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与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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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在纱罩里轻轻晃动,床帐里叠成一团模糊的轮廓,白亦浑身酸软地陷在龙霖怀里,腰肢还残留着情//事过后的余韵,稍一挪动就牵出隐///秘的酥///麻。
他盯着龙霖熟睡时舒展的眉宇,指尖悬着终究没敢真正落下,已经走到这一步,再多的犹豫也无济于事。
这几日白亦很是反常。
龙霖在书房看军报时,他非要蜷在旁边的太师椅里陪着,龙霖夜读,他硬要挤进同一个软枕,结果没翻几页就睡得不省人事,醒来时总发现自己被妥帖地裹在被褥里。
府里的下人私下议论,说夫人近来黏将军黏得紧,怕不是比新婚时还蜜里调油。
龙霖闻言只是挑眉,一方面很受用,掌心摩挲着白亦后颈的姿势露出愉悦,另一方面又有些不理解。
明明白亦根本不会下厨还要去做饭,手忙脚乱一番,端出盘蔫黄的青菜,龙霖夹起一筷送入口中,咸涩的味道立刻炸开,龙霖抿了抿唇:“太咸了,你以前......”
“以前都是用法术糊弄的。”白亦苦着脸,自己也尝了一口,立刻被齁得皱起鼻子。
龙霖叹了口气,指尖轻轻擦过他沾了烟灰的脸颊:“以后别进厨房了,咱们有厨子。”
白亦只是想给龙霖多做一些事。
暮色渐沉时,宫里突然来人传召。
龙霖放下碗筷:“别等我,你先睡。”
他起身时,白亦已经拿过仆从手中的油纸伞,雨水顺着伞骨滑落。
“相公,我送你。”
龙霖接过伞,顺势将人揽近:“等战事了结,我们回趟封阳县,去看看爹娘,拜会恩师。”
白亦只应一个单薄的“好”字。
送到门口,龙霖就让他回去。
马车轮碾过湿漉漉的石板路,渐行渐远。
白亦站在檐下,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摆,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盯着那点摇晃的灯笼光,直到它彻底消失在雨幕深处。
龙府的灯一直亮到后半夜,白亦坐在厅堂里,李婆婆第三次来劝:“许是军务耽搁了,您先去歇着。”
等老人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白亦唤出司命:“龙霖不会答应的。”
司命与司晨早已暗中布局,将白亦的画像呈至北燕皇帝案前。画中人身着素衣,恰是那日长街惊鸿一瞥的模样。北燕皇帝抚过画纸的指腹沾了墨香,开口便要这人来和亲。
宫灯在夜风中摇晃,将龙霖的影子投在御书房的金砖上。
皇帝今夜召他便是说此事,只要龙霖流露出一丝抗旨之意,禁军的刀立刻就能架上他的脖颈,也可以此为原因将他囚禁威胁白亦。
送自己的妻子去和亲,哪个男子能够接受。
司命站在灯影交界处:“这本该是他的劫数。”
那些在神仙眼里轻飘飘的命数,落在人身上却是切肤之痛。
天快亮时,白亦仍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坐姿。晨露顺着瓦当滴落,在石阶上溅起的水花。
他怕极了,他怕龙霖会受刑,现在的龙霖不是真龙之身,没有仙力护体,只是个会流血会痛的凡人。
第二日白亦才知龙霖果然因顶撞圣颜被押入诏狱。
白亦站在公主府的廊下,直到四皇子与五皇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邵宵第一件事就是递来那封休书。
说是休学,还不如说是血书,是龙霖在诏狱用磨尖的碎瓷蘸着血写的。
“龙霖说,你们从此两不相干。”邵宵的声音压得极低,“北燕皇帝指名要你去和亲,禁军随时会到。龙霖在战场上救过我弟弟的命,我答应他要帮你离开……”
话尾顿了顿,邵宵开口说:“他说你有法子消失,让所有人都找不到你。”
白亦捏着休书的手指都在颤抖,他想这是流了多少血。
“我若走了……龙霖怎么办?宁国怎么办?”
邵宵:“龙霖这是拿命在护你,你还是听他的吧,再说我宁国男儿没道理牺牲一个女子换一时苟且。”
“我不能逃。”白亦的声音很轻。
邵宵一把攥住他的手腕:“那你想被送去和亲吗?你知不知道北燕皇帝是什么人?暴虐无道——"
“四殿下。我若今日走了,明日北燕的铁骑就有理由会踏破边境。”白亦挣开邵宵的手,他想起龙霖从前线回来那夜,血污未洗崩溃的模样,“龙霖不想再看见有人死了,我想让他如愿。”
邵宵:“这本该与你们无关的!”
话音未落,邵献急促的声音打断了他:“皇兄!禁军要闯进来了!”
白亦对着五皇子说:“不必拦了,我答应去和亲。”
龙霖在被关起来的第三日,锁链的碰撞声在阴湿的牢房里格外刺耳,
龙霖勉强抬起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里,又以为是那些来提审的官兵。却见一道雪白的身影立在铁栅外,在这昏暗污浊的诏狱里,白亦干净得像是误入凡尘的谪仙。
抗旨不尊的罪名压下来,再加上这两年龙霖在朝中锋芒太露,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刚被押进诏狱,就有人迫不及待地给他“加餐”。身上的囚衣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鞭痕交错处皮肉翻卷,血痂结了又裂,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
白亦跪在潮湿的青石地上,雪白的衣摆立刻被污水浸透。
他颤抖着捧起龙霖的脸,指尖触到那些细小的伤口,白亦的声音哽在喉间,眼泪砸在对方手背上,烫得惊人:“龙霖......是不是很疼,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
龙霖猛地推开他的手,力道大得让白亦踉跄后退。
龙霖咳出一口血沫,声音嘶哑:“你来干什么……走啊!”
白亦的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掉,摇头:“我不会丢下你。”
他伸手又要去扶,却被龙霖颤抖的手指攥住手腕。
“白亦……”龙霖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喉结滚动着咽下涌上的血腥气,“我已经……把你休了……所以你爱去哪就去哪。”
话音未落,他的瞳孔骤然涣散,整个人栽倒。最后的视线里,是白亦陡然放大的惊恐面容,和那袭被血染透的白裙,殷红的血迹在素白布料上晕开,让他恍惚想起大婚那日。
其实红衣更衬他。
龙霖在陷入黑暗前模糊地想,他怕多看一眼,自己就要落下泪来。
*
龙霖在一片竹叶沙沙声中醒来,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微微侧头,看见白亦趴在床边睡着了,发丝散落在他的手腕上,痒痒的。他静静凝视着,连呼吸都放轻,只盼这一刻能绵长些,再绵长些。
一声压抑的咳嗽到底打破了宁静。
白亦猛地惊醒,下意识伸手探他额头,掌心凉丝丝的:“烧退了。”
龙霖看着他,喉结滚动了几下才发出声音:“不是叫你走吗?你是妖……他们抓不住你的。”
白亦起身去拧帕子,背对着他,肩膀绷成一道倔强的线:“那你呢?”
“我们已经没关系了。”龙霖盯着屋顶的竹梁,上面有只蜘蛛在结网,“这是哪?”
白亦说这里是一处隐蔽之处。
“我将你带了出来。”白亦拧干帕子,“等你好了,我们就走,去个没人能找得到我们的地方。”
龙霖没接话。
窗外的竹叶突然沙沙作响,起风了。
龙霖的伤势以惊人的速度好转,那些深可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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