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老实但万人迷[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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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本世界完
【热闹的小院里亮起了灯。】
天衍宗内乱成一团。
人影抱着怀中那一片雪影,静静听着宋汝瓷说话,手臂回护着收紧,抱着宋汝瓷一路往外走。
「褚兄。」龙君也被削掉了半边龙角,浑然不顾,追上去向他传音,「你能亲好么?」
龙性本淫。
龙族虽然不懂人族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懂海誓山盟为何物,却是很擅长房中之术的。
龙族天赋靠血脉传承,无须特地修炼,他们龙生下来就都很会亲。
「你是逃犯,亡命天涯,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被天兵天将捉上去了。」
敖澜很关心宋汝瓷:「澜沧江气候很好,适合养病,你若是亲不好,就换我……」
褚宴停下脚步。
山崩地裂,天衍山主峰一声轰响,塌了半边山头,压了一条活龙。
有天衍宗长老、刑堂执事,壮着胆子上来想要好言劝说,却只是踏入那衍开的星光波纹,身体就被定在原地,全然不听控制,连惊带惧地面面相觑。
宗主被弟子火急火燎请出关,看着满山乱跑的大罗神仙凶星蛟龙,几乎要把眼睛瞪掉,手忙脚乱用力一挥袖子,收了本宗弟子闭门不出。
……
人影却仿佛浑然不觉。
他低着头,只凝注这片清秀眉眼,轻柔拨开鬓发,抚摸雪白的面孔。
他将宋汝瓷保护得很好,靠在他怀中的人没有听见山崩轰鸣,没有碰到任何碎石,也没有被风惊扰,枕着他的肩头,仍旧出神似的微垂着眼睛。
“好威风。”
褚宴说:“定然吓得他胆战心惊,不敢不奉命。”
肃然冷清的司星郎其实很受不住夸。
被说了威风,抿了抿唇,被轻轻抚摸的洁白耳廓就泛起淡红。
褚宴轻轻笑了下。
他的声音柔和到极点,轻声说:“只是……”
宋汝瓷稍微愿意与这人影说话了:“只是什么?”
“只是罚得太轻——走了这么久,了无音讯,亲几下就够了?”褚宴说,“鞭子不是用来绑人的,是**的,该罚个几百鞭子,打得全是血痕,再去温泉。”
宋汝瓷蹙眉,神情透出不愿。
人影问:“罚重了?”
“重了。”宋汝瓷咳了几声,又呛出血,“他在天上……”
说到
这就说不下去,因为记忆已经几乎不剩什么,并不知道对方在天上是什么身份、被什么事困住,至于那澜沧江龙君说的“身殒归位、下不来了”,其实也不全然像是空穴来风的谎话。
一念及此,心头再度蔓开隐痛,喉头血气也愈浓。
宋汝瓷咬紧牙关,闭上眼睛忍耐,却还是没力气咽回。
人影低头轻轻替他啜出淤血。
这一步也丝毫急不得,必须极为小心,怀中身体脆弱得仿佛薄胎白瓷,稍用力就会碰碎。
宋汝瓷在他怀里,被柔和摄走喉核之间阻塞的血气,渡入精纯先天元气:“阁下……在做什么?”
褚宴一手护着厥冷心脉,低头看怀中的人。
这具脆弱而美丽到极点的躯壳,被困在其中的神魂,已经感觉不到、听不见、看不着。
微睁的眼瞳完全被星霜覆盖。
“我在助你凝练神魂。”褚宴柔声回答,“天上凶险,劫火烈风、滔滔弱水,沾一沾就要魂飞魄散。”
弱水。
宋家主隐约记得一点弱水,弱水三**,飞鸟不过、鹅毛不浮:“我家族人……”
“在弱水河谷,我知道。”褚宴握着他的手,“你和商云深做了交易,是不是?你将家主令给了他,一报还一报,他也去了天上帮我。”
“我们按照你画的星图指引,冲出锁星台时,恰巧看见了弱水,便将她也放了。”
弱水被天闸、天锁束缚万年,痛苦寂寞不堪,如今一朝解放,淹了蟠桃园、灌了兜率宫,浇灭了老君的炉子,天将被拽去抢收蟠桃,童子忙着抢救丹药,一时失了看管,叫天上那头青牛挣脱缰绳逃下了界。
弱水自九天之上泄入人间,如今源头闹起来,人间水道自然也就枯涸,那河谷徒步可涉,宋氏族人自然不受拘束。
宋氏儿郎不少英雄豪杰,已经隐姓埋名逃出去了一批,牢记着家族冤屈血债,彼此联络照应,暗地里积蓄力量。
乱得很。
热闹得很。
……
宋汝瓷听得入神,神情很柔软专注,像幼时乖乖听外面故事的小司星郎。
“天下大乱。”星官问他的凶星,“会殃及百姓吗?”
遥远的记忆里,被献祭给天狼的小司星郎也这么问,清秀漂亮的、小小的脸庞上是异常严肃的担忧。
褚宴也和过去一样告诉他:“天道好还。”
倘若是治世,天下太平、百姓康
乐安宁纵然有妄图叛乱的祸水也会被轻易制服。
为了一个星象预言就能将一整个家族流放的昏聩朝廷这种事早不是个例积弊如山民怨鼎沸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才会有荧惑星动、天狼现世。
不是凶星祸乱人间是人间有祸凶星才受召唤而至。
世人不懂才唾骂、憎恨凶星。
心软的星官大人又蹙紧眉:“不当如此我去天上和他们说清……”
话还未说完这具身体已不堪重负
褚宴忍不住收紧手臂替他擦拭溢出的血关切煎熬恨不得替他痛替他受这命运折磨。
嘴唇小心贴着冰冷眼皮慢慢度过去一点暖意指腹贴着眉心细致爱抚。
宋汝瓷又问:“阁下在做什么?”
“我在温养你的泥丸宫。”褚宴说“等你到了天上就能耳聪目明牙尖齿利吵得过他们所有人。”
宋汝瓷轻轻眨了下眼张了张口又抿起唇笑了下。
褚宴力道柔和地亲他的眼睛:“好不好?”
宋汝瓷的意识已经有些朦胧模模糊糊地想温养泥丸宫原来很舒服。
很暖和、很柔软。
很叫人不舍得结束。
他轻声:“嗯”
他其实知道这话是哄人的但不知为什么心神放松疲倦像是浸泡在与世隔绝的温水里。
温水。
水。
宋汝瓷想起来件事勉力维持住一线清醒轻声说:“我不去龙宫。”
“那位……敖先生。”
宋汝瓷问:“请帮我向他说谢谢他的好意我不去。”
宋汝瓷问:“他是你的兄弟吗?”
褚宴:“现在不是了。”
现在是再见面就要剁龙爪掰龙牙的死敌。
相当紧张一直在偷听的系统:「…………」
说得好。
宋汝瓷没看到褚宴已经抱着宋汝瓷离开了天衍宗至于那位龙君敖澜倒不至于被几块石头砸出好歹被凶煞至极的黜置使徒手打了个结毫不客气扔回了澜沧江。
褚宴下了天衍山。
他走云路比宋厌走得快回了小院看到整洁明净的院子。
那口井周围没有杂草石块干净连青苔也并未生长是因为日日有人抚摸、擦拭。
睡不着的司星郎总会在那井坎处坐上半宿。
起初还记得坐着
要看什么、画什么,后来不记得了,偶尔困倦无知无觉卧睡到天亮,心头茫然,胸口空荡。
无声无息、几乎已化作苍白玉像的人,睫毛下毫无预兆溢出泪。
褚宴收紧手臂。
他无法再等,抱着宋汝瓷,三两步进了浴房,热腾腾蒸汽笼罩玉色肌肤,褚宴低头咬开他的衣带,咬破舌尖。
血滴进心口裂痕,一滴,两滴,三滴。
那一小片皮肤恢复柔软温暖。
这种温暖悄然蔓延。
恢复了柔软的苍白躯壳也与另一道影子交叠,被抚摸、亲吻、捧进怀抱里。
褚宴坐进温泉里,调整姿势,轻柔剥下宋汝瓷的衣物,握住随池水飘起的绵软手臂,十指交握。
宋汝瓷不再抗拒,不再冷若冰霜。
完全放松的身体彻底耗尽最后一丝心力,被他环在胸口,静静垂着头颈,修长白皙的双腿微微分开,弯折半跪在水中。
褚宴怕他体弱不舒服,想去取些丹药备着,动了下手臂,却怔住。
他的手与宋汝瓷的手交握着。
宋汝瓷的手指,恢复了柔软,却依旧弯曲,没有改变姿势。
宋汝瓷握着他的手。
不松开。
……有什么轰鸣远胜山崩,沉默着的凶星握紧那只手,收拢手臂,闭紧眼睛,被天火灼出的瘢痕仿佛再度开始灼烧。
褚宴吻他,手臂无法控制地收紧,清瘦单薄的胸腔无意识溢出轻哼,温热掌心贴着雪白脊背,抹去衣衫,拢过柔软,从腿根一直拢到膝弯。
宋汝瓷在这样的接触里醒过来,呼吸轻滞,无意识攥紧褚宴的衣袖。
紧抱着他的身影定住,气息粗重灼烫。
宋汝瓷缓缓眨眼,视线恢复清晰,抚摸那些天火留下的瘢痕,指尖碰过的地方,凶戾异常的凶星也仿佛轻悸。
褚宴想挡住他的眼睛,想缓一缓,让他放松,让他适应。
那双柔软美丽的眼睛却猝然落下泪。
褚宴的心脏被攥住了。
“哭什么。”他有些急,嗓子喑哑,去吻滚落的眼泪,“不哭,等几天,过几天就没了,还好看的。”
这些瘢痕不难消去,只是需要修炼、需要重新整塑容貌,要不是那澜沧江龙王父子折腾的这一出,也不至于这么仓促。
褚宴抱着他抚摸,柔声到极点地哄他:“不哭,缓口气,别伤了身子……”
宋汝瓷咬住他的肩膀。
褚宴一顿,
掌心覆着清瘦腰窝,他慢慢静下来,试着用脸颊轻轻贴宋汝瓷的发顶,柔软手臂也抱住了他的脖颈。
褚宴试着用更温柔的动作哄司星郎高兴。
水面不停散开涟漪,光亮涌动,晃得眼前一片白亮。
宋汝瓷不让他走,又不懂得他在做什么,视线有些模糊,呼吸急促,身体一阵阵打颤:“阁下……”
咬痕还陷在皮肉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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