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与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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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龙霖吹灭烛火,窗外雪光透过纱帐,映出床榻上交叠的身影。
白亦从龙霖背后贴上来,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微凉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凸起的喉结。
龙霖身上总是暖的,像块温润的暖玉,白亦贪恋这份温度,总爱往他怀里钻。
龙霖扯过锦被,将两人严严实实裹住。
白亦睡觉喜欢穿得单薄,中衣松松垮垮的,稍一动作便滑落肩头,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此刻他整个人蜷在龙霖怀中,像只寻求温暖的猫儿,膝盖抵在龙霖腿间,脚背蹭着他结实的小腿。
龙霖向来睡姿端正,此刻却被白亦翻来覆去的亲吻扰得不得安宁,小狐狸在他怀里拱,于是湿软的唇瓣有意无意擦过他的锁骨,又辗转至下巴。
被缠得紧了,龙霖终于伸手扣住白亦的腰,说别动。
掌心下的肌肤细腻温热,他拇指打着圈轻揉,正好按在腰窝附近。白亦顿时软了身子,喉间溢出一声轻哼,那里靠近尾巴根,是狐妖最敏感的地方,被揉得狠了,只能攀着龙霖的肩膀喘息。
白亦被勾出了兴致,察觉到龙霖刻意抽出手的动作,知道他也在克制,突然撑起身子。
“龙霖,你是不是......只想和女子亲近?嫌弃我是个男人?”
这句话在心底压了太久,
龙霖静静看着他,许久,才低声道:“不是。”
白亦语气委屈:“……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隔了许久龙霖才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你有东西放在我身上。”
“......你是不是,”龙霖的声音罕见地带上几分迷茫,“想和我亲近,把东西取了回去,就会离开?”
白亦听出了龙霖话里的无奈,突然俯身,吻住龙霖的侧颈,他贴着那处肌肤呢喃:“......不是的。”
龙霖的手臂骤然收紧,将他按进怀中,两人的心跳隔着胸膛相贴,渐渐合成同一个频率。
白亦想,他也不想离开。
得到这个答案,白亦突然被龙霖笼罩下来,将他钉在方寸之间。
那具滚烫的身躯压得他喘不过气,挣脱不开也或许根本不想挣脱。
他感觉到龙霖的热。
又深又重。
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剖开,从里到外都打上烙印。
烧得白亦指尖发颤,连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
每一次都在要命的地方,逼得他脊背绷紧,脚趾蜷缩,喉间压抑不住的喘息。
等一切结束。
白亦趴在对方肩上,水波晃得他昏沉,皮肤相贴的地方烫得几乎要化开,温水漫过腰线时像被柔软的云托住,连骨缝里渗出的疲乏都被泡得酥软,最后一点清醒也随着蒸腾的热气散尽,眼皮坠下去时,他听见龙霖的心跳隔着胸腔震响,缓慢地沉进梦里。
*
宁国的年关总是最冷的,朔风卷着碎雪往人骨头缝里钻,边关的战报却比这天气更寒,北燕的铁骑压得紧,龙霖能抽身回府的日子掰碎了算也不过寥寥几日。
好不容易得了闲,白亦便拽着他上街,雪粒子扑簌簌地落,却在挨着人衣角前就被蒸成雾气。
宽袖底下,龙霖的手指扣得极紧,指节抵进白亦的掌纹里,像是要把这些日子缺的触碰都补回来。
白亦另一只手还在数要买的年货,絮絮叨叨地说府里的炭火、年礼、祭祖的香烛都得经他的手,话音末尾带了点不自觉的埋怨,却更像撒娇。
龙霖侧头看他,呵出的白气模糊了唇角笑意,只听见他低低说了句:“我娘子最能干了。”
街上人潮涌动,叫卖声混着炮竹碎响,白亦耳尖倏地红了,抽手想挣,却被龙霖攥得更紧。雪落满肩头,像悄悄白了头。
白亦指尖在龙霖掌心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低声道:“你不要在外面说这种话。”
他仍是一身女子装束,云鬓斜挽,珠钗微颤,那张脸被雪色衬得愈发惊艳。
走累了,他便拽着龙霖的袖口说饿,两人于是挑了一家临街的酒楼进去,二楼雅座垂着竹帘,隔出一小方清净。小二殷勤引路,一口一个“老爷夫人”叫得热络。
茶刚斟满,帘外便有人躬身递话,说两位,静竹公主有请。
白亦想起那日险些被打回原形的痛楚,可抬眼时却见龙霖神色平静,只问他:“你想去吗?”
白亦抿了抿唇,他想起司晨曾说,龙霖连公主府的宴帖都鲜少应承,他说:“毕竟是公主有请,总不好推拒。”
雅间里熏香袅袅,静竹公主正在喝茶,身侧还坐着两人,一人正是那日长街上纵马飞驰、险些踏伤幼童的华服男子,以及曾在公主生辰宴上露过面的另一位。
龙霖替白亦介绍:“这是今上的四皇子和五皇子。”
话音未落,五皇子邵献的目光已掠过龙霖,在白亦身上停留。
龙霖眉头一皱,侧身将白亦往身后挡了挡。
五皇子突然说真是你,于是说起那日白亦飞身救人的情形。
龙霖显然不知道还发生了这么一遭事,淡淡道:“夫人向来心善。只是五皇子当街纵马,若伤了百姓,该当如何?”
邵宵执起酒盏解围,对于龙霖的咄咄逼人颇有微词,他笑意不达眼底:“父皇已重重罚过五弟,当日多亏龙夫人出手相助,本宫敬你一杯。”
白亦从落座起便未发一言。
静竹公主端坐主位,茶盏抵在唇边,面上端庄温雅,眼底却密语如针,对白亦说:“你使了什么妖术蛊惑龙霖?”
白亦说他没有。
“不信。”静竹说,“九重天上多少仙子对他暗送秋波,他都不屑一顾,偏栽在你这种野路子的狐媚手段上。”
白亦若此刻尾巴在外,怕是早已炸毛竖起,打不过,骂不赢。
邵宵的酒盏已递到眼前,白亦尚未回神,手指先一步接了过来。下一秒,龙霖的手不容抗拒地将酒杯截了过去。
“四殿下恕罪。”他声音沉静,却透出一抹强势,“我夫人身子弱,饮不得酒,我代他。”
说罢他仰首一饮而尽。
邵宵怔了怔,目光在二人交叠的衣袖间打了个转:“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他笑着赔罪说:“龙夫人,得罪了。”
白亦连忙装出一副柔弱的模样,轻咳两声:“四皇子言重了。”
席间酒过三巡,话题转到了北燕战事。
四皇子和龙霖都不太乐观,唯有五皇子认为宁国肯定会大胜。
静竹的密语突然刺入白亦耳中:“此战宁国必败。司命已告诉我,由你替我去北燕和亲。”
白亦:“......就非得如此吗?”
“你以为命册是儿戏?一丝偏差便是三界动荡。情劫若不痛彻心扉,何来大彻大悟?龙霖肩负三界,归位刻不容缓。”
“小狐狸,你别挡他的道。”
龙霖给他夹了爱吃的菜,白亦却食不下咽。
回程的马车上,龙霖将他冰凉的手拢入掌心,车帘外碎雪纷飞。
龙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眼底沉着几分醉意:“什么时候救的人?这种危险的事不准再一个人做。”
白亦被他圈在方寸之间,闷声辩解:“我是妖,伤不到我的。”
这话倒让龙霖难得一噎:“那也不行。”
龙霖下巴重重压在白亦肩窝:“以后有事必须告诉我,不准骗我,听见没有?”
白亦动了两下没出声。龙霖忽然收紧了手臂,嗓音里掺了丝危险的质问:“小骗子,你还瞒着我什么?”
“......没有了。”
"真没了?"
"......真没了。"
“离四皇子五皇子远点,他们看你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
白亦哭笑不得:“我是男子......”
“还有静竹公主也远一些。”龙霖突然掰过他下巴,“她盯你的时间比那两个人还久。"
白亦:“......……”
年关刚过没几日,宋则这个孤家寡人又厚着脸皮登门蹭饭来了,还带着几个当年和龙霖一同进京赶考的同窗。
酒过三巡,几人都喝得上了头,拍着桌子开始细数寒窗苦读的辛酸,说到动情处连眼眶都红了。
龙霖和白亦这些年没少接济这些同窗,席间推杯换盏倒也热闹。有人醉醺醺地打趣,说就数龙霖命最好,不仅高中入仕,还有这么个漂亮贤惠的“夫人”相伴,哪像他们府上,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
又有人借着酒劲“翻旧账”,说当年在书院时,每次白亦来给龙霖送东西,都能惹得满院学子眼红。
龙霖嘴上说着“是长辈定下的婚事,他也身不由己”,却小气得连让人多看一眼都不肯,非得把人拉到角落里说话。后来白亦真不来了,这小子反倒往家跑得比谁都勤。
白亦闻言抬眼看向龙霖,果然见他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表情不甚自然。
白亦声音里带着笑意:“你们别逗他了,他脸皮薄。”
宋则想起一件事立刻道:“嫂子你是不知道,当初龙霖成亲的时候那个欠打得意的模样,我真是想起来都恨得牙痒痒,当年原本替我母亲选生辰礼物,他便说给我当参考,我以为他真心实意。”
“‘这钗不错,我娘子戴应该最好看’”宋则学着龙霖的语气,接着愤愤不平,“我给他看我给我娘的寿礼,他倒好,别有私心!”
满座哄笑中白亦也笑着低下头。龙霖脸色变了又变:“宋则,闭嘴。”
闹到三更天,白亦安排车马送客,醉得走不动的就安置在厢房。
龙霖醉得最厉害,被扶上床时还攥着白亦的衣袖不放。等仆役都退下,白亦刚拧了热毛巾转身,突然被拽着手腕跌进龙霖怀里。
窗外“砰”地炸开一朵烟花,龙霖的吻混着酒气落在眉心。白亦听见他胸腔震动,带着醉意的声音又低又哑:“......两年了。”
明明灭灭的光透过雕花窗棂,在白亦脸上投下斑斓的影子。他枕在龙霖心口,望着窗外接连绽放的焰火,上京的确比封阳县不知热闹多少——这是他在狐族幽谷修行百年,从未见过的红尘热闹。
白亦指尖描摹着龙霖轮廓,声音轻得像雪落:“龙霖,你知道吗?我以前当狐狸的时候,觉得一辈子在狐谷摘果子的时候就很好,只听狐族前辈说过,有个叫人间的地方,我们狐狸去不得,我本来也有个哥哥,他对我很好,他来一趟人间,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就再也没回过狐谷,前辈们都说他死了。”
字句带着哀伤。
龙霖的手掌笨拙地拍在他后背:“你哥哥也爱上了凡人吗?你是来......寻你哥哥的吗?”问话在醉意里断成几截。
白亦没有回答,只把脸埋进对方颈窝,直到听见龙霖含混的承诺:“以后我当你的亲人......”
呼吸渐渐绵长。
月光爬过窗棂,白亦的指尖停在龙霖眉骨:“我哥爱上的也是个神仙......却被逼得堕了魔。”
他在黑暗里俯身,唇瓣颤抖着贴上龙霖的额头:“到时候你想要我的命就拿去……我知道,等到你归位那天我们便是反目之时。”
神仙是不会想要用自己逆鳞去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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