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人的事,能算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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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雪或隐被骆淳的攻击震开,她急忙拉开和骆淳之间的距离,伸手将碎刃召回。那伞在她手中长震一下,而后就变成了一把淡金色长剑。
雪或隐狠狠甩了剑,抬眼看向那边正瞪视着她的骆淳。
骆淳说完那话,胸口急剧起伏着,他方才动怒冲动,但所言皆出自肺腑。
这世上的确更善待修士,这是未明文规定的真理。
修士犯杀戒,简简单单就能被饶恕,一句“因果”就能解释全部。
但凡人杀修士?——罕见。即便有也是要被拉出来鞭挞的。
他骆淳就是凡人,不过习得了点小法术,在他心中,算不上散修一流。
像是他做的那些,不过杀了几个修士,甚至只是自保,就被这些“道貌岸然们”追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像是在斩除什么大害一般。
但实际上,他骆淳的所作所为和这些修士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哪有可比性?
他可有主动扩展幻境边界将周围的城镇吞没?死在宁山镇的人不大多都是这些修士自找的?他们来杀他,他反击,那些修士修为不够为他反杀,仅此而已。
雪或隐说的那些话在他耳中甚是荒谬,他的家人死在修士之手,爱人死在修士之手,他恨他们尚且来不及,怎可能对他们手下留情?
况且,他们修道之事向来看个人缘分,他们死了是因为他们弱。剑下亡魂有什么资格在这个世界上伸冤?
若有机会,骆淳相信那些死在他手中的修士们会毫不犹豫地杀死他,不会给他留下生机。
他何错之有?!
两人没有人动手,只是在一片黑暗中紧盯着对方。黑夜在他们眼中如同白昼,周围的环境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尼烛站在不远处,动作和骆淳一样,紧绷着身体警惕着雪或隐的动作,时刻准备着扑上去反咬一口。
不知过了多久,雪或隐沉声道:
“……好,你不是想论道理,我便和你论道理。我是没有资格审判你。”
“我所做之事,日后自然也会有旁的人来审判,是生是死自有天命。你知道我的事,我也没有必要在你面前虚伪。我同你一样,同样手染血腥,纵然难逃一死,……但处死我的人定然不会是你!”
“你说你无辜,被你杀死的修士暂且不提,我们只说你宁山镇几百户人家,全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他们同你没有结怨,也没有主动杀你,你又为何要杀了他们?你因为荣语冰死亡,心入魔,却将他们拉下来给你献祭。单这一项,就足够你罪名难饶!”
做恶一次和做恶百次没有区别。
骆淳原本愤恨的眼神,听到雪或隐说这些话,突然茫了。
“你若想报复,即便你将全修仙界的修士都杀了我雪或隐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如你所说,修道本就是逆天而为,因果报应自有轮回道理。
你杀哪个修士,哪个修士因你而死,那是他们自己的造化。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将魔爪朝向自己身边,对自己身边那些无辜的凡人下手!”
雪或隐手上的确染有不少鲜血,直接或者间接死在她手中的修士也一掌难数。但她这么多年来,却始终保持着一个原则,从未有过变化,那就是永不会对凡人动手。
修士和凡人就该井水不犯河水,修士动手杀凡人,就该付出相应的代价。她一直这么坚信着。
她不杀,也不会允许旁人杀。说她霸道也好,无理也罢,她不在乎。
自她登台,她已在青城山颁布了相应新规,滥杀凡人者,逐出青城山!
她本意是想斩立决,但迈的步子不该太大,以防出现暴乱,她只得折中。
骆淳既然拥有这些法力,即便没有入修仙界名门,但也算的上是散修。既然是修道的,在面对普通凡人的时候,他们之间是不对等的,不对等就意味着存在不公。
他骆淳诟病修士和凡人之间的不公,他拉宁山镇民献祭又何尝不是照猫画虎?五十步笑百步,又有什么区别!
骆淳生前未尝不是个好人。
在宁山镇这个小城镇上颇得众人信任。他和荣语冰来到宁山镇后颇得这里人的照料。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也和这小城镇里的村民相处良好,但是,这一切都比不上他爱人重要。
这种感情,初闻甚是感动,再闻只觉得毛骨悚然。
言尽于此,雪或隐不再多说,忽视骆淳那一刹那的怔愣表情,她拿起碎刃便朝骆淳的方向掠去,欲直取他项上人头!
就在这一刻,尼烛突然动了,他飞速朝骆淳这个方向奔来,看样子似是要保护骆淳的安全,但他还是慢了一步,雪或隐的长剑就要碰到骆淳的□□,就在这时候——
“咣——”一个坚硬如铁的胳膊拦住了雪或隐的长剑,淡金色长剑将面前这存在的胳膊划出鲜血,但也仅此而已。她不能更进一步,长剑嵌入了血肉里。
迎面袭来掌风,带着细小的破空之声。雪或隐心觉不妙,直接将碎刃从那存在的臂膀中抽了出来,而后起身翻滚,直倒翻了好几个跟头,才躲过了那迎头一击。
肩膀上按上了一个有力的手掌,雪或隐朝后倒退的动作停止了,她一愣,扭头去看,就见身边这人是胥九欲。
方才她没有注意到,胥九欲给荣语冰还魂的仪式已经结束了。
他扭头看向雪或隐,嘴角拉成一条直线,眉头微皱,将雪或隐扶正,这才对她微微一笑,安抚住她的心情。
雪或隐知道,方才拦她的那个臂膀就是荣语冰了。
这才扭头看向那边,果真看到正扶着骆淳,给他输入灵力疗伤的荣语冰。
她看起来很好,面色红润,像是被水浇灌完全的牡丹花,整个人都娇艳不已。
雪或隐感受到,她身上三尸的气息,的确已经淡了下去,就像真正的凡人一样,往外散发着血肉的味道。
仪式成功了。
注意到雪或隐他们的眼神,荣语冰给骆淳传法力的身形一顿,笑容也淡了下去,慢慢扭头转了过来,和雪或隐两人对视。
那里面不见任何感激,全是憎意。
一瞬间,空中那根不存在的弦倏地被拉紧了。
双方未多说一句话。
只见电闪雷鸣,刹那间,双方都朝对方呼啸而去,带着重重怒火,带着不甘怨恨,手中结印不断,各式法力撞在一起,光亮照亮了半边天。
那时间,原本的黑暗,明亮如昼。
三对二,却不见雪或隐两人势弱。
雪或隐的碎刃恍若金龙压境,卷起阵阵狂风。那密如纸墙的符箓将他们紧紧包围在里面,旋转攻击,那时间天摇地动,整个幻境都像是要破碎一般震颤起来。
胥九欲使用法力的时候身如万蚁噬啮,若不是雪或隐知道胥九欲的真实情况,恐怕也会觉得他根本不受诅咒的影响。
他面容如常,密集的法术攻击而出,像是习以为常这种疼痛,身体已然有了耐性。
双方都抱着将对方斩杀当场的想法,天地轰鸣。
雪或隐一掌撞开荣语冰劈过来的法术,而后紧急结印,身前正好和骆淳成一条直线,雪或隐抓住良机,手掌结印飞快,就见一道长光如迅雷直冲向骆淳!
“噗嗤——”
紧要关头,骆淳一把抓住身边的尼烛,手臂用力将他挡在身前,那道长光就这么没入了尼烛的身体中,当场穿胸而过。
见此,骆淳眼中竟流露出某种爽快!见到尼烛被穿胸而过他爽的头皮发麻。
骆淳抓着机会,身形一转,将将躲开那道穿体而过的攻击,气流划破他脸颊,细小的血珠随着脸颊下落,骆淳手劲一松。
尼烛滚倒在地,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从他胸前漫出大量血液,没入漆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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