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我五年的夫君成了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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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姚采薇来说,她早已不知尊严是何物,在这一方小小后院,为了活下去就已耗尽了她浑身的力气,实在没有余力去渴求太多。
她刚被送回梨香居,季氏后脚就打发人送了上好的金疮药过来,此时,姚采薇身边的丫鬟正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
她咬着唇,眼泪一颗颗落下,却始终忍着不喊一声“疼”。
姚采薇十分清楚,季氏送药过来并不是良心发现心疼她了,而是怕她落个双腿残疾,传出去要被人说自己苛待庶女,有损她当家主母的名声罢了。
就算知道对方并非好心,她也只能全盘接受,想要活下去,她就得抓住对方每一次施舍的活命机会。
她不想变成像余家大爷一样的残废,这金疮药,她再恶心也得用。
这边药还没擦完,侍墨却先回来了,她一路走回姚府,心中揣着七分后怕和三分失望,后怕太太和老爷知道了她今日做的事要如何发落她,失望于姑娘竟抛下自己独自回府。
到了姚采薇跟前,她忙垂下头,不敢让姑娘看出来。
目光所及是姑娘惨不忍睹的双腿,姑娘又挨罚了,她心中那一点失望顿时褪去,变为了心疼,擦药的丫鬟很有眼色地把药放下,退了出去。
侍墨接过,跪在床前轻柔地把药荼在姑娘的膝盖上。
“你在怪我把你丢下?”姚采薇垂眸看着她,率先开口。
侍墨连忙摇头,眼泪却掉了下来:“是奴婢没用,办事不利。”
姚采薇看了她一会儿,道:“你那急智,不生也罢。当时还不如就认了,掉几滴眼泪,示几分弱,说是误会,事情也就完了。”
“可,姑娘不是想毁了那余家大爷的名声吗?”
姚采薇头上沁出薄汗,手上抓着被子道:“那只是顺带,毁不了也无妨,更何况,他是男子,一个偷窃的名声未必能把他怎么样,旁人也不一定会信,父亲也很难因此打消让我嫁给他的念头。”
“顺带?”侍墨不懂了,“那姑娘让奴婢这么做,真正的目的是……”
姚采薇缓缓抬眸,黑黝黝的瞳仁里闪着一丝晦暗不明的光:“我就是想看看,他值不值得我嫁。”
“如今看来,他并非良人。一个连自己都护不住的男人,将来他又如何能护得住我?”
面对一个小小婢女的污蔑,他竟如此不知所措,还要让别的女人来护着他。
她不需要这么没用的男人。
侍墨上完了药,轻轻把被子拉下来,盖在她腿上,难过道:“太太如今越发过分了……姑娘若不嫁余家大爷,又能嫁给谁呢?”
姚采薇躺倒在被褥里,苍白的脸上带着固执和不甘:“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一个比表哥合适的人……”
她不信这个世上除了裴放,就没人能帮她冲破这牢笼了。
但凡有一丝机会,她拼了命也会牢牢抓住。
想到裴放,姚采薇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另一张脸。
“她给人的感觉,倒与表哥在时不太一样了……”她低声喃喃,像是呓语。
侍墨没听清,见她神色疲惫眉头紧锁,忙从怀里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额头,小声哄她道:“姑娘你睡一会吧,睡一会就没那么疼了。”
另一边,裴家的马车悠悠停在了位于桐庐大街的徐府门口,红菱和翠竹扶着车内两人下来,敲开了宅子的大门。
门房是徐家新买来的仆人,虽不认识徐素湘,但薛氏早已提前和他打过招呼,听到红菱自报家门,连忙恭敬地把人请了进去。
宅子里,薛氏和苏婉慈正与提前过来打理宅子的扬州老管家商量后院盆栽的事。
“前院那棵老槐树就不必管了,就是这后院,挪几棵腊梅种上,到了冬天正好雪中赏梅。”
徐素湘和花小蕊正从游廊过来,听见这话,远远地就喊道:“我正说那棵老槐树呢,再过半月也该开花了,母亲可得留着,到时我亲自来摘!”
“素娘和小蕊来了!”薛氏脸上泛起笑容,一边示意管家先下去,一边朝苏婉慈嗔道,“瞧瞧,都多大的人,还想着爬树!”
苏婉慈扶着肚子掩嘴偷笑,等二人到了近前,一群人忙到屋中见礼。
一番寒暄过后,薛氏收下了花小蕊送的礼物,师徒二人很快进入状态,谈起了重开学堂的计划和培养花小蕊的具体可能性。
徐素湘怕苏婉慈觉得无聊,便主动扶着她起身,两人一起逛逛这宅院。
前院里不时有小厮和丫鬟搬着东西进来,苏婉慈偶尔提点他们几句,徐素湘看了一会儿,说道:“嫂子,我们到树下坐一坐吧。”
那边老槐树底下打了一套石桌石椅,这个时辰树荫正好覆盖在石椅边上,徐素湘扶着苏婉慈上前坐了,仰头打量着头顶绿意。
“我家思英调皮,夫君就说女孩子偶尔闹腾些也正常,还跟我讲他小时候在房陵和妹妹一起打架、爬树、摘槐花,当时我还不信,现下见着妹妹,倒是信了。”苏婉慈抿着嘴,浅笑着说道。
徐素湘回神看她:“大哥哥还跟嫂子说过这些?”见苏婉慈点头,她便笑道,“嫂子为何当时不信,现下又信了?”
苏婉慈柔柔一笑:“夫君为人稳重,一言一行皆有君子风度,从没有与人急眼大动肝火的时候,我可真想象不出来他和人打架、爬树调皮是个什么样子。”
“?”她口中的那个,还是她古板又腹黑的大哥哥吗?
徐素湘道:“嫂子,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苏婉慈愣了愣,继而脸上一红:“妹妹就别打趣我了……”她拿帕子挡着半边脸,一双桃花眼看着徐素湘,“妹妹这般顽皮,倒让我信了夫君的话。”
“……”徐素湘笑道,“我就当嫂子是夸我了!”
“夫君以往跟我提起妹妹,一时说妹妹娴静可亲,小时候文章做的比他还好,颇有母亲大人昔日的风采。”苏婉慈回忆起来,脸上尽是柔色,“一时又说妹妹顽皮,力气大得能打死一头牛,令左邻右舍的男孩子都闻风丧胆,肚子里古灵精怪的主意能装一箩筐,动如脱兔都不足以形容。”
她拉过徐素湘的手,笑着道:“我就想,这样一动一静如何能在一个人身上体现出来?这两日见着妹妹,倒是有点想通了。”
“一个人的外表和灵魂不一定是相等的,妹妹知书达礼,温柔娴静,这是外在;恣意热烈,不受世俗拘束的,是妹妹的灵魂。”
徐素湘听得呆住了。
她心里深知,那是徐砚临未曾向妻子吐露过徐英的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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