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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送外卖》

69. 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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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在对面出声的同时,谢伊也借着月光看见了他的脸:“贺飞洲?”

“你怎么……”

“嘘——”他靠在窗户一侧,抵唇朝他摇头。

屋外不知何时又如鬼魅般飘过来一道身影,鬼影停留了片刻,将窗户轻飘飘的合上,然后再次离去。

谢伊看到这一幕愣了半晌:“?”

这人什么也不做就给她们关个窗户?

贺飞洲看到人影消失后才朝谢伊出声:“我们的晚饭里掺了东西。”

“没有毒,但是是另一种东西。”

谢伊皱眉:“是什么?”

“……这种东西我也没见过,”贺飞洲犹豫着摇了摇头:“但作用似乎是让人沉睡。”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对我没有作用。”

他抬头看着谢伊:“对你看来也没有作用。”

如果睡沉了,现在应该醒不过来才是。

谢伊转头看向外侧始终没有动静的马厩老板,怪不得,方才那人破窗的动作虽然小,可屋内外只隔了一层幕帘,不应该她能被惊醒,马厩老板却没反应。

贺飞洲看她的目光,转身朝外屋去给马厩老板诊脉,片刻后他回来:“跟我屋内的沈玉和宋书的脉象一样,很平静。”

诡异的就是太过平静。

人在睡觉时脉象会比平常更加沉寂些,可呼吸间还是会有起伏,但这些中招的人就如同静止了一般平静的不可思议。

他是方才听到隔壁谢伊屋内的轻微响动时醒的,那时他本要过来找她,窗口外却忽然多了几道人影,这些人影停留了许久,直到刚刚才离开。

他们对屋内的人并没有杀意,似乎只是在检查?还是巡逻?

“但我们今晚同样吃了晚饭,”谢伊从床上起身下来:“跟他们的区别是什么?”

为什么她们两个偏偏成了例外没事?

两人相顾对视一眼,脑中同时浮现起一个原因。

“黑市。”谢伊缓缓道,她们两个是黑市的人,体内都有属于黑市的蛊虫。

“对了。”她将手腕递给贺飞洲:“刚刚有人闯进我这里给我下了药,你看看能不能查出来。”

“什么?”贺飞洲瞳孔一缩,他立刻搭上谢伊的手,焦急道:“除了喂药,你身上还有其他地方受伤了吗?”

“没有。”谢伊摇头,她转头看向身后:“只是在我这里放了个人”

“多了个人?!”贺飞洲顺着她的视线往后看,眉头紧皱:“刚刚发生了什么?”

谢伊几句话解释了一番,她转着手边的戒指,缓声道:“除了吃下的这颗药,其他的倒也没发生什么。”

那个人声音听着是个粗犷莽汉,说话做事却能感受到他的……礼貌?

尽管被他威胁本不应该有这种感受,但谢伊却莫名察觉到这一丝微妙的礼貌。

“查到了什么没有?”谢伊看贺飞洲脸上的表情出现一丝怪异,皱眉问道。

“你的身体里……似乎并没有任何毒。”贺飞洲收回搭在手腕上的手回道。

“但不一定,有些毒诊脉诊不出来。”他沉着眉,从袖中拿出一根银针:“取血再查一遍。”

他不放心。

谢伊没有异议,她伸手把指尖递给他。

那颗药丸她咽下后确实一点异常都没有发生,但兜帽男不可能不做任何措施就把床上的女人丢给他,要么是没查出来,要么……跟今晚晚饭里的东西一样,对她没有作用。

她垂眼思索着,指尖刺痛一瞬,一滴血从银针上凝出,谢伊抬眼正要问他怎么验血时,却见他忽然将血滴送入口中。

“你……”她眼眸睁大一瞬。

“无事。”贺飞洲脸上神色正经:“现在没有合适的药材,这种验血法子是最稳妥的。”

如同神农尝遍百草一般,以身验毒是他从跟着师父起就要学会的东西。

虽然这种法子他自从学会后就没有再用过了,取血验毒多用的还是药材。

屋内剩下的药材里未必没有他需要用来验毒的那些,只是……他也有些私心。

谢伊的血在舌尖消融,他眸光轻闪了下,片刻后道:“的确没有毒。”

谢伊惊讶过后对他的说话并没有多想,她轻点头道:“或许同样是被蛊虫消融了。”

看来这里下的药对黑市内同样有蛊虫的人都没用。

所以这两个人都是黑市的人?

不,或许说整个房水城都跟黑市有关。

但那窗外的那些黑影是怎么回事?那个兜帽土匪又是怎么回事?

谢伊沉眸看向身后床上的女人,女人苍白的脸露出在外面,她皱着眉神色难忍,忽然张嘴轻咛了声。

“她似乎……不太好。”谢伊转头对贺飞洲道。

“你想……你可是被刚放她留下的人威胁喂了毒药。”贺飞洲抬眉看向谢伊。

“人死在这儿了我就有麻烦了,去看看吧。”

谢伊转身走向床边,贺飞洲无奈叹口气后跟上。

女人的身体在逐渐发热,贺飞洲去探她的脉搏,不过一下,他就瞬间收回了手:“没救了。”

谢伊皱了下眉问:“怎么回事?中毒?”

女人身上没有血腥味也没有伤口,说明是病在内部。

贺飞洲脸色有些看不清晰:“不是中毒,她的气血亏空的厉害,气息紊乱,经脉逆转,或许是练功走火入魔了。”

“如果是习武之人,手臂不会这么细弱才对。”谢伊抱过这个女人,不但手臂细弱,体重也轻的过分。

“嗯。”贺飞洲轻声道:“不是练功走火入魔,那就是被人当容器了。”

谢伊疑问:“容器?”她第一次听说这个说法。

贺飞洲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有些人天生经脉就适合修习内力功法,不用苦练武功就能自行入门。”

“这种人被称为武学界的天之骄子,只要正常习武,不出几年功法就能成为跃上甲等品阶。”

“但江湖上这么多年这样人的只出现过三例顺利长大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唇角忽然勾起一点轻蔑的笑:“但这三人后来也全死了。”

“而其余的要么被藏了起来,要么在幼时就被人掠走当成内力容器,这种容器在修习了几年功法后就会被抽取内力杀死。”

“诺,她应该就是被藏起来那个,但现在也要死了。”

谢伊垂眼看向床上人:“抽取内力……”

“对。”贺飞洲接着解释:“正因为他们修习太过容易,也就有一个致命缺陷,所有修习而成的内力跟任何人都不互斥,也就是他们修成的功法,别人只要有本事,就能偷走。”

谢伊一开始练武时,江一曾告诉过她理论知识,每个人的经脉内的吐息都不相同,内力也不相同。

如果想要给别人传输内力,必须要剔除自己的气息才能传入,否则对被传者反而会造成很大的伤害。

“抽取完全部内力后,她们的气息就会快速虚弱下去。”

贺飞洲看着床上的人道:“她似乎是刚被抽取完,应该还能再活个几天。”

“你刚刚说的三个人,”谢伊抬眼看向他,缓缓问道:“有你认识的?”

贺飞洲对这件事似乎太过熟悉了些,而且他的情绪在摸完这人的脉后也变得有些不对。

“对啊。”贺飞洲坦诚的回道:“这一部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死的那三个人里,有一个是我的生身父亲。”

谢伊脸色一怔。

贺飞洲忽然轻笑:“傻了?”

“我没见这个父亲,只是听师父说起过而已,他也是被人偷袭后抽走了功法而亡。”

“幼时想要了解他,就看了很多医书了解这种人。”

谢伊看了眼床上的女人,目光又移向他,她沉默了片刻,正当贺飞洲以为她要说什么安慰的话时,她突然道:“真的没办法救了?”

贺飞洲:“……”

“谢伊,你又在质疑我的医术?!”

“不是,”谢伊轻摇下头:“我当然相信你,只是……”

只是这女孩明显看着还没多大,应该比她还小一点,就因为天生的体质,就要被人这样杀掉,还有其他那些人……

谢伊心里感觉到莫名的有些堵。

虽然已经亲手杀过了人,现代的那些东西跟她也已经渐渐远离了,但听到这种事,难免还是会有些冲击。

她摇走脑中的情绪,继续道:“方才那人应该是刚把她救回来,抽她内力的……是城里的那些土匪?”

但这些土匪又都跟黑市有关系。

“或许。”贺飞洲眼眸轻眯,这城里可能不止有土匪。

“不过这都跟我们无关。”他声音冷淡下来:“等今夜一过我们就走。”

“嗯。”谢伊垂眼看着女孩点下头:“现在最要紧的是得先把她送走。”

她们只是暂时住在这一日,接下来还要快速回京都不能耽搁。

“我和你一起等。”

……

两人在屋内坐了很久,女孩的身体期间一直保持高温,谢伊看着,打湿了毛巾给她降温。

贺飞洲坐在桌前似乎在写写涂涂着什么,谢伊再一次给毛巾换完水给女孩搭上时,窗外忽然响起了一点轻微的敲响。

一道带着浓重血腥味和潮湿气息的身影打开窗户飞身进入,应天喘息着抬头看向谢伊:“多……多谢姑娘,人可以给我了。”

他注意到屋内多了个人,只不过现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再顾及这些。

谢伊拿下毛巾从床边退开:“就在这儿。”

应天一瘸一拐的走到床边抱起床内侧的人,他尽量小心着不去将自己身上的血污沾染到床上。

女孩重新被他藏在斗篷下后,他把手中的解药递给谢伊,再一次道谢:“无意冒犯姑娘,多谢姑娘愿意收留。”

谢伊接过同样的红色药丸收到袖中,手边又扔出去一瓶金疮药:“想要带她出城,你现在的状态应该做不到。”

“没想到……”应天看着手中的金疮药忽然苦笑了声,片刻后他郑重对谢伊道谢:“多谢姑娘,不知姑娘姓甚名谁,若有机会在下日后定会报答。”

谢伊没有推让,回道:“姜,我叫姜二。”

“姜二姑娘,多谢。”他低头躬身,随后转身就要出窗。

“诶诶,等一下,”贺飞洲拿起手边的纸从桌边起身:“按照这个药方每日一次熬服,你怀里的人……”

他低头看过去:“或许还能活久一点。”

“你……”应天的手指忽然颤抖几分:“你、”

“再不走可能就走不掉了。”贺飞洲将药方直接塞入他抱着的女孩手中:“别连累我们。”

应天反应过来,他攥紧那张纸,转身即刻离开。

“多谢。”

人影消失前,屋内再次传来声低声的道谢。

谢伊抬眼看着贺飞洲弯了弯唇:“不是说救不了吗?”

“嗯哼?”贺飞洲挑了下眉:“是救不了,但能活一天是一天。”

“嗯。”谢伊意味深长盯着他的点点头。

贺飞洲眯了下眼。

眼看他下一刻又要炸毛,谢伊忙转移话题看向窗外:“天快亮了。”

“是啊。”他看着谢伊眸色深处浮现一丝笑意:“天快亮了。”

……

“昨晚你们睡得好吗?”

谢伊站在客栈门口正在跟老板告别,临走前,老板突然问她。

她轻垂下眼,道:“睡得很好。”

马厩老板也在身侧附和:“对,睡得很好,今早起来还感觉精神更充沛了。”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她闻言眼睛弯成一条线:“那就好那就好,下次还来住啊。”

马厩老板看一眼屋内站着的壮汉,顿了下说:“……下次再来。”

从客栈出来,一行人又买了辆马车,马厩老板主动上前去当车夫,五人出城时又一次被收了五个人头的出城费。

谢伊交了钱,几人从房水城离开,以最快的路直奔向京都。

‘沈玉’和宋书两人的身体今早已经完全恢复醒来,谢伊晨时就已经向两人解释了昨日的情况,宋书安静的听完后向她道谢,‘沈玉’则是表情神游不知道在想什么。

“此次回京……”

马车内宋书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眼道:“只能隐瞒身份进城了。”

谢伊抬眼顺着他的方向看去,是一群正在押镖的镖车。

她当初让人把兵器和人秘密运回大理寺,快的话或许再有一天就到了。

她顺着回道:“齐家这次路上的截杀,没有成功替换掉你们,但却让你们从囚犯变成了逃犯。”

本来以囚犯的身份可以光明正大的入京,到京都后有沈将军和高大人在,两人或许还能换个身份继续查案,但如今在路上被齐家插了一脚,再回京都只会被抓起来。

“没想到齐家竟真的敢杀主……”宗其看着谢伊卡壳了一瞬:“敢杀小爷我。”

差点忘了他还在扮演主子。

谢伊看他一眼,并未发现什么不对。

齐家此次是真的对宋书和沈玉动了杀心,若不是发现及时,两人或许就要埋骨越岭关。

不过……谢伊觉得奇怪的一点是,那两个扮演宋书和沈玉的人虽然做了伪装,但只要跟两人长久相处过的人都能发现不对。

他们的目的既不是杀她,也绝不是为了彻底代替两人,齐峰还没有蠢到这种地步。

潜藏在她身边?是为了拿令牌?崔习来找令牌那日船上的那些死士或许见过她,是以为尚风这块令牌在她手里吗?

倒是有这个可能。

“如今潜藏私兵和路上叛逃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到了京都。”宋书缓了声道:“就算是高大人和沈将军,这次在朝堂上也不好再开口。”

“现在想要洗脱我跟沈玉身上的嫌疑,必须要赶快找到真正藏起来的聂家军。”

谢伊点头:“聂蓝已经提前一步回了京都去拿所有令牌。”

“但聂家军的位置……”她沉了沉眉:“我们找军队的目的已经暴露了,这次他们只会藏的更深。”

“聂蓝……”宋书听到谢伊说聂蓝眼眸微动:“她……告诉你了?”

“嗯。”她轻嗯了声,没有继续多说。

宋书放下手中的车帘,继续刚才的话题道:“不过,聂家军或许一早就不在三御州了。”

他朝谢伊说明那两次找军队的发现:“一开始,第一处军队的痕迹出现的太巧了。”

他们在京都刚查到三御州,接着就传来了有军队的线索。

他那次发现了不对,也是为了试探聂蓝,便暗中派了人跟着聂蓝他们一起去找,证明的的确是陷阱。

“第二次,我们本以为找到了,但之后又被以潜藏私兵的名义抓了起来。”

硝石场内的矿井是他们主动炸的,硝石场内的记录很全,每一处出入都没有问题。

那个矿井内的东西拿出来秘密检测后也没找到任何问题,他们得到消息后,便想要趁机借矿井爆炸为掩盖去秘密找另一处聂蓝发现痕迹的位置。

没想到又是一个陷阱,还搭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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