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老实但万人迷[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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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的灯光是熄着的。
人影攒动,暗红色的光束从角落扫过人群,忽明忽灭,空气里充斥着混乱的信息素味道。
嘈杂的音乐声混合着沉重的鼓点,脚下的地面都像是在共振。
新进入礼堂的身影脚步很轻,紧贴在背后的兔耳微微颤动,在仿佛敲进耳膜的鼓点里一下一下不受控地痉挛。
“啊。”有人轻笑,“学长终于来了。”
右后侧,斜上方。
声音近得仿佛只有一步之遥。
兔耳猝然炸起,薄过头的皮肤下面就是埋得不能再浅的耳缘静脉,轻微的呼吸流动就足以刺激到胀痛得仿佛要炸开。
Beta倏地停下脚步,想要回过身,肩膀却被按住。
“耳朵很像真的啊……是什么动物,在网上买的吗?”
一只手捏住他的耳朵,仿佛以为这也是用来伪装的道具,捋过雪白软绒,指腹一下一下摩挲着敏感的浅粉色耳缘,好奇地看它变热、边肿,变成某种几乎要淌出血的通红。
细小洁白的软绒不受控地颤动。
有更多的手伸过来,新奇地抚摸、**。
Alpha和Omega们戴着各式各样的面具,视线毫不掩饰,有如实质地黏在他的身上背后。
有人轻轻扣住他的手腕,俯身贴在他耳边:“今天有多少约?”
“你吓到他了。”旁边的人笑着说,“好了,别紧张,只是舞会而已……”
不知不觉,音乐悄然变得低而粘稠,灯光也不再闪烁,流水一样淌过人群,滑过一张张假面。
宋汝瓷被半拖半推地向前,Alpha和Omega们像是饶有兴致地**猎物,踩着鼓点环绕他交谈,偶尔有人轻声耳语,粗壮兽尾争抢着地触碰他的袖口、手背,还有那一团柔软蓬松的尾巴。
有人不小心勾住铃铛,勒得兔子学长闷哼,踉跄着险些站不稳,被另一个黑豹Alpha露出犬齿低吼威胁,连忙抬起双手讨饶着远远退开。
退出很远,满是兴味的视线却还黏在那团奇异柔软的雪白上。
铃铛声响个不停。
直到乐曲的最后一个尾音结束,这种古怪的仪式才终于告一段落。
Beta沉默地站着,呼吸急促混乱,膝盖似乎有些发软,又强行站直,被面具遮着看不到眼尾,但红玉似的眼睛里已经有了层朦胧的水雾。
不见血色的嘴唇已经被咬出明显齿痕。
有人递给他杯血腥玛丽:“学长平时也会穿这种衣服吗?”
“……不会。”宋汝瓷稳了稳气息没有接那杯酒抬头问“我弟弟在哪?”
“说不定是去哪玩了吧?你不用太担心他Alpha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他在你面前装弱只不过是撒娇而已。”
“你难道能照顾他一辈子?”
“学长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来快活一下不好吗?”
兽尾环绕着他的脚踝轻轻拍打试探扯动礼服的布料。
清瘦的Beta向后退开淡色的唇抿着胸口微微起伏脊背很直有抹不掉的骨子里的温润安静。
“放松点嘛学长今天的打扮很好看。”
“很适合你。”
凑近的犬齿轻轻咬了下那个勒在喉咙上的皮质颈环铃铛响了一声
更多的人被铃铛声音吸引过来。
更多的视线、更多的气味**和常青藤的气息松柏油的呛人味道铁锈味。
兔耳红肿得不成样子。
尾巴上的铃铛越响越厉害当事人忍无可忍地回手想要按住却被意外的拥挤限制住了动作。
“原来是谢妄的哥哥……那个臭屁瞎子居然有这么可爱的哥哥?”
“是来找弟弟吗?”
“真是好哥哥Beta永远这么宽容温柔不像Alpha我哥七岁那年就想把我从楼上丢下去摔**。”
“Alpha就是这样永远要争、要抢、要唯一你知足吧我的Omega生母听说我要去鳞爪城发了一个月的疯想把我锁起来还想把我煮了吃掉这样我就永远不会离开他了。”
“Beta是不是永远无法理解Alpha和Omega的想法?你们不会想要占有、想要控制不需要和这种无时无刻不冒出的卑劣念头对抗装模作样地假装成一个体面正直的‘人’——对不对?我们知道我们这样其实和畜生没有区别……”
“Beta的情绪状态不会受信息素影响呢……真羡慕啊。”
“你们什么都能接受不会生气不会拒绝永远都那么温柔不论对谁都是一样的安全。”
“Beta的个性都像学长这么稳定吗?”
若即若离的触碰滑过
后颈。
是个冷血动物基因的Omega,特有的冰冷光滑让雪白的绒毛不受控炸起,宋汝瓷侧身躲避,向后退了两步,后背撞在高大的立柱上。
抚摸他的蜥蜴Omega微微眯着眼睛,分叉舌信一闪而过,颈下鳞片若隐若现,竖瞳在暗淡光线下稍微扩张又收缩。
这也是个贵族学生,穿着优雅的白礼服,粗大的蜥蜴尾垂在身后,他侧身拿起一杯香槟酒,向宋汝瓷致歉,手指微微摩挲着光滑的杯壁。
“很抱歉,这让你不舒服了吗?”他彬彬有礼地开口,嗓音很低柔,“我只是没法拒绝温暖的东西,您看起来很柔软,又是热的,卷着您睡觉大概会很舒服……”
“好了。”旁边的学生叫住他,“差不多就行了,别吓到他,这是个Beta。”
Omega的这种玩笑话,对Alpha来说或许还无所谓,一辈子规规矩矩生活在规定好的环境中的Beta是会当真的。
说话的学生来到宋汝瓷面前。
系统记得这张脸,也是跟着江砚执去过他们家的学生会成员,叫隗非,Alpha,基因是渡鸦。
渡鸦不属于猛禽,却是种相当骁勇好斗、智力相当高的群体联盟性鸟类,会集结成群骚扰、驱赶鹰雕之类的猛禽,也会毫不畏惧地从猛兽口中夺食。
隗非的家族由三支血脉组成,在军方有相当不弱的势力。
他垂着视线,看向宋汝瓷,偏了下头示意。
“你弟弟在那边,我刚看到他了……跟我来。”
宋汝瓷看了看他的眼睛,稍一迟疑,还是跟上去,才走了几步,就被另一只忽然冒出来的手握住手腕。
有些熟悉的触感,宋汝瓷抬头,迎上面具后的眼睛,狭长,眼尾微微上扬,袖口的气息是混有油墨气息的图书馆味道。
沈讳言。
系统愣住:「他怎么也会来?」
沈讳言不是已经毕业了吗?又不是监察局的员工,怎么也能进这场相对私密的只针对在校生的联谊舞会?
“别信他。”沈讳言俯身,在宋汝瓷耳边轻声说,“跑。”
隗非回身,混合了灰蓝与棕色的瞳孔盯着他,这叫“脏雪”,是亚成年体黑血渡鸦还没有彻底成熟的标志,等到成年,就会蜕变成深邃的纯黑。
纯黑瞳孔、纯黑羽翼,这批渡鸦联盟的成员在军方的势力极为庞大,联系又极为紧密,每个成员都只绝对忠
诚于族群,不考虑道德、不考虑善恶喜好,如果真的彻底调动起来,未必不能一手遮天。
……仿佛是无意间被挤掉的漆黑羽毛骤然悬浮,拦住宋汝瓷的退路。
沈讳言的瞳孔也瞬间转为幽灵**的裂隙,信息素獠牙扎穿了看不见的羽翼,随即就拖着宋汝瓷的手腕,一头扎进了拥挤不堪的人群。
隗非骤然回身,匆匆追上去。
“你知道你弟弟的秘密吗?”
沈讳言拉着他,快速在人群里挤来挤去,不停用信息素布下迷惑这些难缠渡鸦的陷阱:“他是谢重屿的儿子。”
宋汝瓷的脚步微顿了下。
“很惊讶,是不是?”
沈讳言低头看着他,柔声道了句歉,一手穿过宋汝瓷的腿弯,把人抱起:“当时谢重屿被政敌**,自己都进了监狱,情况很危险,跟着他的人**一大半,他妻子也被人下毒……”
所以就要找些别的办法。
比如找一对放心靠得住的手下,把儿子寄养在他们那里,再领养一个Beta,伪装成一个最普通的家庭。
“他那对‘父母’是假死。”沈讳言说,“当时,谢重屿发现,你就可以把他的儿子照顾得很好。”
当时谢重屿已经出狱,此前布局的暗线也全面启动,党派之争逐步稳定。
而另一边,谢重屿又收养的义子谢灰,手上多出不少资产,相当出风头,也已经将全部的敌对视线都吸引过去。
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不必担心会出大乱子了。
谢重屿想要让自己的儿子承受一定磨炼,又需要一个维持稳定、让谢妄能健康成长的饲养者,作为Beta,宋昙白很完美地完成了这个任务。
“这就是谢妄的秘密。”沈讳言低声说,“你,还有谢灰,都是他们家族的工具。”
“不知道什么原因,谢妄一直拒绝回到他亲生父亲的身边去,也一直拖着不肯二次分化——直到前几天,他为了弄特效药,一个人去了黑市,被那群渡鸦注意到……”
沈讳言停下话头。
他闪身避进一个角落,低头看着怀里的Beta,轻声问:“怎么了?”
“我知道这个真相很残酷、很难接受,所以我也一直在斟酌,要怎么告诉你。”沈讳言空出只手,隔着面具,轻轻抚了抚他的眼尾,“昙白,你——”
他怔了下。
因为单薄柔软的Beta从他怀里逃脱。
沈讳言的瞳孔微微收缩,下意识想要把人禁锢回来,却被膝盖抵在胸口,孱弱的Beta只是一翻身,就从他怀里轻巧地落在地上,半蹲着蜷起身体,单手撑在地上。
雪白兔耳轻轻磨蹭过酒红色的地毯。
宋汝瓷抬起头,红玉似的眼睛并没恢复成平时的黑色,却清澈安静,认真看着他:“那么……沈律师,你呢?
沈讳言的动作微顿。
他低声问:“什么?
“你是真的想帮我吗?
宋汝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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