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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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间黄诗晴睁开了眼,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动弹不得。
她想发出声音求救也只能发出呜呜声。
她好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个人影在缓缓向他走来。
这里没有光可以让她看清楚,她也只能凭感觉。
她可以感觉到自己旁边确实站了一个人,那个人也正在看着躺在地上的她。
“呜呜呜呜。”
那个人离她很近,但是她依旧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脸,这里实在是太黑了。
黄诗晴惊恐的看着那个人双手举起什么东西,然后直接落下。
与此同时,韩阮阮从床上惊醒。
“啊!”
她深呼吸来平静情绪,心也慌慌的,他坐起身捂着胸口喘气。
她梦到自己站在天台上从高空坠落,而那个在面前推了她一把的人就是梁常川。
坠落天台的失重感依旧令她后怕。
心有余悸的她扭头看向身后的墙。
与此同时,骄蓉东区的佛浮大道
五点的街道车流量很少,也不过是那寥寥几辆车在马路上行驶。
沙沙——
在昏黄的路灯下,一位身穿橘黄色褂子的环卫老婆婆正弯着腰拿着扫帚扫路边的落叶和垃圾。
在她弯腰扫地的时候,无意间注意到了有什么奇怪的目光正盯着她。
这种目光诡异,惊悚,令人后背发凉。
注意到了这一点的老婆婆停下手中的工作,停顿了半晌,才缓缓抬头看向那道目光的方向。
在不远处的马路上有一个长发的女人正跪在马路中央。
那个奇怪的女人背对着她看不清脸。
老婆婆对此很是好奇,她的注意力不自觉的就被这个奇怪的女人所吸引。
这个奇怪的女人实在是太吓人了,为了防止有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找上自己和或者有危害到自己生命安全的麻烦,老婆婆只好往边上靠了靠接着扫地。
沙沙——
可这次低头扫了没几秒,那老婆婆就感觉到了那种奇怪的目光又来了。
这次她不敢再抬头去看向那个女人的方向。
强装镇定了几秒,好奇心还是打败了她的警惕心。
结果这一次的抬头,老婆婆那脆弱的小心脏差点受不了。
“啊!”
那个跪在马路上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回头看向了她,隔了近十米,明明还隔着十米她觉得那个女人会令人冲过来伤害自己。
女人抬眸,小鹿般委屈的眼神就那么看向不远处的老婆婆。
这个委屈的眼神在老婆婆眼中是那么的毛骨悚然。
恐惧感令老婆婆不禁往后退了几步。那个女人用一种说不清的照神看着老婆婆。
老婆婆握紧手中的扫地工具。
那远处的女人起身,这时老婆婆看见在女人的脚边还有个什么。
集中精力一看,那分明是个人躺在那里!
滴——滴——
刀上的血顺着刀刃滴在地上。
直到这时老婆婆才注意到这个女人手上还拿着刀!
一个可怕的想法从脑海中出现:“杀人了!她杀人了!”
心中恐惧感加重,老婆婆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女人没有过多观注已经被吓破胆的老婆婆,而是又蹲下真接双手举刀直接落下。
用力将刀捅进地上人的身体,血溅在了少女毫无表情的脸上。
做完这一切后又回头看向老婆婆,可怜的老婆婆已经不见了。
看到这一幕的老婆婆已经躲在了路边的一个最近的拐弯处,她惊恐捂住自己的嘴防止发出声音。
人也不能一直呆在这儿,缓了缓后老婆婆赶紧掏出手机打110:“喂?110!死人了!在佛浮大道!”
打完电话老婆婆也只敢呆在这儿,生怕自己出去下一个死在这儿的就是她。
刚捅完的女人回头没有见到人的女人左右都看了看,一个人也没有就丢下凶器离开了现场。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房间里一个灯都没有开,被子横七竖八的盖在男人的身上。
放在枕头旁边的手机响起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正在做梦被吵到的廖洁,有些不悦烦躁,伸出手脑壳迷迷糊糊乱一顿乱摸才摸到手机。
“喂?”
廖洁趴在枕头上有气无力接通电话。
相比于廖洁的语气,对面的人激动多了:“廖队出事了!有人报警在看到有人持刀杀人!”
“握草!”
听到这句话,廖洁直接起来了。
“我们已经派人跟法医过去了。”
“行,给我发定位,马上到。”
廖洁掀开被子开始穿衣服,挂断电话后又打给了林兰懿。
“喂?哥。”
“别睡了,有人持刀杀人,赶紧穿衣服跟我去现场,我马上来接你等一下你在车上补一会儿觉。”
“嗯,好。”
林兰懿坐上车就开睡,可怜的廖洁却睡不成,他要开车再困也得忍着。
林兰懿没有车也不会开车,一般干什么都是廖洁去接她两人一同去的。
在车开上高架的时候这时又一个电话打来,廖洁立马接通问:“喂,怎么了?”
“廖队问题更大了,尸体不见了。”
听到这句话,廖洁不自觉的把音量提高了:“什么叫做尸体不见了?”
廖洁也很是意外:“怎么着?这凶手杀完人之后被人看到了,还移尸体了?”
“接到报案我们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可是现场只有报警人,没有发现那个持刀者还有尸体,现在现场的马路上只有被拖动的血迹。我们怀疑凶手发现有人报警,被人发现后带着尸体一块儿走了,已经紧急叫人去调监控追查犯罪嫌疑人的行动方向了。”
“好,你们和报警人记录一下当时的情况,我还有十几分钟就到。”
“是,廖队。”
在挂断电话后,林兰懿闭着眼吐字含含糊糊道:“当街捅人,被人发现把尸体拖走了,这人想干嘛呀?”
廖洁也有些意外:“谁知道呢?鬼知道这人是不是个奇葩还是个神经病?”
说完这句话,林兰懿把身上的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往上拉了拉盖好然后接着睡。
等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6点多了,马路上也有些车辆在行驶。
警方用警车将现场挡住,再用一些路障把现场围住。
廖洁停好车,拍了拍坐在副驾驶上的林难以提醒他到了叫他下车。
廖洁下车的第一件事儿就是问:“报警人在哪?”
一个正在做笔录的警察听到话停下笔回头看去举起手:“廖队,人在这儿!”
“这个就是报警人。”
环卫老婆婆急的都要哭了,她表示:我就是个扫地来挣点钱的,怎么就摊上这么大个事儿嘛。
老婆婆一见廖洁就确定这是一个领导,立马开始向他哭诉自己的委屈:“你是领导对吧?哎呦,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老婆婆,你别急,你先把刚才的场景说一下。”
“你说我就是个扫地的,这个尸体她,她就躺在那儿,当时还有一个人,跪在她的身边拿拿着把刀。”
听到这话,廖洁和林兰懿异口同声问:“是谁?”
“我也不知道啊,那个女的太吓人了。”
“那那个人呢?”
“我看到那儿有个人躺着哪敢多呆呀,我趁她背着我接着去捅那个地上的人的时候,我就马上跑起来躲在那个那个拐弯处去了我也怕她来杀我。”
环卫老婆婆还说边比划,他伸手指向刚才自己躲的拐弯处:“我就躲在那儿,我然后我就报警了。”
“那女的,反应迟钝那样子看上去脑子有问题吓人得很。”
“你有记往刚才你口中那个当时在尸体旁拿刀的女人她有什么特点什么吗?”
“那女的,披着头发,穿得也脏,还瘦得跟个骷髅架子一样。”
廖洁边听边在本子上记:“还有吗?”
“她,她。”
老婆婆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她不会说话!只会啊啊啊。”
廖洁:“不会说话……”
林兰懿/程祎:“哑巴?/精神病?”
林兰懿没有注意到程祎什么时候来的,有些意外:“嗯,你什么时候来的?”
程祎双手背在身后:“刚刚到现场,看到你们在这儿问人家目击证人,我就来看看。”
“还有什么吗?阿姨?”
“这个……”
老人家想了半天放弃了思考:“你也知道的老年人眼神有时候不太好,我被那么一吓,这确实记不了多少事。”
“行,阿姨,回去又想起了什么重要信息记得联系我们警方。”
“这个肯定的,肯定的。”
林兰懿微笑:“谢谢配合。”
廖洁合上笔记本吩咐:“程祎,你去帮调现场监控。”
“是。”
问完目击证人廖洁和林兰懿又往现场看了几眼。现场的水泥马路上只有血迹和被人拖拽的痕迹。
“凶手她当街杀完人还把尸体给拖走了,警方从接到消息到初几再到现场中间也不过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她能把那个尸体拖到哪里去?”
“别人杀完人都是想着把尸体销毁或者埋藏,为了不让人发现而绞尽脑汁的来掩盖罪行。”
“这个人倒是当街杀人杀完人被人发现后,还给人家演示了一遍怎么杀的人。然后见目记者不见了后,她还把人给拖走了这么光明正大。”
“她一点都不害怕目击者会给她招来警察,招来麻烦。
林兰懿打了一个响指:“她是故意的?”
“可是,为什么呢?”
“如果是我杀了一个我恨的人,我应该是想着怎么去骗过别人,而不是让别人来跟我招来麻烦。”
林兰懿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双手挠头发:“她这个思路说不通啊。”
“你们。”
这一个苍老沉稳的男声把这两人都喊着一愣。
这个声音是。
回头一看,一位身穿黑色大衣,围着围巾的老人走进了现场。
“这件事情我已经听人说了。当街杀人,监控调得怎么样了?”
廖洁/林兰懿惊喜又恭敬弯腰道:“乌队。”
这位年迈的老人就是秋山市分局的刑侦正支队长——乌言山。
这个人物已经到达了退休的年龄边缘,基本上已经很少在关注分局的案件了,他这次突然出现在这里令廖洁和林兰懿二人都非常意外。
廖洁恭敬回道:“已经叫程祎去调了。”
林兰懿看了看手腕的手表:“应该快回来了。”
乌言山突然发问:“几点了?”
林兰懿:“六点十五。”
乌言山口中重复这一句:“六点十五了……”
“乌队,这寒风刺骨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乌言山把手从兜里拿出背在身后悠悠道:“穿的衣服多,不怕这寒风刺骨。”
“廖洁啊,你干副支队也有几个年头了。有些事情要掂量清楚分寸,知道吗?”
虽然不明白乌言山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廖洁还是低头应下了:“是。”
说完这句话得到回复后,乌言山转身便挥了挥手坐车离开了现场:“走了,交给你们两个了。”
在乌言山走远之后,林兰懿才敢悄悄在廖洁的耳边小声道:“这就走了?”
廖洁郁闷的看了林兰懿一眼:“你难不成还想让他继续待在这里盯着你?”
闻言,林兰懿尴用手指挠了挠脸:“算了,他老人家还是回去吧。”
“不过他这话确实有些莫名其妙耶!”
确实莫名其妙无缘无故来这儿,也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这种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行为真是奇怪。
“他为什么要对你说这种话?”
廖洁盯着乌言山离开的方向:“由着他去吧。”
俩人在苦想时,廖洁的手机响了。
“老李?”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备注,廖洁接通了电话:“喂?老李,怎么了?”
“喂!找到了!找到尸体了!”
这可是一个好消息:“找到了,在哪儿?”
“在西桥区的宾江一中旁边的絮柳小巷。”
“我给你发定位,你马上过来,现场情况有点特殊。”
“好,我马上过来。”
了解完现场情况的廖洁和林兰懿两人又一同走到尸体现场查看尸体。
絮柳小巷
此时这个巷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看热闹。
“都让一下,都让一下,不要围观,不要围观,不要影响警察办案!”
“我的天呐,听他们说好像死人了。”
“死的好像还是个女孩子,还是个高中生呢。
“好像是巷子里的那个女疯子杀的,那个疯子已经被抓了。”
“真的?”
“话又说回来,那女疯子这来的时候神智就不清楚,脑子也有点问题,这种疯女人干出杀人的事情来,好像也不是很震惊。”
“好像说疯子杀人不犯法是吧?哎呦,可怜的这个小姑娘了。”
“麻烦让一下,让一下。”
林兰懿跟在廖洁的身后穿越过人群进入了现场。
刚一越过警戒线,两人就听到了旁边传来一声严厉的斥责声。
“老实一点。”
顺着声音两人同时扭看去,两名身着警服的强身强体壮的男人正反手押一个骨瘦如柴,披头散发,身着脏衣的一个女子。
“这个是?”
刚才他们两个在穿过人群的时候听了一耳朵,估计这个女人就是他们口中住在这个巷子里的女疯子。
“是要把她的带回分局吗?”
“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刚才还想拿东拿石头来反抗我们只好强行制服了。”
“我们在他的衣服上发现了血迹,怀疑她就是目击证人口中的那个持刀的女人。”
林兰懿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低着头的女人,别人被这样估计都会反抗一下,可是她就那么安静。
说完这句没一会儿两名警员将这个女人押在前面越过看热闹的人群上了警车。
从越过警戒线穿过看热闹的人群时候,人群对这个女人依旧指指点点,没有半句饶人的话。
林兰懿直盯着那个方向,廖洁注意到了她这一反常的行为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没怎么。”
目送警员把这个女人押上警车后两人便往巷子里面走了走。
在勘察现场的时候,林兰懿的注意力放在了一个帐篷上。
“这是什么?”
廖洁也有些意外:“帐篷?这个小巷子里怎么会有帐篷?”
林兰懿又看了看周围又道:“会不会就是刚才那个女方子住的地方?”
“有可能。”
勘察完现场,两人一同走到发现尸体的地方。
两人一同走到尸体旁,走近上来就被尸体的样子震惊到了。
林兰懿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廖洁很自觉的站在了林兰懿的面前,帮她挡住了一点儿。
林兰懿小声唤了一声:“哥……”
廖洁什么也没说,他的眉头紧锁,将自己的所有注意力放在了这一具根本看不清任何面部特征的尸体上。
这是一具女尸,女尸的脸部被人故意砸烂,已经不知道这具女尸原本长什么样子。
她的衣服没有挡住而暴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全是淤青。
她的衣服被血染红,腹部流血,被捅了好几个窟窿。
光看这具尸体上肉眼可见的伤,很难想象这具女尸在生前遭受了怎样的非人对待。
也难怪任职几年的警员林兰懿看到这一幕也会对此不经后退几步。
“怎么样了?”
廖洁站在一个白大褂的男士旁边关心问:“你还要忙多久?怎么不让你的那个师弟来?你这身体撑得住吗?”
已经两天没有合眼,全身疲惫不堪的秋山市分局法医唐九鹤起身:“他家里有事来不了,还能撑一会儿。”
“手腕和脚腕有明显勒痕,腹部被捅了七刀,七刀中有一刀捅入心脏初步判断为致命伤。”
“其它的六刀也都是往死里捅。”
看着尸体上的窟窿廖洁也觉得后怕:“这得有多大的仇恨才会连捅七刀。”
“这死亡时间,因该就是昨天晚上的十一点到十二点段。”
“半夜行凶?”
廖洁仔细琢磨:“报警人是在五点报的警,中间隔了四个小时她才被人发现。”
林兰懿看破廖洁的心思:“你是怀疑那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确实有人看到了那个人持着刀在尸体旁,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兰懿的回答也非常简单:“为了报仇?因为有仇?”
唐九鹤扶额闭眼道:“行了,我先把尸体抬回去了。”
“好。”
“别愣着了,来俩人帮我抬一下。”
在警方抬尸体的时候,林兰懿抓住廖洁的一角把他往旁边拉了拉,让他离抬尸体的远一点儿。
旁边的人一言不发想什么事情,林兰懿问:“你还在想什么?”
“我现在的问题还是那个女的为什么这么做?法医给的死亡时间是在11点~12点之间。道路监控拍到的那具尸体和这个女人出现在佛浮大道是在3点多。”
“在距离报警人的5点之前,这几个小时那个女人都一直和那具尸体待在那条马路上,中间没有想过要离开。而是在被目击人发现之后才拖着尸体一起离开。”
“可是她为什么要拖尸体到这个小巷子里来了?”
刚才见到的帐篷。
想到刚才见的帐篷林兰懿脱口而出:“会不会是因为这里是她住的地方?”
“她住的地方,你是指我们两个刚才见到的那个帐篷。”
“是啊。”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唏嘘,几名警员维持着现场现场秩序:“请不要围观!不要围观!”
在这个小巷子里除了树、垃圾桶、尸体,就是这一个小帐篷。
秋山市分局
尸体被法医带回法医部了,准备等家属来认完尸再同意解剖。
林兰懿:“死者身份核实了,黄诗晴,十八岁,就读于秋山市的宾江一中。我们已经去通知家属来认尸了。”
“廖哥!廖哥!”
程祎气喘吁吁赶到副支队长办公室:“出,出事了。”
“死者的父亲,是S省省厅的处长。”
听到这一消息,廖洁和林兰懿都是一惊。
“廖哥!死者父母已经到分局来认尸了。”
“人已经到了?”
问完这句话林兰懿下意识看向坐在办公位上的廖洁,而廖洁已经坐起身往门口走去,林兰懿则跟在他的后面。
麻烦了。
“爹还是个当官的。”
接到警方的电话,黄父黄母第一时间赶到了分局。
刚接到电话叫他们去认尸体的时候,夫妻俩都不愿意相信这一噩耗。
这一对父母怎么也不会相信昨天还和自己通过电话的女儿,今天就被警方通知来认尸。
“昨天晚上我就不应该让她出去,我为什么要让她出去啊?”
“如果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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