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掌中莲黑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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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尔哥撑在头顶暗门处,嗤笑道:“主家,多亏了这丫头告密,才抓了摄政王小妾。她挟恩求报,听说吴姣不成了,就自荐做这次的押镖女,用不着迷晕。”
柳如是轻蔑地笑了,缓步走向叶棠,靴底碾过地上碎珠,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他染血的指尖陡然掐住叶棠下巴,将她拎着直起了身。
他不屑道:“原来是你啊。”
叶棠低头轻颤。
“叶棠,你最好祈祷你我都平安无事。”江月见冷冷开口。
闻声,叶棠这才将目光惶恐地转向角落,看见了一团黑暗浓雾中眼神狠厉的江月见。
眸光相撞,叶棠很快闪躲着避开目光,颤抖着握住了柳如是的衣袖。
“柳将军,我听别尔哥说,吴姣资质不够,要再选一位押镖女。我行吗?柳将军,我什么都会,我……我还会跳舞,街坊邻居没有一个不夸的。”
柳如是嗤笑,手指刮过她脸庞,啧啧道:“好啊,我就喜欢你这样主动的,否则,还要叫我费好一番功夫。”
叶棠嘴角忙扯出牵强又明媚的笑意,道:“柳将军,午时就要押镖了,我需要准备些什么……”
柳如是问:“没人提起过吗?押镖之前,我要检——查——你的身子。”
叶棠脸颊染上绯色,她低了头,瞥了眼江月见,说:“就在此处?我听闻……是在柳将军房中……”
柳如是一把攥住叶棠的后颈,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陡然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压着她撞上桌角,将她身子狠狠按在冰冷的铁桌上。
哗啦一声巨响后,叶棠小腹被撞得剧痛,口中逸出一丝痛苦的呜咽。
她咬唇望向柳如是,顾不得疼痛,只抬身羞愧说:“将军,还有人在……”
柳如是却是手掌用力,将她挣扎的身子又狠狠按下。
她的胸口撞上桌沿,闷哼一声,挣扎间后背的衣衫被粗暴地撕开,露出雪白的肌肤,柔软丰满的娇躯转瞬便被柳如是狠厉的指痕拧得发红。
“那该死的摄政王在外头发了疯的找她呢,我赶时间,懂吗?”
叶棠不明所以,只得屈辱地咬唇,闭紧了双眼,等待着预料之中的事情发生。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过了这关,她一定能离开浔阳城这个鬼地方,去京城做名动天下的舞女!
柳如是动作激烈,急促的带着浊气的呼吸落在江月见面庞。
她离他们不过几寸,江月见咬紧牙关,撇开脸去,厉声喝道:“柳如是!你无耻!”
然而下一瞬,狂风骤雨忽歇。
柳如是指尖捏起一根细长的银针,针尖在昏暗的火光下泛出森冷的寒光。
他阴恻恻的眼神扫过江月见,冷笑道:“哦?小流光,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叶棠喘息着回眸,却见柳如是陡然抬手,将长针刺入她后背。
针尖刺入皮肉的瞬间,叶棠猛地绷紧身体,喉咙里溢出尖利的痛吟。
“啊——!”
江月见浑身僵住,脚底寒意渗人,如蚂蚁攀附撕咬。
她后背的伤曾惹来柳如是流连的眼神,她那时怎会想到,那眼神不是心疼不是怜悯,却是痴狂。柳如是这个疯子!他这是什么怪癖?
叶棠后背血珠渗出,顺着脊背滑落,她毫无章法地挣扎叫痛,却丝毫不能挣脱他的束缚。
柳如是手法娴熟,毫不留情地继续扎刺,一针一针,缓慢而精准,像是在雕刻一件精美的壁画。
可每一针都带着刻骨的恨意,他眼神狂热,仿佛要把谁的罪孽永远刻进骨血里。
叶棠挥舞着双手挣扎哭闹,惹得江月见都心揪难忍。
铁桌剧烈摇晃,划拉作响,柳如是烦躁地翻身上桌,压坐在叶棠背上,抬脚死死踩住了她挣扎的手臂。
她尖声哭叫,手指死死抠住桌沿,血腥味蔓延。而他只是冷冷在她耳边低笑,如同地狱诅咒低吟。
江月见撑着桌沿,手指攥得发青。
“柳如是,你要做什么?你跟我说,我可以帮你,别伤害无辜的人。”
他执着癫狂的眼神愈发通红。
“闭嘴,流光,我的小流光。别急,会轮到你的,好吗?”
半炷香后,铁桌上叶棠梨花带雨,面如死灰。蜿蜒的鲜血顺着桌沿,滴答滴答落入湿滑阴暗的地,也洇湿了无法挣脱的江月见。
柳如是抹开额间的汗渍,手指上的鲜血晕上他狰狞的伤疤,更添了几分地狱恶鬼般的恐怖。
上头暗门复又打开,别尔哥放下藤筐。柳如是则拎起死尸般的叶棠,掷了进去。
他擦了擦满手的血,嫌恶道:“还以为是个有眼力见的,费我一番功夫。”
别尔哥赔笑着把晕厥的叶棠拉了上去,道:“主家,一个时辰后就能出城。”
“把锦瑟抓了,换身衣服,跟她像的。”柳如是瞥向江月见。
“那何妨把她衣服扒了换。”别尔哥道。
江月见退后两步,缩入阴影中,一瞬后露出哀求的眼神。
那神情叫柳如是极为满足。
他抬起嘴角,回头对别尔哥道:“去买身差不多的就行。叶棠和锦瑟都喂点猛药,别上了路给我乱说话,出岔子。”
“知道的,保管叫她们无知无觉地上路。”
——
京城中,一府邸后院中,雨幕裹挟着疾风,自高昂的屋脊倾轧而下。
一人面蓄灰白胡须,身穿鸦青绸缎锦袍,负手闲立庭中。
仆从撑着把伞,小心护在他头顶。可雨丝仍是顺着疾风,席卷了他绣着青竹的衣摆。
老者拧眉,一角踹开仆从,而后信步走入雨中,攫住瑟瑟发抖的牡丹花苞,指腹轻轻抹过绛色花萼。
一旁花园泥淖里,名贵牡丹早被掘出,徒留深不见底的深坑。
腐土之上,赫然横着具雪色躯体,珠圆玉润,双目浑圆,死不瞑目。
他厌恶地叫仆从将尸身翻过去,几番折腾后,尸体翻转,露出后背上一行小字——“劫囚头领已除,大人安心。”
字竟是以刺青生生刻在了肌肤血肉之上。
下人们心无旁骛,挥着铁锹埋土掩尸,叩击声混着雨声淅沥。
鲜活的美人尸骨之下,还有无数具枯骨。
他淡笑,掀眼遥望远方,道:“牡丹啊牡丹,新的花肥很快便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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