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老实但万人迷[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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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讲道理
【时间凝固此刻,不再流动。】
荆棘寮出现未解之谜。
当然,骚乱没有持续太久,这些纠察哨兵只不过是疯狂找了一整宿,因为过度惊慌而误入了噬心花海、哀嚎荆棘荒野、腐化圣树腹地这些小地方。
对七年级哨兵中的佼佼者来说,一边大喊“救命”一边甩起两条腿疯狂逃跑还是不难的。
而当他们精疲力竭跌跌撞撞,疯狂逃离了那片充满糜烂甜酒味道的恐怖空间,紧接着就错愕地发现……失踪的精神体全躺在荆棘寮最显眼的对战空地中间。
一个不少。
没受伤,看起来也没被什么可怕的邪恶反派拷打折磨。
冰原狼做梦还在抖耳朵,本来糙杂的**现在流光水滑像银色缎子,精神帅气,硬邦邦的大尾巴来回甩个不停。
睡得正香的幽灵岩羊同样毛发整齐顺滑,打磨抛光到黑玉似的角居然还细心保养了层蜡,仿佛还在轻轻顶着什么看不见的掌心磨蹭。
火焰狐脑袋顶上被扎了个漂亮小揪,最骄傲,蓬松的大尾巴勾来勾去,发现勾中的居然是战猎犬就大发脾气,异常嫌弃地一脚踹开。
熊坐在树下发愣。
一团蓬松的羽毛挂在树枝上发呆,抓下来仔细看三次,才勉强认出是泡完热水澡吹干的猫头鹰。
白鳍豚甚至还有个大浴缸,摊开双鳍仰天漂浮着,狭长细吻咂合叹息,怀念又怅然的望向露出鱼肚白的天际。
……沉默。
一片死寂里,当事哨兵捂着脸过去,强行扛走了自己的精神体,甚至没人提出发生了这么古怪的事,要不要上报学校详查。
怎么上报呢。
精神体聚众嗑梦幻蘑菇嗑多了吗?
还是他们嗑多了??
更别说这些不争气的东西,居然还个个都戴着个不知哪来的、红绳栓的铃铛!
看样子甚至八成还是自己强烈争取来的!
狐狸在炫耀,猫头鹰在回味,白鳍豚在盘铃铛,最忠诚的战猎犬面对要摘下铃铛的哨兵主人,都伏低身体把脖颈死死贴在地上,疯狂摇尾巴试图蒙混过关。
像话吗?!?
平日里对校规近乎严苛的纠察哨兵现在一个也不想说话。队长严厉警告了所有人保持缄默,因为怎么也没法说服怅然点烟的白鳍豚放弃这个破浴缸,只好一起
扛走。
剩下的人也默契拖走自家不争气的东西装作整件事从未发生。
只有拖不动熊的棕色哨兵还蹲在树下。
地裂熊以岩浆为食极为暴躁稍微受到激惹就会爆发这种状态日复一日也毫不意外反向影响了哨兵自身。
棕发哨兵平时几乎完全无法冷静思考
依赖着精神体的强大却又被精神体所影响得越来越深。
这本来就是条饮鸩止渴的路注定会崩盘。
棕发哨兵自己心里也清楚早晚有天他会被裂地熊的毁灭欲望彻底冲垮理智变成只知道杀戮的怪物。
可是现在。
爆烈的愤怒、随时灼烧的毁灭欲望、杀戮冲动都奇异的消失了。
久违的……他感受到了平静。
完全恢复冷静阔别许久的思维清晰脉络在脑中铺开那团无时无刻不在炙烤头脑的岩浆悄然冷却。
棕发哨兵对着熊颈的绅士领结愣了很久抬手想碰又倏地收回他在这上面感受一丝熟悉的波动就像那个时候。
在酆凛的遗居前。
站在铺天盖地、溢满房间又涌出的暖光里的有春天颜色眼睛的向导。
“……是你吗?”
棕发哨兵低声问他收回精神体看着静静落在手中的领结又想起自己当时的行径心情格外复杂脸色羞愧到涨红。
他独自来到这幢别墅外绕了一圈找到屋后尚未收拾妥当的残损矮墙。
棕发哨兵用**割开手腕让血淌进土壤。
他的血也已经和地裂熊的特性混合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赋予泥土和岩石以行动力——破土而出的岩石将墙加固、修缮平整将整个别墅围成坚不可摧的堡垒。
任何胆敢侵入、包含恶意的敌人都要面对地裂涌出的炽沸岩浆。
做完这些棕发哨兵起身晃了下才站稳又仰头看了一会儿那扇已经熄灭灯光的窗户慢慢离开。
/
天亮。
阳光透过高大的云杉树投落点点金亮。
宋汝瓷睡了个好觉他动了动卷缠在身上的力道也跟着松开看不见的尾尖轻轻拨开他的额发渗透冰凉。
宋汝瓷轻轻弯起眼睛:“早上好。”
他摸了摸还搭在锁骨间的蛇颅想要起身刚刚松开
稍许的力道又缠紧勒过胸腔把他拖回松软的被褥里。
气流在喉咙里冲出轻响。
宋汝瓷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于是那种稍重的压迫又顷刻消失。
蛇尾勾着被子的一角扯过来给他盖上隔着被轻柔拍抚不知是什么能力整个卧室的阳光都被剥离只留下热量光线毫不客气地丢出去。
房间重新变得昏暗温暖。
宋汝瓷轻声笑了:“要做早饭啊。”
他其实休息好了——虽然昨晚的确很忙碌摸毛绒绒摸得相当愉快宋汝瓷相当珍惜机会体验了一次从小就有的理想职业:小动物饲养员。
小时候的宋汝瓷生活很单调大部分时候都是做手术、等待做手术和看电视电视没有遥控器节目是随机的。
某次从漫长的昏睡里醒来阳光很好电视里播放熊猫节目幼崽健康茁壮成长饲养员人均怀里三个毛绒绒。
……非常诱人。
小时候的宋汝瓷去查了应聘熊猫饲养员的要求遗憾地发现除非自己立刻重生否则几乎不可能实现。
于是退而求其次想当小动物饲养员。
系统躺在赚的盆满钵满的能量点上梳**梳到头晕眼花想起昨天那头快四米高的熊:「……」
宋汝瓷悄悄给它买四层大蛋糕。
因为那头熊他们现在很富有棕发哨兵叫周越是B级任务角色之一。
如果不加干涉将来会堕落为完全失去自我意志的“游离者”几次制造地裂缝隙钻入地髓逃脱围剿最终在吞噬了儿时居住的整个村庄后短暂清醒、自我毁灭。
——而这种命运已经被彻底扭转。
因为那个领结的系带里掺入了一根菌丝。
只一根就够了。
地裂熊生怕挣断柔弱细软的菌丝在被巨蛇丢回那棵树下后甚至连动都不敢乱动。
宋汝瓷很喜欢这种工作可以改变很多人的命运让很多人不至于落入无法逃脱的痛苦深渊。他也已经学会熟练使用员工商城收敛心神回到意识空间把累成饼的小黑影子轻轻捧到蛋糕上。
系统狂喜一头扎进蓬松柔软香甜奶油。
——
但宋汝瓷还是没能成功起床。
巨蛇显然是在蓄意阻挠垫在宋汝瓷头颈后的微凉蛇身缓缓游动调整姿势吞噬了碍事的枕头。
原来枕头是软的。
于是坚硬冰冷的蛇身
又学着悄然变得软了一些。
苔绿色的眼睛跟着弯了弯。
宋汝瓷抬手,轻轻抚摸贴在胸口颈窝拒绝挪开的蛇颈,好脾气地商量:“今晚提前睡五分钟,好吗?我今天有课。”
这种感觉其实很新奇。
明知道外面天亮,但房间里昏暗静谧,仿佛时间凝固在此刻,不再流动。
看不见的瞳孔沉默着凝注他,过了几秒,那种被注视的感觉缓缓退去,尾尖卷过被子把人变成茧,收紧。
这次力道控制的刚好,宋汝瓷想用菌丝拟态出玫瑰花,但两只手都被被子裹住,几乎无法动弹,他察觉到湿润冰凉的感触轻轻舔舐锁骨下不愈的伤口。
昨夜巨蛇就对着这个伤口极端在意,酆凛的房间被翻得一团糟,翻箱倒柜找出的药全没用。宋汝瓷送走路过来蹭摸的一群云雀,沿着尾巴找了十分钟,一直找到一楼,好不容易才摸到顶着墙生闷气的巨大蛇颅。
巨蛇似乎无法离开宋汝瓷太远,整个晚上的尝试都被看不见的屏障拦回……否则系统严重怀疑,酆凛的精神体会不会去夜袭“塔”的元老院并把所有人都杀了。
“不要紧。”宋汝瓷柔声安慰,“没有感觉的,不会疼。”
看不见的力量隔空炸了一辆路过的元老院的车。
炸车也不能阻止宋汝瓷起床上学。
巨蛇又有点生闷气,但没办法,这种“只要是七年级就必须去上通识课”的狗屁规定本来就一刀切,完全没考虑过留级了三年的学生。
而宋汝瓷又是只要有规定就会好好遵守的脾气。
所以最终还是拦不住人起床,宋汝瓷简单洗漱过,一身清爽地回来,解开睡衣打算换衣服,发现衬衫不见了,就轻轻敲了敲假装不知道的蛇身。
这样等了几秒,才有什么看不见的力道不情不愿地抖开衬衫,覆在洁白的清瘦脊背上,遮住背后的那一片异常刺目的血色蔷薇。
整片蔷薇都是“塔”中元老院的禁令。
恰好能被衬衫遮住,成为光天化日下的完美枷锁,藤蔓沿着瓷白脊背蜿蜒辗转,像从上等瓷器裂纹里渗出的釉汁,描摹出蝴蝶骨翼翅似的轮廓。
最高处的一片花瓣止于肩胛,而下方的荆刺探进腰窝,在白皙无瑕的画布上,血色藤蔓和浅草色的发丝纠葛。
美得惊心。
当然。
有人无疑不这么觉得。
连沉迷蛋糕的系统都被窗外又一
场惊天动地的**震得抬了抬头,才唏嘘摇头,**以为常地又埋回奶油……要不元老院讨论讨论,搬个地方呢。
每次经过他们门口那条路都有百分之七十概率被炸,是不是也挺惊心动魄的。
宋汝瓷的体感其实也不强烈,他们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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