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她罪名昭著(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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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屋内的美人将要大发雷霆之时,谢廷玉及时地退了出来。
有了刚刚绕桌躲柜一遭,她酒意已消大半。
她前脚刚踏上小竹桥,后脚就感到一道暗处的视线紧盯着自己。她猛地回头,却只看到一扇紧闭的窗。
行至半路,一个护卫急匆匆奔来,猛地刹住脚步停在她面前,满脸委屈:“少主人,您去哪儿了?说好在宴会上等着,属下来到清凉台却不见人,还以为您迷路走丢了。”
注意到谢廷玉换了一袭艳丽衣裙,岑秀眼睛顿时一亮:“少主人还是穿这身更好看些。如果不是赴宴匆忙,您原该穿成这样出席,而不是那身旧道袍。”
按照规矩,贵族家的衣衫都是统一由府里的绣郎制作而成,更何况是主人们出席宴会,衣裙首饰都需提前一个月备妥。
一来,谢廷玉归来突然,才不过两日。当日她骑着头瘦驴来到谢府门口,若不是腰间上的玉珏,以及那肖似父的面容足以证明她的身份,险些被门房并侍卫当作江湖神棍打出去。
二来,绣郎还未来得及动针线,她就突发奇想要赴宴,府里措手不及,最后只能让她套着那身旧道袍充数。
谢廷玉扯扯腰间宫绦,此时远处有几个着一身翻领劲装的女郎从她眼前掠过。
她站在那儿看好一会,这才转头对岑秀吩咐道:“说到衣衫,你回去赶紧让人给我做几套武袍出来,要窄袖束腰的,最好是骑射服,这些个繁琐的襦裙之后再做也不迟。”
“骑射服?”
岑秀也跟着朝那些女郎看去,暗自思忖:“听府里人曾说,少主人儿时连小马驹都没能骑过,走路都是要人抱着的。如今少小离家老大回,连衣服都是穿旧的,想必今日见着这些娘子身上所穿定是很羡慕。”
一想到这,岑秀看向谢廷玉的神情又是怜惜,又是殷切,道:“少主人放心,属下定会办好此事。”
此时,两人一道说,一道沿着这条直至湖中心的半岛的白石曲桥上走。
只见桥头处系着几叶小木舟,随波轻晃。
半岛上尽头立着一座的六角亭子,名为水心亭。台阶处已有乐伎手持箜篌、排箫、筚篥等乐器合奏,隐约有天籁乐声传来。
这湖名叫清凉湖,湖水湛蓝如镜,水面上飘着圆润硕大的荷叶,足有半人高,期间点缀着粉白相间的荷花,层层叠叠,底下有游鱼成群游过。
甚至还有几只白鹤昂着修长的脖子,高傲地在湖边闲庭信步,旁边有侍从手捧食盒静立一旁,方便女郎们临时起意喂养。
湖心处漂着数尾木雕游鱼,鱼背上插着小旗,旗顶固定着铜环。
毗邻湖畔矗立着一座两层高的观景楼阁。此次赴宴的贵族郎君们皆被安排在此处休憩。
一只鹤忽地展翅,其抖落的水珠在粉荷上翻滚,旁边有人笑骂道:“你这扁毛畜生!”
另一头,有位娘子被鹤惊得"哎呦"一声,踉跄后退,正撞上经过的谢廷玉。那人猛地转身,脸色铁青,张口就骂:“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到我在这儿,不知道往后退吗?”
谢廷玉微微侧眸瞥去,脸上波澜不惊。
身后的岑秀脸上一沉,一个箭步上前将谢廷玉护在身后,声如洪钟道:“我家主人好端端在一旁走路,休要血口喷人。”
岑秀身长七尺五寸有余,颇为健硕。此刻她浓眉紧促,再加上一脸煞气,浑身顿时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护主之势。
这处的对持引发旁人的注意,纷纷侧目。众人虽不好驻足围观,却都忍不住一步三回头,眼里闪着八卦的光,面上却还端着世家贵女的矜持模样。
那人身后的随从识遍建康女郎,见谢廷玉面生,只当是哪个没落家族的旁支庶女,倒也不甘示弱,当即挺身上前,“我家娘子可是…”
话音未落,只听“锵”一声。岑秀手按在腰间佩刀上,一双剑眸瞪过去。
“我、我家娘子出身清河崔氏!”随从强撑着脖子,声音却矮了三分,“你们这等小门小户出来的怕是不知道这儿的规矩...”
“小门小户?”岑秀嗤笑一声。
谢廷玉一咯噔,心头突地一跳。
果不其然,只见岑秀已经挺直腰板,字字铿锵,神色自豪:“我家主人可是出身陈郡谢氏。”
四周顿时一静。
此话一出,旁边的人齐刷刷止步,十几个脑袋同时转向岑秀,往她身后看去。谢廷玉只觉得后背发麻,仿佛自己是只被围观的耍戏猴。
岑秀满脸兴奋通红,转过头去,想要得到谢廷玉的夸赞,但在主人面无表情的注视下,高高扬起的嘴角瞬间耷拢,又是一脸委屈。
谢廷玉微不可察地叹口气,手按在岑秀刀柄上,“你把刀收起来,脾气那么暴躁做什么?我们是来参加宴会享乐的,不是来打架斗殴的,别老想着动手来解决问题。”
她从岑秀身后走出,双手手指交叉在胸前,右手拇指上翘,这是贵女之间第一次见面行的叉手礼。
谢廷玉道:“陈郡谢氏,谢廷玉。”
旁人窃窃私语。
“……谢氏?今日她袁望舒还邀了谢氏吗?”
“那日谢二骑着驴远走城门时,我正巧坐着马车外出远郊回来。她居然从上清观回来了?”
大周讲究五望七姓,虽十二年前本以琅琊王氏为马首是瞻,奈何王氏军在抵御夷狄时出现重大军事失误,折损六七成兵力,遭先帝当庭掷砚斥责。如今当是以汝南袁氏、陈郡谢氏位列翘楚,而两位族中家主分别任朝中重要职位,即大司农,与大司徒。
清河崔氏虽有能人在朝中任数职务,但论起门第高低,还是要略微逊于陈郡谢氏。
那女郎神色一僵,上下打量一番谢廷玉,再不情愿也只得回礼,“清河崔氏,崔元瑛。”
崔元瑛掉头就走,听见背后“哎”一声,她只得停住转身,回头不耐道:“还有何事?”
“敢问娘子,何为建康的规矩?”谢廷玉悠悠地坐在曲桥栏杆上,指尖轻叩桥面:“我刚从上清观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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