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老实但万人迷[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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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走不动了
【药很苦,行针很疼。】
褚宴怔住。
他攥着那一缕打结的头发,后知后觉,猝然醒悟,捆仙绳却也猛地收紧,深深勒入皮肉。
血光猝然冲天。
牛犊哀鸣凄苦,清越震耳,山河社稷图外,青牛骤然暴躁起来,不住挣扎,几乎将那牵绳的道童顶翻。
道童神色也微微变了,匆忙捻诀召唤法宝。
山河社稷图卷起,天地变色。这是上古大神创世用的顶级法器,暗含天道大千玄妙无穷,凶星被困在其中,再加上一道捆仙绳,无论如何挣扎皆不可能挣得脱。
“宋先生!”
商云深化纵地金光,去接住被甩出图的宋汝瓷:“留步,拦不住的。”
神仙要做事,凡人哪里能拦阻。
商云深还想再说什么,搀住宋汝瓷的半边手臂,看见已被咬破的唇角溢出那一线殷红血色,怔了怔。
宋汝瓷并没什么特殊的神情。
在发觉情形突变那一刻,这位人间星官就冷静到可怕,没做出任何激化事态的举动。如今也只是站在嶙峋碎石间,微仰着头,望向那一片青云。
眉心淡金流转,那种仿佛总是好脾气的、随和柔软的神情消失了。
春江水封冻,霜色弥漫,覆上一层叫人胆寒的锋利薄冰。
道童站在青云端,手里牵着施了定身法的青牛,怀里抱着那幅图,低头望向云下那道身影,想起这人间星官对着“寒酸农户”温润关切的神情,再看此时这双冰冷的眼睛,心头没来由地慌了慌,把仙诀念诵得更快。
……
青云逃也似的匆匆消失在天际。
商云深叹了口气,收回视线,捞起地上哀鸣不断的小牛犊,掸了两下小牛脑袋上的软**,拍净附着的尘埃灰土。
“不是因为你的缘故。”
商云深对宋汝瓷说:“他们就是要抓凶星,就算你不来这一趟,他还是要被捉走的。”
——不如说,恰恰是因为有宋汝瓷在,凶星的杀气没那么重,行事也有忌惮收敛,才让事情有了转圜余地。
商云深看着这道清瘦人影,宋汝瓷微垂着脖颈,很安静,睫毛缓缓眨了下,无声闭合。
再睁开时,已经敛去了那一片凛冽冰色。
宋汝瓷垂眸,朝他拱手温声道谢,仿佛又变回那个斯文温润的人间星
官:“仙长有何贵干?”
商云深顿了下,扯扯嘴角,暗地里叹息:“走罢,我先送你回去,路上细说。”
“我也不是什么仙长。”商云深说:“一介散修,混混日子,雪襟星官唤我药檀就是了。”
系统听这个名字耳熟,火速翻设定,恍然大悟:「是他!」
药檀这名字实在很仙风道骨,像是什么深藏不露的隐世仙人,系统一直没能对上,没想到居然就是商云深:「他是药谷的人,上一任老谷主的小儿子,和宋家百年前的星官有点交情……」
或许不止是“有点交情”。
宋氏那一任星官,同样天赋不俗,未满三十岁便玉化为星偶,在祭坛上受香火供奉,一动不动跪坐了百年。
商云深被逐出药谷,就是因为大逆不道,大半夜跑去给一尊玉像扎针、喂药,自己喝得烂醉如泥,被人捉拿的时候硬是要给玉像灌酒,玉像哪里会张口,流淌的酒浆彻底淹了那一大片星图。
闯了这么大的祸,哪怕只是人间的世俗王朝,也总要有个交代。
商云深就这么离开了药谷,改名换姓拜进天衍宗。
他天赋不错,一路随波逐流修了个散仙,弹指须臾百年,身边那些旧人都老的老、死的死……无聊至极。
于是商云深卖了洞府出来云游。
「他是来给宋厌做师父的。」
知道宋汝瓷心里难过,系统小心翼翼避开有关褚宴的事,生怕引得他更不好受,尽力转开话题:「药檀是主角的金手指。」
有了金手指引导,宋厌就会慢慢进入自己的主剧情线。
他们就能好好地等,等三年——系统已经打好滞留报告了。
系统悄悄告诉宋汝瓷:「商云深有他的目的,想借宋厌再进一次你们家的祭坛,但严格来说,这事对宋厌也没有坏处。」
药檀是幼年主角的第一个金手指。
在原本的剧情里,宋雪襟死于刺客的袭杀,幼年主角逃入山林,高烧昏迷,手里还死死攥着宋雪襟最后塞给他的家主令。
——就是这块玉牌吸引了路过的药檀。
药檀捡了快死的宋厌,灌药治伤,渡入仙力,将人救活。
他教了宋厌练气、筑基,又教了不少对战时的损办法……虽然相当招人恨,但效果拔群,前期宋厌在天衍山上被人欺负,全靠这些暴起反抗。
在好师父的教导下,主角小小年纪就学会打不过就往人
眼睛上撒药粉了。
“你的身体也撑不了多久了,是不是?”商云深看得出,锲而不舍跟在宋汝瓷身后,他只是要再进一次宋氏祭坛,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来找宋氏的家主。
“我们不妨做个交易。”商云深说,“三年后,我想进宋氏祭坛。”
商云深知道怎么配药,只要日日服用,再辅以针法逆转血脉,就能在一定程度上遏制玉化。
商云深甚至可以变换成褚宴的样子去交差——毕竟是世俗朝廷的黜置使,就这么凭空消失,朝廷又要怀疑到宋家主头上,要多麻烦有多麻烦。
糊弄肉眼凡胎的世俗官员并不难。
教导宋厌更不难。
难就难在宋汝瓷的身体,商云深已经研究过不少遏制玉化的办法,样样艰难凶险,想维持三年简直是无稽之谈——更何况,就算熬完了这三年,难道凶星就能回来?
倘若褚宴回不来,这样坚持苦等,又有什么意义?
“我不敢保证,但可以尽量帮你维持身体,也可以帮你教导宋厌。”
商云深说:“只是你要想清楚,药很苦,行针很疼。”
不是一般的苦、一般的疼。
毕竟是强逆天命,要付出的代价可想而知。百年前那星官坚持了三个月就放弃,自愿入了祭坛,化作了无喜无悲、不知道痛的玉像。
听到这里,那道身影果然停下,立在路旁。
商云深也不催促,抱着牛等他。
小牛犊挣扎哀鸣不休,宋汝瓷转回身来,抚了抚牛犊额顶的软**,瓷白指尖已又隐隐透出玉色,而商云深递过来的药,用纸包着,功效不明。
这样沉默片刻,宋汝瓷接过那纸包里的药粉,朝他施礼。
/
宋家那个小院子里,就这么不知不觉有了变化。
变化细微,潜移默化几乎察觉不到,就连日日缠着仙子的夜无咎,也是在某日忽然醒悟——那骗人又登徒子的黜置使仿佛很久都没来过了。
仙子也仿佛和过去不那么一样了。
还是好脾气,还是温和,把红通通的、酸甜可口的糖葫芦递给眼巴巴看了一天的乞儿,眼睛还是微微弯着。
甚至有了天天喊着“宋先生”来请教的一群蒙童。
宋雪襟总是给他们分糖吃,给他们讲树上看不懂的地方。
每逢午后,也还是和宋厌一起在槐树下吃饭。
宋厌拜了个神秘师父,长进很大,能帮的忙越来
越多也不再只是跟着宋汝瓷**字整日里忙前忙后闲下来就练拳给宋雪襟看。
本来就绷着脸装大人的臭屁小孩个头窜高了一拳还多垂着眼睛真有点冷冰冰不怒自威的气势了。
……到底是哪儿不对呢?
夜无咎想不通走来走去念叨个不停。裴照是下来准备开山门大典的被他吵得头也大了:“你究竟在说什么宋家主他不是好好的吗?”
昨日裴照还去拜会宋汝瓷了。
是为了宋厌的事天衍宗看重宋厌的根骨打算收这个弟子入山门。
因为之前师伯做的事裴照本来还心虚怕吃闭门羹。却不料宋雪襟不仅没对他冷言冷语反倒很是温和一番话谈得如沐春风还留下他喝了一盏茶。
那小院里仿佛自然有种不同外界的气场裴照只在里面待了一时三刻竟觉卡了许久的关窍都有些松动。
裴照又是自愧又是讪然发誓定然会在山上好好照顾宋厌这个小师弟:“你少乱说乱传宋家主人那么好身边最不对的就是你了。”
这世上怎么能有夜无咎这么牛皮糖的人?
夜无咎“唉呀”了一声:“你不懂跟你说也没用。”
他不是说仙子不好是觉得宋雪襟有心事那片春风下面不再是柔软的春水而是平静坚硬的冰河。
这种感觉实在难以言表又相当微妙只在某个瞬间看那双眼睛的时候会有这种念头忽然冒出来。
是错觉吗?
是不是仙子被那混账登徒子欺骗、抛弃伤了心了?
夜无咎犯愁地抓后脑勺。
……
槐树下。
宋厌刚刚收了拳法的最后一式。
一群围着看的小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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