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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的女儿》

1741. 44 你的笑我忘不掉

《雪的女儿》全本免费阅读

在全世界整个宇宙曾今第一王者星球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第一公主曦言公主,尊称月神嫦曦,乳名苒苒。她的哥哥曦风王子,尊称银玥公子,乃是北极大帝。她的亲嫂嫂是西洲国第一公主,尊称金星圣母上苍,也就是莲姬,也就是斯坦芙公主,乳名金芙儿,闺名金蕖。苒苒将和亲嫁给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第一王者玉卓公太阳神帝俊,苒苒心想:哥哥,你的笑我忘不掉,那牵的手也放不掉。

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第一公主曦言,世人尊为月神嫦曦,乳名苒苒。其兄曦风王子乃北极大帝,银玥公子之威名响彻寰宇,亲嫂则是西洲国第一公主莲姬,又名斯坦芙公主,尊称金星圣母上苍。命运弄人,苒苒身负和亲使命,将远嫁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与那玉卓公太阳神帝俊缔结良缘。临别之际,往昔种种涌上心头,哥哥温暖的笑颜、相牵的双手,在苒苒心中刻下深深印记,她遥望天际,轻声呢喃:“哥哥,你的笑我忘不掉,那牵的手也放不掉……”

曜雪玥星幻雪宫前,月神嫦曦(苒苒)垂眸凝视腕间银玥公子所赠的冰晶镯,寒芒映着她嫁衣上的流火纹——那是太阳焰星火焰帝国太阳神帝俊的聘礼。西风卷着莲姬嫂嫂赠予的金芙香囊掠过耳畔,恍惚间似又听见哥哥曦风笑着唤她乳名,可漫天冰雪终将送她踏上去往炽热星河的和亲路,指尖残留的温度,却比万年玄冰更教人刻骨铭心。

宇宙纪元的星轨在穹顶流转,曜雪玥星悬浮于浩瀚星河间,冰雪大陆上的刃雪城宛如镶嵌在银毯上的冰晶王冠。幻雪城堡在极光笼罩下折射出万千光晕,碧雪寝宫前的茉莉花田丘浮着薄霜,玫瑰森林的枝桠垂落冰棱,每一片冰晶都倒映着细碎星河,梧桐树街的古老建筑覆着月光凝成的纱幔,归渔居寝阁与純玥楼珺悦府的琉璃窗棂里,摇曳着暖融融的烛光。

瑀彗大殿内,鎏金烛台燃着冷香,曦言公主跪坐在玄冰雕琢的榻上,白裙上缀满的雪绒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她发间的玥石步摇垂落碎钻,映得眼眸比星辰更澄澈。十七岁的面容仍带着未褪的稚气,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青玉案上的冰纹,望向殿外漫天雪霰的目光里,藏着化不开的愁绪。

“苒苒又在发呆?”清朗男声惊破寂静。曦风身着广袖白袍,衣摆绣着暗纹银龙,腰间悬着的冰魄玉坠流转冷光。他发如流银束于玉冠中,眉峰似剑,唇角却总含着三分温柔笑意,举手投足间自有北极大帝的威严与银玥公子的风雅。见妹妹瑟缩着回头,他伸手拂去她肩头雪花,“玫瑰森林的结界又厚了三分,你若想出去,该唤侍从开道。”

曦言垂眸望着兄长袖口飘落的冰晶,声音轻得像要融在风雪里:“哥哥的白袍又沾了寒气。”她忽然攥住对方垂落的衣带,“听闻太阳神帝俊的聘礼已过三重星门,可我们……”话未说完,眼眶已泛起水光。她记得幼时在茉莉花田追逐的光景,兄长总将最晶莹的冰晶串成项链,挂在她颈间说“我苒苒是全宇宙最漂亮的公主”。

曦风的瞳孔微微收缩,指尖抚过妹妹颤抖的睫毛,将欲落的泪珠凝成冰珠。他忽然解下披风裹住她单薄的身子,披风上还残留着归渔居的檀香:“金芙儿嫂嫂前日送来西洲的暖香,说是能驱散愁绪。”他故意将话题引开,“明日带你去看冰湖下的鲛人舞,他们新排了《星陨曲》。”

“可我不想学新曲子。”曦言埋进披风里,声音闷闷的,“我想永远听哥哥吹的《雪月谣》。”她攥紧衣料,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心里翻涌着苦涩——火焰帝国与冰雪大陆本是宿敌,这场和亲分明是将她投入熔岩,可她连说“不”的勇气都没有。

殿外突然传来清脆的环佩声,莲姬披着金线绣着星辰的赤狐裘款步而入,眉间的金箔花钿随着步伐轻颤。这位西洲国第一公主将金芙香囊系在曦言腕间,指尖拂过她冰凉的手背:“苒苒这双手,该捧琉璃盏,不该沾愁绪。”她望向曦风时,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心疼,“明日我陪你去梧桐街挑些新衣裳,火焰帝国的火蚕纱,最衬你的肤色。”

曦言望着嫂嫂艳丽的面容,忽然想起幼时偷戴她的金步摇,被兄长笑着弹了额头。此刻三人同处一室,温暖却像隔着层冰幕。她低头盯着腕间香囊,任金芙儿的劝慰声混着风雪,渐渐化作脑海里模糊的嗡鸣。琉璃窗外,极光突然暴涨,映得她苍白的侧脸泛起妖异的红,恍若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灼热烈焰。

雪皇雪曦身披湛蓝色冕服立于瑀彗大殿穹顶,衣袂间流转的霜纹与穹顶星图共鸣,银发如银河倾泻,额间镶嵌的千年冰髓泛着冷冽幽光。她俯瞰着下方庭院里追逐的曦言与曦风,目光忽而转向身后负手而立的玉衡仙君廉贞王子。这位身着白色素袍的仙尊面容清癯,眉眼间尽是疏离,唯有注视子女时才会泛起微光:“焰星使者已至星门外,陛下当真要...”

“北境冰裂,星轨偏移。”雪皇指尖划过虚空,冰幕上骤然浮现血色裂痕,“火帝国的太阳精魄是维系曜雪玥星的唯一希望。”她的声音如冰川崩裂,冕服上的银龙图腾随着话音腾起寒气,“苒苒既是幻雪帝国的月神,便该担起这份责任。”

归渔居純玥楼内,曦言正对着铜镜发怔。白裙上的雪绒花被她反复摩挲,竟泛起水光。朴水闵捧着金丝绣的嫁衣进房,熹黄色襦裙掠过满地月光:“公主殿下,莲姬娘娘送来的火蚕纱...”话未说完,门扉被推开,曦风带着满身风雪闯入,白袍上的银龙纹在烛火下泛着冷芒。

“哥哥!”曦言转身时,玥石步摇撞出清响。她望着曦风苍白的脸色,突然想起幼时他为护自己跌入冰渊,醒来后也是这般倔强地笑着说“不痛”。此刻兄长指尖颤抖着抚过她鬓角:“我去求母后...这婚约...”

“银玥公子这是要抗旨?”雪皇的声音自穹顶传来,冰棱簌簌坠落。她踏着霜阶缓步而下,湛蓝色冕服拖曳出百丈冰河,“当年你父亲为护帝国耗尽仙力,如今你也要看着曜雪玥星万族陪葬?”她看向曦言的目光稍缓,却仍是不容置喙,“明日启程,焰星使者将亲迎月神。”

廉贞王子默默走到女儿身侧,素袍下摆扫过她冰凉的手背:“苒苒幼时最爱听我讲星轨的故事...”他从袖中取出枚冰珠,珠内封存着她五岁生辰时的漫天极光,“这是父亲最后能为你做的。”

曦言攥紧冰珠,泪水砸在雪绒裙摆上。她忽然想起无数个寒夜,自己蜷在哥哥怀里听他吹奏《雪月谣》,嫂嫂莲姬会悄悄往她掌心塞块西洲的蜜糖。如今那些温暖都化作冰晶,在瑀彗大殿的冷风中摇摇欲坠。朴水闵突然跪地,熹黄色裙摆铺开如绽放的迎春花:“公主殿下,该试嫁衣了...”

曦风猛地扯开腰间冰魄玉坠,碎玉飞溅间,他将妹妹拥入怀中:“我不会让你走。”他的声音在颤抖,却比冰晶更坚定,而雪皇袖中的权杖已泛起幽蓝雷光,整个純玥楼的温度骤降至冰点。

雪皇雪曦袖中雷光暴涨的刹那,莲姬一袭赤金织锦华服如流霞般掠过冰阶。她腕间的金铃震碎半空冰棱,眉间金箔花钿映着雪皇的寒霜,却笑得明艳动人:“陛下何必动怒?焰星使者虽已至,但依照宇宙古礼,月神出嫁前当有七日祭月大典。”她挽住雪皇的手臂,金芙香囊的香气漫过剑拔弩张的气氛,“不如先让孩子们准备准备?”

雪皇紧绷的神色微松,湛蓝色冕服上的银龙图腾渐隐。她深深看了眼相拥的曦言与曦风,终是转身离去,霜阶在她脚下凝结出蜿蜒的冰纹。廉贞王子欲言又止,素袍下的手指蜷缩成拳,最后只是深深叹息一声,化作星屑消散在夜色里。

瑀彗大殿重归寂静,唯有烛火在穿堂风中明灭。曦言埋在曦风肩头,泪水浸透他白袍上的银线绣纹。“小时候我们在茉莉花田许愿,要永远在一起。”她声音哽咽,指尖死死揪住他的衣襟,“哥哥,为什么星辰会碎成这样?”

曦风将脸埋进妹妹发间,雪绒花的冷香混着她发间玥石的清冽气息。他想起那年妹妹被冰狼咬伤,也是这样紧紧抓着他不放。此刻他却连一句承诺都说不出口,北极大帝的权柄在雪皇面前如此渺小,掌心的冰魄碎玉硌得生疼,“七日...我只有七日。”他喃喃低语,声音里藏着连自己都不敢细想的疯狂。

朴水闵跪在角落,熹黄色裙摆被泪水晕开深色痕迹。她抬头望着这对相依的兄妹,想起往日在純玥楼,曦言公主总把桂花糕分给她,曦风王子会教她们辨认星轨。而如今,窗外的极光突然诡异地扭曲成血色,茉莉花田的冰晶簌簌坠落,像是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莲姬轻轻推开窗,夜风卷着玫瑰森林的冰棱扑进殿内。她望着漫天星斗,金芙儿这个乳名在唇齿间反复咀嚼。当年她从西洲远嫁而来,何尝不是另一场和亲?“火帝国的太阳精魄...”她低声呢喃,指尖划过窗棂上凝结的霜花,“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曦言突然挣脱兄长怀抱,白裙掠过满地碎玉。她走到莲姬身侧,月光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嫂嫂,你说火焰与冰雪,当真不能共存吗?”她望着远方星门,那里隐隐有赤色光芒在涌动,“如果我去了,哥哥会忘了我吗?”

莲姬转身将她搂进怀中,赤金织锦的温度透过单薄的雪裙传来。“傻丫头,有些印记,比星辰更永恒。”她的目光越过曦言,与曦风对视。银玥公子苍白的脸上闪过决然,他弯腰拾起半块冰魄,掌心腾起幽蓝火焰——那是唯有北极大帝才掌握的“永夜之炎”,能将冰晶淬炼为永恒。

窗外,茉莉花田的冰棱突然全部转向星门方向,在极光的映照下,宛如千万把指向苍穹的利刃。而在遥远的太阳焰星,太阳神帝俊的黄金冠冕正滴落滚烫的熔金,他望着水晶球中那抹雪色倩影,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归渔居純玥楼的琉璃窗突然震颤,冰晶裂纹如蛛网般蔓延。曦风手中的永夜之炎骤然暴涨,幽蓝火焰与窗外血色极光相撞,在穹顶炸开千万道星芒。莲姬瞳孔骤缩,赤金华服上的星辰纹章泛起警示的红光——这是太阳焰星的神念已穿透星门,在窥探幻雪帝国的动静。

“他们等不及了。”莲姬摘下眉间金箔花钿,金粉簌簌落在曦言发间,“火帝国的占星师算出了星轨异变的临界点,若七日之内拿不到月神的本命冰晶...”她话音未落,雪皇的霜息已凝成锁链穿透殿顶,湛蓝色冕服裹挟着万年玄冰的威压降落。

“曦风!”雪皇银龙权杖重重杵地,整个純玥楼瞬间被寒冰囚笼,“你竟敢动用永夜之炎?当真想引发冰火两界的浩劫?”她望向曦言的目光似有寒冰淬过,“明日一早,即刻随焰星使者启程。”

廉贞王子不知何时出现在雪皇身后,素袍沾染着星屑般的尘埃。他望着女儿苍白的面容,颤抖着伸出手,又在触及她衣角时骤然收回。“苒苒,你母亲...也是为了...”话未说完,雪皇已转身离去,冰链拖曳出的寒雾将他的身影彻底吞没。

朴水闵突然扑到曦言脚边,熹黄色裙摆沾满碎玉。“公主殿下!”她仰起的脸上泪痕未干,“奴婢听闻西洲有秘术,能将神魂封入冰晶...”话未说完,莲姬已捂住她的嘴,金铃相撞的脆响里藏着警告。

曦言缓缓起身,白裙上的雪绒花结满霜花。她望向曦风,哥哥白袍上的银龙纹在幽蓝火焰中若隐若现,那双曾为她挡住万千风雪的眼睛,此刻燃着不顾一切的疯狂。“哥哥,还记得我们在梧桐树街刻下的誓言吗?”她声音轻得像要消散在寒风里,“要做彼此永远的光。”

曦风大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永夜之炎顺着肌肤蔓延,在两人交握处绽开冰与火交织的纹路。“我不会让你成为祭品。”他声音嘶哑,额间冷汗滴落在她手背,“就算踏碎星轨,颠覆阴阳...”

莲姬突然扯开披风,赤金织锦下露出西洲圣物——鎏金星盘。盘上的二十八宿正诡异地逆向旋转,映得她明艳的面容忽明忽暗。“若要破局...”她指尖划过星盘,金粉在空中勾勒出火焰帝国的图腾,“需有人潜入太阳焰星,盗走维系星轨的太阳精魄。”

殿外传来焰星使者的号角,赤色光芒穿透冰层,将曦言的白裙染成血色。她望着兄长眼中翻涌的深情,又看向嫂嫂手中预示着死亡的星盘,终于将脸埋进他胸前,泪水融化了永夜之炎凝成的冰晶。“哥哥,带我去看最后一次茉莉花田的极光吧...”她哽咽着低语,“就当...我们还在儿时。”

幻雪宫前的冰阶泛着幽蓝冷光,十二根玄冰廊柱流转着星辰残像。曦言赤足踩在霜花铺就的红毯上,嫁衣上的流火纹如活物般跃动,将她苍白的肌肤映得似浸在熔金里。冰晶镯在腕间发出细微嗡鸣,那是曦风用千年玄冰与自身精魄所铸,此刻却与嫁衣上的火焰图腾激烈共鸣,在她腕间烙下交错的冰痕。

“公主殿下,该上星辇了。”樱芸蝶梦的声音裹着天琴座特有的颤音,五彩斑斓的蝴蝶金步摇随她躬身轻晃,紫色罗裙扫过地面时,竟在霜雪中绽开朵朵虚幻的灵蝶。白璇凤沉默着掀开雪裘衣的毛领,狼族特有的琥珀色瞳孔扫过远处徘徊的焰星使者,喉间发出压抑的低吼。

莲姬踏着金箔铺就的光路走来,璀璨金衣缀满西洲国的星砂,每走一步都在虚空中留下燃烧的足印。她伸手抚过曦言耳际碎发,金芙香囊的香气里突然混进一丝苦涩:“当年我嫁入幻雪帝国时,也以为星辰尽头是永夜。”她腕间的鎏金星盘微微发烫,“但火与冰未必不能同燃。”

远处传来太阳焰星特有的号角声,赤红光芒如熔岩漫过天际。曦言突然转身,白裙扬起的瞬间,冰晶镯迸发刺目寒芒——在漫天红光中,她望见曦风立在幻雪宫最高的冰塔上,白袍猎猎如旗,银龙纹章在极光里吞吐着永夜之炎。他抬手的刹那,整个冰雪大陆的风都改变了流向,万千冰晶汇聚成箭,直指星门外的火焰帝国舰队。

“哥哥!”曦言的呼喊被淹没在冰火相撞的轰鸣中。嫁衣上的流火纹骤然暴涨,将她整个人包裹进赤色漩涡。恍惚间,她又回到儿时的茉莉花田,曦风笑着将冰晶项链戴在她颈间,说要做她永远的护盾。而此刻,那双手正隔着星河,试图撕裂宿命的枷锁。

莲姬猛地扯开金衣,露出内里暗藏的星图战甲,眉间金箔花钿化作利刃:“樱芸,启动天琴座结界!白璇,随我拦住焰星追兵!”她转身时,金芙儿的娇俏全然褪去,大威大势至菩萨的威严震慑天地,“就算要逆了这宇宙星轨,也不能让他们带走月神!”

冰晶镯突然炸裂,万千碎片悬浮在空中,拼凑出曦风最后的口型:“等我。”而曦言的嫁衣在冰火交击的风暴中寸寸碎裂,露出内里如雪的贴身单衣,就像幼时他们在雪地里打滚时,永远洁白无瑕的初心。

幻雪宫的穹顶垂落万千冰棱,宛如凝固的星河瀑布。曜雪玥星的极光突然诡谲翻涌,靛青色与绯红色交织成漩涡,将曦言笼罩在明暗交错的光晕里。她嫁衣上的流火纹如同活物般游动,与腕间冰晶镯迸发的寒芒激烈碰撞,在雪地上投下破碎凌乱的光影。

莲姬踏着金芒走来,璀璨金衣缀满西洲国特有的星砂,每一步都在虚空中烙下燃烧的足印。她眉间金箔花钿泛着柔光,伸手将曦言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当年我穿过星河嫁到这里时,也曾以为要与故土永别。”她的指尖掠过曦言腕间即将碎裂的冰晶镯,鎏金星盘在袖中微微发烫,“但命运的轨迹,从不是一成不变。”

樱芸蝶梦垂首侍立在侧,紫色罗衣上的蝶纹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五彩斑斓的蝴蝶金步摇垂落细碎珠链,发间蝴蝶落雪簪折射出梦幻般的光泽。“公主殿下,”她的声音如天琴座的竖琴般空灵,“您看这漫天极光,多像您生辰那日的烟花。”

白璇凤身披雪裘衣,琥珀色瞳孔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狼族特有的野性气息混着雪的清冽,在寒风中若隐若现。她突然低声嘶吼:“焰星的人来了。”话音未落,远处天际已泛起刺目的赤红,火焰帝国的星舰划破云层,如同燃烧的巨兽般压来。

曦言望着冰塔上的曦风,他白袍翻飞,银龙纹章在永夜之炎中吞吐着幽蓝光芒。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们在茉莉花田追逐嬉戏,在梧桐树街刻下誓言,在归渔居純玥楼共度无数个寒夜。此刻兄长的眼神,与幼时为她挡住冰狼时一模一样,坚定而决绝。

“哥哥...”她轻声呢喃,声音被呼啸的寒风吞没。冰晶镯终于不堪重负,化作万千碎片悬浮在空中,每一片都映出曦风的身影。嫁衣上的流火纹骤然暴涨,将她整个人包裹进炽热的漩涡,可她却感觉不到丝毫温度,唯有心底那抹关于兄长的记忆,比任何火焰都炽热,比任何寒冰都绵长。

莲姬猛地抬手,金衣猎猎作响:“樱芸,奏响天琴座结界!白璇,随我迎敌!”她周身金光大盛,大威大势至菩萨的威压震慑天地,“今日,谁也别想带走幻雪帝国的月神!”

幻雪宫前的千年玄冰阶突然渗出猩红,那是太阳焰星的火纹顺着星轨蔓延而来。曦言赤足站在霜华凝结的嫁衣拖尾上,每一片雪绒花都在流火纹的侵蚀下发出垂死的脆响。冰晶镯突然震颤如心脏,将她腕间割出细密血珠,寒芒与火色在伤口处交织成诡异的紫芒。

“公主小心!”樱芸蝶梦的紫色罗裙扫过冰面,发间蝴蝶落雪簪骤然化作实体,五彩蝶翼扇动间扬起千灵族的结界金粉。她乌黑长发垂落如瀑,发梢却诡异地缠绕着银丝:“焰星的占星术已破解幻雪宫的星图!”话音未落,白璇凤雪裘衣下的狼尾猛地挥出,将破空而来的火矢击成齑粉,琥珀色瞳孔泛起嗜血的红光。

莲姬的璀璨金衣突然迸发万道光芒,西洲国的星砂在她周身凝成金色莲花。她指尖划过鎏金星盘,金芙香囊瞬间膨胀成巨盾,堪堪挡住从星舰射来的太阳精魄光束:“苒苒,还记得你八岁那年在純玥楼...”她的声音被轰鸣声撕碎,金衣下摆已被燎出焦痕,“...你偷戴我的金步摇,说长大了要做比星辰更耀眼的...”

轰鸣吞没了余下话语。曦言望着冰塔顶端的曦风,他正以一己之力操控万千冰晶组成银河屏障。白袍在永夜之炎中猎猎作响,银龙纹章竟化作实体腾空,龙瞳中倒映着她的身影。记忆突然闪回——那年茉莉花田被异星魔兽侵袭,小小的曦风也是这样张开双臂将她护在身后,掌心的冰刃却在颤抖。

“哥哥!”她的呼喊化作冰晶四散,嫁衣上的流火纹突然疯长,将她缠绕成茧。曦风的嘶吼穿透战场,永夜之炎凝成的冰箭撕开星舰防御,却在触及曦言的刹那被火焰吞噬。他额间青筋暴起,强行抽取北极大帝的本源之力,整座冰塔开始崩解。

白璇凤突然扑到曦言身前,雪裘衣下暴露出狼族战甲:“西洲秘法需要时间!”她的利爪撕开虚空,却被焰星的火网灼伤。樱芸蝶梦咬破指尖,以千灵族圣女之血激活天琴座结界,紫色罗裙染满血色:“公主殿下,您看...那些蝴蝶,是您小时候放走的...”

莲姬的金衣已残破不堪,眉间金箔花钿却愈发耀眼。她将曦言推向冰塔方向,鎏金星盘碎裂成漫天星屑:“带着银玥公子的冰晶镯!火与冰的交融处,藏着...”话音戛然而止,一道太阳精魄贯穿她的左肩,金血溅在曦言嫁衣上,竟开出金色莲花。

曦言攥着碎裂的冰晶镯,感受着哥哥传来的微弱灵力。火焰即将吞噬她的瞬间,她突然想起在归渔居的某个冬夜,曦风用冰雕出月亮,说要把整个宇宙的温柔都给她。此刻,那些温柔正化作利刃,在她心头剜出带血的沟壑。

幻雪宫的穹顶在剧烈震颤,千万年不化的玄冰瓦片如雨点坠落,每一片都折射出曦言苍白的面容。她嫁衣上的流火纹已攀至脖颈,像毒蛇般缠绕着冰凉的肌肤,而腕间的冰晶镯正发出濒临破碎的哀鸣,寒芒与火纹在交界处炸开细小的冰花。

莲姬踉跄着扶住鎏金星盘残骸,璀璨金衣染满焦黑,眉间金箔花钿却依旧耀眼。她强撑着将最后一道西洲结界注入金芙香囊,掷向曦言:“带着它!里面藏着...能逆转星轨的...”话音未落,太阳焰星的火焰巨弩撕裂云层,赤红光柱裹挟着毁灭的气息轰然落下。

白璇凤的雪裘衣在风中猎猎作响,狼族战甲下渗出的鲜血滴落在冰面,瞬间凝结成紫黑色冰晶。她嘶吼着纵身跃起,利爪在虚空中划出五道幽蓝爪痕,试图阻挡火焰巨弩的攻势:“樱芸!带公主走!”可火焰的高温瞬间融化了爪痕,灼热气浪将她狠狠掀飞,重重撞在幻雪宫的冰墙上。

樱芸蝶梦的紫色罗衣已残破不堪,发间的蝴蝶金步摇也黯淡无光。她咬破舌尖,将一口精血喷在五彩蝶翼上,万千灵蝶突然振翅而起,在空中组成巨大的结界屏障。“公主殿下,快走!”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乌黑长发在灵力波动中疯狂飞舞,“千灵族的秘法只能撑片刻!”

冰塔顶端的曦风浑身浴血,白袍被永夜之炎灼烧得破破烂烂,银龙纹章也失去了光泽。他望着下方被火焰围困的曦言,眼中闪过决然之色。猛地抬手,将北极大帝的本源之力尽数注入掌心,整座冰塔开始崩塌,万千冰晶如银河倒悬,朝着火焰巨弩倾泻而下。

“苒苒!闭眼!”他的嘶吼穿透战场,声音中带着灵力透支的沙哑。

曦言攥着快要碎裂的冰晶镯,泪水混着灵力凝成的冰晶滑落脸颊。她望着冰塔上那个摇摇欲坠却依旧护着她的身影,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儿时在茉莉花田,他为她摘下最洁白的雪绒花;在梧桐树街,他牵着她的手刻下永不分离的誓言;在归渔居純玥楼,他将温暖的掌心贴在她冻僵的脚上...

“哥哥,我不怕。”她轻声呢喃,将金芙香囊紧紧贴在心口。嫁衣上的流火纹突然暴涨,将她整个人吞没在赤色光芒中。而在这生死关头,她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平静,因为她知道,无论前方是怎样的炽热炼狱,哥哥的守护永远是她最坚实的依靠。

幻雪宫的冰棱突然如暴雨坠落,在赤红火光照映下泛着妖异的紫光。曦言踉跄着扶住玄冰廊柱,嫁衣上的流火纹顺着指尖灼烧,腕间冰晶镯迸裂出蛛网般的裂痕,寒芒与烈焰交织成刺目的光弧。她望着冰塔顶端被永夜之炎吞噬的曦风,记忆突然闪回七岁那年——哥哥将冻伤的她裹在白袍里,掌心贴着她耳畔呵气:“苒苒的耳朵要比冰晶更暖。”

“公主!”樱芸蝶梦的紫色罗裙被火焰燎起焦边,五彩蝶翼在灵力激荡中簌簌震颤。她摘下蝴蝶落雪簪刺入掌心,殷红鲜血滴在地面,刹那间绽开千朵灵蝶,“天琴座禁术...只能拖延三息!”发间金步摇坠下的珠链缠住曦言手腕,却被嫁衣上暴走的流火纹熔断。

白璇凤的雪裘衣已被撕开半幅,狼族战甲下渗出的血珠落地成冰。她突然扑向曦言,用身躯挡住射来的火矢,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当年狼族被灭,是公主求陛下留我性命...今日该我还债!”琥珀色瞳孔泛起血丝,利爪挥出的寒气与火焰相撞,在空中炸开团团白雾。

莲姬的璀璨金衣被撕裂成布条,眉间金箔花钿却愈发灼目。她踉跄着将鎏金星盘碎片按在曦言眉心,金砂渗入皮肤的瞬间,星图在虚空中展开:“记住...太阳精魄的弱点在...在...”话音被火焰轰鸣声吞没,她突然反手抓住一道火矢,赤金灵力顺着箭矢逆流而上,生生将其淬成冰棱。

冰塔轰然倒塌的巨响中,曦风化作一道流光俯冲而下。他的白袍已成破布,银龙纹章黯淡无光,却依旧用最后力量撑起冰盾护住曦言。“抓紧我。”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染血的指尖扣住她手腕,冰晶镯的碎片突然悬浮而起,在两人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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