁,唇红齿白,即使正咬牙切齿地冲车内的
另一人发着脾气一副格外不好惹的样子但依旧美得让人惊心。
和那天那个在赌坊里把他**于股掌之上的“宣氏”一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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