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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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浅不禁感叹,难怪宋十安如此出众,她却从未听说过,还以为是自己社交太少,原来是因为他本就不是青州人。
他的母亲姓江。
她在书院时便听人说过,江远山家在京都有个厉害的亲戚,江家能在青州稳坐第一世家的位置,全是仰仗京都城的那门贵戚。
先前江远山曾说,他姑母将携表兄回乡探亲,还要指点他的课业。
难道宋十安,便是江远山口中的“表兄”?
那个,十八岁便三连及第,成为探花郎的……表兄?
难怪,他的谈吐格局,还有刻在骨子的教养,都无不昭示着他的优秀,连被寻死受阻也不曾口出愤恨之言。
江书韵见她神色变了又变,忍不住讥道:“看来姑娘只是自以为与我儿互引知己啊!否则,我儿怎会连家世也不曾对姑娘坦言呢?”
钱浅虽然吃惊宋十安家世如此优越,却并未被吓住,侯府公子、忠武将军也不会让她生出卑微之心,她自有与之匹配的底气!
“看来夫人还不够了解令郎。他温柔谦逊,懂得尊重,从不自恃身份俯视别人,更不会颐指气使。他不说,只是不希望我碍于身份对他有所顾忌罢了。”
江书韵被这番嘲讽之言激怒,重重拍桌子斥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女子!若非我儿为救皇太女伤了眼睛,你这样的女子,终其一生也入不了他的眼!”
钱浅再度愣住,“他,是为救女子,才伤了眼睛?”
他说过是为救人而盲,却从未提起,他救的是一名女子。
江书韵神态倨傲,“不是普通女子,是当朝储君,皇太女殿下!”
钱浅觉得心脏好像被重锤砸了一下。
也对,以他的身份,何人才值得他舍命相救?
所以,他是爱情、事业双失意,才会心灰意冷,绝望自戕?
红菱见她脸色难看,赶紧又补道:“我们公子文武双全,本该是做一国君后的人物!如今他双眼已然复明,你以为他还会对你这偏远州府的小女子倾心痴慕不成?!”
钱浅再度受到冲击!
“他眼睛,康复了?”
江书韵骄傲而得意:“对!今日我儿眼睛已然康复,全府上下都在为他庆贺,忙得实在脱不开身。”
送死按眼睛好了,钱浅本该为他感到开心的。
可今日一下子太多信息砸过来,她一时有些精神恍惚,竟不知是该为他高兴,还是该为自己难过。
江书韵见她淡定从容的神色已然不见,语气终于缓下来些:“姑娘,我儿遭遇此番变故,一时失意也是正常的。我此番带他回乡探亲,便是为了让他散散心。如今他既已大好,不日我们便要动身回京去了。我儿终究是侯府公子,总归还是要回到他原本的位置。”
钱浅的心很乱,各种情绪齐齐上涌,连个体面的回答都应对不上。
江书韵将桌上的钱匣子向前一推,对失魂落魄的小姑娘温言道:“这些时日多有打扰,一点心意还请你勿再推辞,我怀远侯府从不欠人情。”
说罢,江书韵便带着侍女迈出房门。
钱浅后知后觉回过神,抱着盒子追出院门,“这个还请夫人收回去。侯府不欠我,宋十安也不欠。夫人放心,我并非纠缠之人。”
她不收这钱并非自尊心作祟。
如今她赚的钱足够养活二人,给绵绵安排余生的钱也已攒了不少,不必为了这点钱去打宋十安的脸,让他被家人嘲笑,看上个见钱眼开的小人。
钱浅将盒子塞到红菱怀里,决绝转身关上院门,倒叫江书韵与红菱面面相觑傻了眼。
见江书韵看着紧闭的院门发愣,红菱轻声唤:“夫人?”
江书韵敛了神思,看了一眼被退回的钱匣子,“这姑娘倒也举止大方,不卑不亢,难怪能入了安儿的眼。”
“夫人可莫要被她骗了!”红菱急道,“她说不纠缠公子,您便信了吗?”
江书韵迟疑道:“我阅人无数,她得知安儿是为救皇太女不惜自伤,立即就放了手,是个敢爱敢恨的性情中人。我想,她不会当面一套、被后一套的。”
红菱皱眉还欲再说:“夫人!您……”
江书韵抬手制止,妥协道:“好了好了,派人盯着点安儿就是。咱们尽快启程回京都,安儿自然也就收心了。”
钱浅关上院门回到屋里,只觉得胸膛里气血翻涌。
美好的期许再度被现实打碎,满地破碎的玻璃渣,她混合着血泪吞下,痛得眼前发黑,脚步踉跄。
绵绵冲过来扶住她,带着哭腔问:“姐姐,那个江夫人好吓人。十安哥哥的家人不喜欢咱们,咱们不要再理他了!”
钱浅面色苍白,惨然一笑:“好,咱们再也不理他了。”
钱浅躺在床上默默落泪。
他家世显赫,天纵英才,与当朝储君情投意合。一朝从云端跌入深渊,前程尽毁不说,皇室也不可能让一个眼盲之人做君后。
如此落差,任谁都难以面对。
原来,他的情意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才给到她的。
既然他已康复,那自该去与那位皇太女殿下再续前缘了吧?
即便他们之间有了隔阂,难以破镜重圆,但他双目已然恢复了,也该继续去完成他的志向,而不是与她留在这偏远的青州,过寻常平淡的日子。
罢了,这就是她的命。
居然以为上天这次终于仁慈一回,能让她有段快乐美好的日子,真是痴心妄想!
放过他,也放过自己吧!
她早该认命。
日头西斜,院门再次被敲响。
钱浅头疼难受,打发绵绵去开门,良久却没听见人声。
她起身出屋,却见绵绵缩在门后浑身颤抖,满脸是泪。而站在绵绵身前的人,浑身脏兮兮的,却裹得严严实实。那人拉下挡脸的布露出面容,赫然便是虐待绵绵数年的继母——曾小娥!
钱浅大惊,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将绵绵护到身后,怒喝:“你来这里干什么!”
曾小娥摘下裹在头上的脏布,四下观瞧,“我听人说绵绵在城里过上了好日子还不相信呢!想不到,啧啧,这小日子当真是不错。”
三年半未见,曾小娥却不见当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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