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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的女儿》

1742. 45 那牵的手也放不掉

《雪的女儿》全本免费阅读

幻雪帝国的琉璃宫檐垂落千年玄冰,曦言公主苒苒倚着霜纹雕花窗棂,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银玥坠。北极大帝曦风亲手所系的这枚碎玉,在月光下泛着冷冽柔光,恍惚又看见哥哥于雪原之上回眸轻笑,玄色广袖卷着风雪掠过她发间玉簪。可如今婚书已渡星河,明日便要踏上前往太阳焰星的鸾舆,嫁给那执掌烈焰的太阳神帝俊。苒苒望着窗外飘落的六角冰晶,泪坠凝成冰珠,将腕间银玥坠的温度一点点封进永恒寒夜。

曜雪玥星的冰晶穹顶下,月神嫦曦·苒苒抚摸着哥哥银玥公子曦风赠予的寒玉镯,玄霜染白的嫁衣映着窗外簌簌飘落的千年雪晶。当太阳焰星的烈焰鸾辇冲破九霄而来,她望着嫁衣上用哥哥龙血所绣的银玥纹章,泪落瞬间凝结成冰——原来这跨越星际的和亲,终究要将雪原上那抹温柔笑意,永远冰封在记忆深处。

曜雪玥星的冰晶长廊里,月神嫦曦·苒苒捧着哥哥银玥公子曦风亲手雕琢的冰莲灯,嫁衣上的寒星刺绣随着颤抖轻晃,而当太阳焰星的赤金婚诏划破雪幕,她望着长廊尽头渐渐模糊的玄色身影,那些雪原上并肩踏雪的时光,连同指尖残留的余温,都在太阳神帝俊的烈焰鸾舆中,化作了再也触碰不到的幻梦。

宇宙纪年的寒夜,曜雪玥星悬浮在星河深处,冰雪大陆折射着冷银月光。刃雪城幻雪城堡宛如冰晶雕琢的巨兽盘踞在海岸线,尖塔刺破云层,琉璃宫檐垂下的千年玄冰棱柱,在罡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嗡鸣。玫瑰森林早已被冰雪封印,枝桠间垂落的冰晶如凝固的血珠,梧桐树街的枯叶裹着冰壳,茉莉花田丘上的雪浪翻涌,似无数欲语还休的叹息。

純玥楼珺悦府内,瑀彗大殿穹顶的冰纹流转着幽蓝微光。曦言公主苒苒跪坐在雪狐裘毯上,白裙如雪,绣着银线勾勒的月桂纹,随着她的动作泛起细碎银光。她苍白的指尖反复摩挲着腕间银玥坠——那是块月牙形的碎玉,边缘缠着北极大帝曦风亲手编织的银丝。少女侧脸被壁灯的冷焰镀上柔光,睫毛如蝶翼轻颤,眉心朱砂痣在苍白肌肤上格外刺目。

"公主,该歇息了。"侍女捧着貂裘推门而入,话音未落便被苒苒抬手制止。

窗外突然传来风雪呼啸,冰晶撞击琉璃窗的声响如同细语。苒苒猛地抬头,玄色广袖掠过雕花窗棂的刹那,恍惚间竟与记忆重叠。那年她偷跑出宫,在雪原上迷了路,是曦风踏着漫天雪尘寻来,玄色衣袍猎猎如夜,眉眼却比月光更温柔:"苒苒又乱跑,冻坏了怎么办?"说着解下披风将她裹住,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发烫的耳垂。

"哥哥..."她喃喃出声,腕间银玥坠突然泛起凉意。脚步声由远及近,白影掠过雕花屏风,曦风身披银白狐裘立于门前,白发束着银丝绦,额间月形银饰映着冰蓝色眼眸。他抬手时,袖中滑落半截猩红婚书,边缘还沾着太阳焰星特有的赤金火焰纹。

"明日辰时启程。"他的声音像是被冰雪冻住,"太阳焰星的帝俊...会护你周全。"

苒苒攥紧裙角,银玥坠硌得掌心生疼。她仰头望着兄长冷峻的轮廓,忽然想起儿时总爱攀着他的肩膀数睫毛,那时的曦风会笑着刮她的鼻尖,说她是雪地里偷跑出来的小狐狸。可如今他眉间凝结着万年不化的霜雪,眼底翻涌的情绪却比极光更复杂。

"哥哥当真觉得..."她的声音发颤,喉间像是哽着冰晶,"我该去吗?"

曦风别过脸,玄色衣摆扫过地上散落的冰莲,将花瓣碾成齑粉:"这是星际盟约,容不得..."话音戛然而止,他忽然转身,衣袂带起的劲风掀翻案上茶盏,青瓷碎裂声惊得苒苒一颤。那双冰蓝眼眸倒映着她苍白的面容,像是要看进灵魂深处:"记住,你是幻雪帝国的月神嫦曦。"

月光透过冰棱斜斜洒落,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银亮的裂痕。苒苒望着兄长转身离去的背影,玄色广袖扫过门框时,腕间银玥坠突然发出细微的嗡鸣,仿佛在呼应她即将破碎的心跳。

冰晶穹顶折射着亿万星辰的冷芒,将碧雪寝宫的琉璃地砖映得流光浮动。苒苒跪坐在嵌满月长石的寝榻上,玄霜织就的嫁衣泛着幽蓝微光,十二幅裙裾上绣着的银玥纹章,是用哥哥曦风以本命龙血浸染的丝线,此刻正随着她颤抖的指尖泛起血色涟漪。窗外,千年雪晶簌簌坠落,在触碰到窗棂的瞬间凝结成六棱冰花,仿佛整个曜雪玥星都在为这场注定分离的命运而叹息。

"公主,太阳焰星的鸾辇已过星云结界。"朴水闵攥着熹黄色裙裾冲进寝殿,发间的冰铃撞出细碎声响,"陛下...雪皇陛下正在瑀彗大殿等候。"

苒苒没有回头,寒玉镯贴着腕间脉搏发烫。那是十二岁生辰时,曦风带她潜入禁地雪渊,以玄铁凿开万年冰层取出的星陨玉,亲手打磨成镯。"戴上它,哥哥就能随时找到你。"少年的声音犹在耳畔,而如今那抹白袍身影,却已三日未踏入珺悦府。

湛蓝色冕服扫过玉阶的声响惊破死寂。雪皇雪曦倚着冰雕龙柱,月白色长发垂落如银河倾泻,眉间银纹随着呼吸明灭:"还在等你兄长?"她抬手时,冕旒上的冰珠相撞,发出清越的脆响,"廉贞已去边境督战,这桩婚事,本就是为了制衡火焰帝国。"

寝殿突然陷入剧烈震动,赤红烈焰穿透冰晶穹顶,在半空凝成鸾鸟形态。太阳焰星的赤金婚诏裹挟着灼热气浪砸落在地,将青砖烫出焦黑裂痕。苒苒望着婚诏上"月神嫦曦·苒苒"的烫金字样,喉间泛起铁锈味——那字迹与当年曦风教她习字时的笔锋,竟有七分相似。

"母亲!"她踉跄着抓住雪皇衣袖,玄霜嫁衣扫落妆奁里的银玥坠,"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哥哥说过...说过会护我..."

"护你?"雪皇的银纹骤然亮起,冰蓝色眼眸冷得能冻结时空,"当年你兄长执意要继任北极大帝之位,不就是为了今日能保你周全?"她拂袖甩开苒苒的手,冕服下摆扫过满地冰棱,"看看你腕间的镯子,看看婚服上的龙血纹!他若真的洒脱,又怎会在你嫁衣上耗尽千年修为?"

话音未落,玄色身影破窗而入。曦风的白袍染着星渊寒气,发间银丝绦凌乱不堪,冰蓝色眼眸死死盯着婚诏上的火焰印记。他抬手时,掌心赫然裂开三道血痕,正是绘制银玥纹章时剜取心头血留下的伤痕。

"母亲当真要将她推入火坑?"他的声音像是从极寒之地传来,每一个字都裹着冰晶,"太阳焰星的帝俊...分明是要借联姻吞噬我们的星辰之力!"

雪皇冷笑,湛蓝色冕服泛起凌厉霜纹:"你以为当年为何让你执掌北极?不过是留条后路。如今婚约已成,你若敢阻拦..."她指尖凝出冰刃,却在触及曦风的刹那碎成齑粉。

苒苒望着对峙的两人,寒玉镯突然迸发出刺目银光。记忆如潮水涌来:幼时在茉莉花田丘追逐流萤,曦风将第一朵绽放的冰茉莉别在她发间;十五岁生辰夜,他带着她偷饮月酿,醉倒在梧桐树下,月光为他们的影子镀上银边...而此刻,那些温柔都在赤金婚诏的炙烤下,化作嫁衣上灼烧的痛。

"哥哥..."她颤声唤道,却见曦风突然转身,玄色广袖扫过她脸颊,带起一串冰泪。他的背影在烈焰与冰雪的交界处愈发模糊,只留下一句话在穹顶回荡:"等我。"

赤红鸾辇的烈焰将冰晶穹顶炙烤得扭曲变形,琉璃瓦迸裂出蛛网状的纹路。苒苒踉跄着扶住雕花冰柱,玄霜嫁衣上的银玥纹章在热浪中隐隐发烫,龙血绣线仿佛要冲破绸缎灼烧她的肌肤。朴水闵急得攥紧熹黄色裙摆,发间冰铃叮当作响:“公主,您的面纱……”

话音未落,一阵灼热气流掀飞了苒苒的玄霜头纱。她苍白的面容暴露在烈焰光芒下,额间月形银饰与腕间寒玉镯同时发出哀鸣般的震颤。远处传来金芙儿的惊呼,身着鎏金星纹华服的嫂嫂正从瑀彗大殿方向奔来,裙摆上的金星刺绣在火光中明灭不定。

“母亲!”金芙儿扑到雪皇身侧,湛蓝冕服与鎏金裙摆交叠出璀璨光晕,“火焰结界已被撕开缺口,帝俊的座驾……”

雪皇雪曦抬手制止了儿媳的禀报,冰蓝色眼眸扫过苒苒颤抖的双肩。她缓缓摘下颈间的星辰冰链,链坠的六角冰晶折射出冷冽光芒:“戴上。”声音像是从万年冰层深处传来,“这是幻雪皇族传承的护心咒。”

苒苒却后退半步,寒玉镯撞在冰柱上发出清越声响。她望着母亲手中流转着幽光的冰链,记忆突然闪回儿时——同样是这样寒冷的雪夜,父亲廉贞仙君穿着素白长袍,将第一盏亲手熬制的雪莲子羹吹凉,喂进她发烫的嘴里。此刻那位总在书房抚琴的温柔父亲,却因边境战事被迫离开。

“女儿不要。”她的声音轻得如同雪末,“若戴上它,便要彻底斩断与哥哥的羁绊。”

雪皇的指尖骤然收紧,冰链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你以为曦风为何三日内耗尽修为绘制银玥纹章?他明知帝俊觊觎幻雪星核,却甘愿以命相搏为你争取生机!”她猛然挥出冰链,在半空划出锋利的弧线,“看看你身后!”

苒苒转身时,瞳孔剧烈收缩。赤红鸾辇的车轮碾过冰原,所到之处千年积雪蒸腾成白雾。车帘无风自动,露出太阳神帝俊模糊的身影,他掌心托着的赤金球体,赫然是被火焰包裹的幻雪星核虚影。

“苒苒!”熟悉的声音穿透火海。曦风白袍染血,银发凌乱地散落在苍白面容上,十二道冰锁链从他周身延伸,死死缠住即将坠落的冰晶穹顶。他冰蓝色眼眸里翻涌着近乎疯狂的杀意,却在触及苒苒的瞬间化作无尽温柔:“闭眼。”

然而,在苒苒闭上眼的刹那,一声清越的凤鸣撕裂长空。金芙儿鎏金裙摆扬起璀璨星尘,她纵身跃上半空,手中金星权杖与雪皇的冰链交织成结界。烈焰与寒霜相撞的轰鸣声中,苒苒腕间的寒玉镯突然迸发出刺目银光,那些被她珍藏的记忆碎片——雪原上的追逐、梧桐树下的誓言、还有哥哥为她画眉时温热的呼吸——如流星般划过脑海。

“哥哥……”她低喃着睁开眼,却只见曦风嘴角溢出的血珠坠落在地,瞬间凝结成冰晶。而太阳焰星的鸾辇,正裹挟着毁灭一切的热浪,缓缓逼近。

炽烈的热浪与刺骨的寒意轰然相撞,刃雪城上空炸开万千冰火花火。苒苒望着曦风苍白面容上滑落的血珠,喉间泛起腥甜。她的玄霜嫁衣在冰火乱流中猎猎作响,银玥纹章如活物般扭动,将龙血化作细密红线缠上她的脖颈。

"放开星核!"金芙儿的金星权杖迸发万道金光,鎏金裙摆掀起璀璨星潮。可帝俊掌心的赤金球体轰然膨胀,火焰瞬间吞噬了她的结界,灼焦的星尘簌簌落在苒苒发间。雪皇雪曦湛蓝色冕服鼓荡如帆,十二道冰龙破土而出,却在触及火焰的刹那寸寸崩解。

"母亲!嫂嫂!"苒苒踉跄着扑向战场,寒玉镯突然迸发刺目蓝光。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六岁那年她在冰湖溺水,曦风毫不犹豫跃入刺骨寒潭,上岸时冻得发紫的手仍死死护着她;及笄那日他亲手为她簪上月桂,指腹擦过她耳垂时的温度,比这漫天冰雪更灼人。

"别动。"沙哑的低喝裹着风雪袭来。曦风不知何时闪至她身前,十二道冰锁链深深钉入地面,白袍下渗出的血在雪地上蜿蜒成河。他转头时,冰蓝色眼眸映着她苍白的脸,唇角却勾起熟悉的温柔弧度:"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话音未落,帝俊的火焰巨掌已轰然压下。雪皇突然化作一道流光撞向曦风,湛蓝色冕服在烈焰中绽开冰莲:"带苒苒走!边境传来急报,你父亲..."她的声音被爆炸声吞没,冰蓝色身影在火光中渐渐透明。

"母亲!"金芙儿的哭喊刺破长空,金星权杖迸发出最后的光芒。苒苒感觉寒玉镯滚烫如烙铁,银玥纹章的龙血突然沸腾,将她拽向曦风。他一把揽住她的腰,玄色广袖裹着她腾空而起,却在这时,赤金球体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幻雪星核,竟在帝俊掌心开始崩裂。

冰晶穹顶如琉璃般粉碎,万千冰棱坠落如雨。苒苒望着曦风染血的侧脸,突然想起昨夜他偷偷塞给她的信笺,泛黄的冰蚕丝上只有潦草字迹:"若有来生,定不负..."此刻那些未写完的承诺,正随着崩解的星核,化作刺目的光。

"抓紧我。"曦风的气息喷在她耳畔,冰锁链在身后寸寸断裂。他强行运转星辰之力,周身亮起银蓝色结界,却在接触火焰的瞬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苒苒突然扯下颈间的星辰冰链,将它狠狠按在曦风胸口:"这次,换我护你!"

寒玉镯与冰链同时爆发出耀眼光芒,记忆深处的画面重叠——幼时她在雪地里摔倒,曦风蹲下身张开双臂;此刻她反握住他的手,将所有眷恋与不舍,化作注入他体内的凛冽寒气。

"哥哥,我们一起回家。"她的泪落在交握的手上,瞬间凝结成冰晶。而在他们身后,太阳焰星的鸾辇冲破最后防线,帝俊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掌心的星核碎片,正贪婪地汲取着幻雪帝国最后的力量。

曜雪玥星的冰晶长廊蜿蜒如冻结的银河,穹顶垂落的冰棱折射出万千冷光,将苒苒的身影切割成破碎的银白。她捧着冰莲灯的指尖泛着青灰,灯盏里摇曳的寒焰是用曦风百年心头血所凝,此刻却在穿堂而过的罡风中明明灭灭。玄霜嫁衣上的寒星刺绣随着她的颤抖簌簌轻响,那些用雪蚕丝绣就的星辰,像极了幼时她与曦风在雪原上数过的每一颗微光。

"公主!赤金婚诏到了!"朴水闵跌跌撞撞奔入长廊,熹黄色裙摆扫落满地冰屑,发间冰铃撞出慌乱的节奏。话音未落,一道赤红色流光撕裂雪幕,带着灼热气息的婚诏轰然钉入冰墙,将千年玄冰烫出焦黑裂痕,诏书上"月神嫦曦·苒苒"的烫金字样在冷光中泛着诡异的猩红。

苒苒后退半步,后背撞上雕满银玥纹的冰柱。远处传来金芙儿的鎏金裙摆扫过冰面的声响,璀璨金光中,身着星辰战甲的西洲公主正疾步而来,眉间的金星印记与战甲上的星芒交相辉映。她身后,樱芸蝶梦的五彩蝶翼步摇随着奔跑振颤,紫色罗裙扬起的蝴蝶虚影在冰墙上投下斑驳光影;白璇凤披着的雪裘衣沾着边境的霜雪,狼族特有的琥珀色瞳孔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妹妹莫怕。"金芙儿握住苒苒冰凉的手,鎏金护甲下传来滚烫温度,"我已让天琴座奏响困龙调,帝俊的鸾舆至少能迟滞三个时辰。"她转头望向长廊尽头,那里的玄色身影正被十二道冰锁链缠绕,曦风的白袍在风雪中猎猎作响,银发凌乱地遮住染血的眉眼,却仍固执地望着苒苒的方向。

苒苒的泪砸在冰莲灯上,瞬间凝结成细小的冰珠。记忆如潮水涌来:八岁那年她偷学骑雪狼,摔进冰裂缝时是曦风毫不犹豫跃下,用自己的后背垫住她;及笄那日他将冰莲灯塞进行囊,笑着说"我的小公主走到哪,光便照到哪"。而此刻那抹温柔笑意,正随着赤金婚诏的热浪,一寸寸消融在帝俊的烈焰威压下。

"哥哥..."她轻声呢喃,冰莲灯突然剧烈震颤,寒焰化作万千光点飞向曦风。玄色身影剧烈晃动,曦风拼尽最后力气挣断一道冰锁链,冰蓝色眼眸映着她的倒影,唇角却勾起一抹让人心碎的笑。他口型微动,隔着呼啸的风雪,苒苒读懂了那三个字——活下去。

就在这时,天穹突然炸开刺目红光。太阳焰星的赤金鸾舆冲破云层,所到之处冰雪蒸腾成白雾,鸾舆上悬挂的火焰铃铛发出摄人心魄的声响。金芙儿猛地将苒苒护在身后,金星权杖迸发万道金光;樱芸蝶梦的蝶翼步摇展开七彩结界;白璇凤的狼爪撕裂空气,发出低沉的怒吼。而苒苒透过纷飞的战火,望见曦风被剩余的冰锁链拖向烈焰深处,他望着她的眼神,比雪原上的月光更温柔,也更决绝。

冰晶长廊在烈焰威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穹顶垂落的冰棱开始泛出诡异的猩红。苒苒抱紧怀中的冰莲灯,灯盏里凝固的血色火苗随着她剧烈的心跳微微颤动,嫁衣上的寒星刺绣仿佛被无形之手撩拨,银线勾勒的星辰在玄霜布料上诡异地流转。她赤足踩在结满霜花的冰砖上,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碎裂的心瓣上。

“公主!鸾舆已过星云屏障!”朴水闵撞开冰雕拱门冲进来,熹黄色裙摆被罡风掀起,露出腰间防身的冰刃。她发间歪斜的冰铃撞出破碎的韵律,“雪皇陛下...在瑀彗大殿与帝俊对峙!”

话音未落,整座长廊突然剧烈震颤。金芙儿裹挟着万千星辉掠至,璀璨金衣在冰壁上映出流动的银河,眉间金星印记随着急促的呼吸明灭。她身后,樱芸蝶梦的五彩蝶翼步摇嗡鸣着展开,紫色罗裙翻涌间,无数蝴蝶虚影扑向穹顶欲坠的冰棱;白璇凤狼瞳泛起幽绿光芒,雪裘衣下的利爪已经出鞘,撕裂空气的尖啸混着风雪刺入耳膜。

“把灯给我!”金芙儿突然扣住苒苒手腕,鎏金护甲下传来灼人温度。她望着冰莲灯中摇曳的血色火苗,星眸骤缩,“这是用北极禁术凝的魂火,帝俊一旦察觉...”

“放开!”苒苒踉跄后退,后背撞上刻满银玥纹的冰柱。寒玉镯与冰面相撞发出清越声响,那些与曦风共度的岁月如走马灯般闪过——他教她在雪原上刻下第一幅星图时,指尖残留的雪松气息;及笄夜为她披上玄霜斗篷,广袖扫过她发烫的耳垂。而此刻长廊尽头,十二道燃烧着赤焰的锁链正将那抹玄色身影拖向深渊。

“哥哥!”苒苒的哭喊震碎身侧冰棱。曦风被锁链勒入血肉的苍白面容突然转向,冰蓝色眼眸在漫天火光中亮如寒星。他喉间溢出的血珠坠落在地,竟凝结成冰晶玫瑰,花瓣上还残留着未说完的唇语:“闭眼。”

赤金鸾舆的轰鸣声吞没了一切。帝俊的身影裹挟着毁灭气息降临,掌心悬浮的赤金球体内,幻雪星核正在痛苦地扭曲。金芙儿猛地将苒苒护在身后,金星权杖迸发的光芒与樱芸蝶梦的蝶群结界轰然相撞,白璇凤狼嚎着扑向燃烧的锁链。而苒苒看着曦风被拖入火焰的刹那,突然扯断寒玉镯——镯身碎裂的瞬间,所有关于雪原、关于星光、关于他掌心温度的记忆,化作万千银蝶冲向那团即将吞噬他的烈焰。

冰晶长廊在赤金婚诏的灼烤下发出细密的裂纹,穹顶垂落的冰棱渗出丝丝缕缕的血线。苒苒赤足立在凝结着霜花的地砖上,玄霜嫁衣被罡风掀起,寒星刺绣在血色光影中忽明忽暗,仿佛随时会化作飞灰。她怀中的冰莲灯剧烈震颤,灯盏里的魂火正被远处传来的烈焰气息炙烤得扭曲变形,映得她苍白的面容泛起诡异的红晕。

“公主快走!”朴水闵扑过来时,熹黄色裙摆扫落一地冰珠,发间歪斜的冰铃撞出凌乱的节奏,“帝俊的焰卫已经攻破南城门!”话音未落,整座长廊突然剧烈摇晃,一块冰棱坠落,堪堪擦过苒苒肩头,在地面砸出深坑。

金芙儿裹挟着万千星辉破空而来,璀璨金衣上的星纹在战火中流转,眉间金星印记灼若烈日。她身后,樱芸蝶梦的五彩蝶翼步摇嗡鸣着展开,紫色罗裙翻涌间,无数蝴蝶虚影扑向即将崩塌的穹顶,翅膀扇动时带起细碎的灵韵光芒;白璇凤狼瞳泛起幽绿光芒,雪裘衣下的利爪撕裂空气,狼族特有的威压混着风雪弥漫开来。

“把灯给我!”金芙儿扣住苒苒手腕的瞬间,鎏金护甲烫得她瑟缩,“这魂火一旦被帝俊察觉,曦风他……”

“不!”苒苒踉跄后退,后背撞上刻满银玥纹的冰柱。寒玉镯与冰面相撞发出清越声响,儿时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曦风带着她在雪原上追逐极光,玄色广袖裹着她避开冰裂缝;十五岁生辰夜,他将冰莲灯塞进她怀中,指尖残留的松香混着温柔的气息,“我的小月亮,要永远明亮。”而此刻长廊尽头,十二道燃烧着赤焰的锁链正深深勒进曦风的血肉,他的白袍已被染成暗红。

“哥哥!”苒苒的哭喊震碎身侧冰棱。曦风被拖行的轨迹上,血珠坠地瞬间凝结成冰晶玫瑰,他勉力抬头,冰蓝色眼眸在漫天火光中亮如寒星。喉间溢出的鲜血混着破碎的字句:“别过来……”

赤金鸾舆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帝俊的身影裹挟着焚尽一切的热浪降临,掌心悬浮的赤金球体内,幻雪星核正发出痛苦的悲鸣。金芙儿猛地将苒苒护在身后,金星权杖迸发的光芒与樱芸蝶梦展开的蝶群结界轰然相撞,白璇凤仰天长啸,狼爪拍向逼近的焰卫。而苒苒望着曦风被火焰吞噬的刹那,突然将冰莲灯按在胸口——灯盏碎裂的瞬间,无数银蓝色光点涌入她的血脉,那些雪原上的欢笑、月下的誓言、还有他掌心的温度,在烈焰与寒霜的交界处,幻化成一道永不熄灭的光。

冰晶长廊的穹顶突然渗出猩红脉络,宛如伤口裂开的血丝。苒苒赤足踩在凝结着霜花的地砖上,玄霜嫁衣被热浪掀起,寒星刺绣在赤金婚诏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暗芒。她怀中的冰莲灯剧烈震颤,灯盏里用曦风心头血凝成的火焰,正与远处传来的烈焰气息相互撕扯,将她的倒影在冰壁上扭曲成破碎的光影。

"公主!焰卫已突破结界!"朴水闵撞开冰门冲进来,熹黄色裙摆沾满血渍,歪斜的冰铃发出破碎的呜咽。她身后,十二道赤焰锁链如巨蟒般破土而出,瞬间缠住长廊的冰柱,高温将千年玄冰灼得滋滋作响。

璀璨金光破空而至,金芙儿的鎏金星甲在火光中流转着神圣光晕,眉间金星印记如烈日般耀眼。"樱芸!白璇凤!"她的喝令裹挟着星力震荡,"护住公主!"话音未落,樱芸蝶梦的五彩蝶翼步摇轰然展开,万千蝶影扑向坠落的冰棱,紫色罗裙翻涌间,灵韵光芒织成结界;白璇凤狼瞳迸射幽光,雪裘衣下利爪撕裂空气,狼族的低吼震得长廊震颤。

"把灯给我!"金芙儿扣住苒苒手腕,鎏金护甲烫得她瑟缩,"这魂火会要了曦风的命!"

苒苒突然笑了,苍白的唇畔溢出鲜血,在玄霜嫁衣上绽开红梅。"嫂嫂可知?"她的声音混着冰莲灯的嗡鸣,"儿时哥哥为我取这盏灯,在雪渊下被冰晶割得遍体鳞伤。"寒玉镯撞在冰柱上,溅起细碎银光,"他说...我的小月亮,不该困在黑暗里。"

远处传来锁链绷断的脆响。曦风的玄色身影被拽着滑过长廊,十二道赤焰在他白袍上烙下焦痕,银发沾满血与冰渣。当他抬眼望向苒苒时,冰蓝色眼眸里却映着她初穿嫁衣的模样——那时他亲手为她系上银玥坠,广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

"别过来!"他的嘶吼混着血沫喷在冰墙上,染出刺目的红,"快走!"

赤金鸾舆的轰鸣声震碎天际。帝俊踏着火浪降临,掌心悬浮的赤金球体内,幻雪星核正发出濒死的哀鸣。金芙儿的金星权杖爆发出万道光芒,与樱芸蝶梦的蝶群结界轰然相撞;白璇凤长啸着扑向焰卫,利爪与火焰迸溅出万千火星。而苒苒看着曦风被火焰吞噬的刹那,突然将冰莲灯按在胸口——灯盏碎裂的瞬间,无数银蓝色光点涌入她的血脉,那些雪原上的欢笑、月下的誓言、还有他掌心的温度,在烈焰与寒霜的交界处,幻化成一道永不熄灭的光。她赤足奔向火海,玄霜嫁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只扑火的蝶。

冰晶长廊在烈焰威压下发出刺耳的呻吟,穹顶垂落的冰棱如利剑般悬在众人头顶。苒苒死死攥着冰莲灯,指节泛白得近乎透明,灯盏里摇曳的魂火将她苍白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玄霜嫁衣上的寒星刺绣仿佛活了过来,随着她剧烈的心跳微微起伏,每一根银线都像在诉说着往昔的眷恋。

“公主!”朴水闵踉跄着扑过来,熹黄色裙摆沾满冰渣与血迹,发间歪斜的冰铃叮当作响,“东边结界撑不住了!”话音未落,一道赤红色焰鞭突然破墙而入,擦着她的脸颊飞过,在冰壁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

璀璨金光如流星般划破长廊,金芙儿身着鎏金星纹战甲凌空而立,眉间金星印记灼灼生辉。她身后,樱芸蝶梦的五彩蝶翼步摇嗡嗡作响,紫色罗裙翻飞间,万千蝴蝶虚影组成光盾,挡下又一波火焰攻击;白璇凤披着的雪裘衣猎猎作响,狼族特有的琥珀色瞳孔燃起凶光,利爪撕裂空气,发出令人胆寒的尖啸。

“把灯给我!”金芙儿猛地扣住苒苒的手腕,鎏金护甲传来灼人的温度,“你难道想看着曦风被魂火反噬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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