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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的暗卫要以身相许》

3. 初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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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扶起那人,将药吹凉了给他喂下。嘴里念叨着:“小公子,你看我也不像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救你一命已是尽我所能了,你可要快快好起来,病久伤身啊。”

怀里的人轻咳一声,江玉马上闭嘴不说话了,见他只是被药呛到,仍是昏迷不醒,又叽叽喳喳地讲起话来。

“小公子,可怜你夜半三更流落在外,如今虽性命无忧,但仍是高烧不退,定是受了什么委屈。我发现你时,你已奄奄一息了!但这时外头有捕快乱窜,要是被他们发现,我二人定免不了被抓了交差一顿折腾,到时就算华佗再世,也无力回天了啊!”

江玉绘声绘色说着故事,灌汤药时手不慎一抖,从他嘴角漏出一绺,又被她即时拿木勺拢近嘴里。

“还好我为人谨慎,没发出一点声响,待那贼人归案,我马上将公子你救了出来。”

小白喵呜一声,差点把她手上的药碗打翻,挨了江玉轻轻一指节。

“我做些小本买卖不容易,家里又有头猪要养,实在是没条件给你请郎中。今日临出门前七七八八凑了好多钱,又挖了床底攒的棺材本划了一半,才给你买了这两剂药。”

她越说越困,动作也慢吞吞起来,那人不再呛药了,嘴唇也渐渐没那么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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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强忍着困意,暗暗为自己先前见死不救的事担忧着。若是就把他丢在地上,等他醒后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更别指望什么报酬啊答谢的了。

于是她随性将那人清洗一番后安置在了自己床上,自己缩在角落里裹了块厚毯子。

无妨无妨,俗话说君子应有龙蛇之变,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她高兴地摸出里衣的玉佩对着月光琢磨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

“喂,小公子。”她起身去摇脚边那人,轻声问,“你喝下这么大一碗药,夜里不会尿褥子吧。”

没反应。

“你可千万别尿,没有多余的褥子了,眼下又是冬天,你要是内急,切记叫我啊!”

还是没反应。

江玉看着他似乎并没有尿急的迹象,又实在耐不住困意,想着他肌肉发达,膀胱定然也不差,就胡乱拿了块布衫垫在旁边,两眼一闭睡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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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比昨日睡得好,江玉醒来时精神饱满,窗外也只有点点飘雪了。

她稍作清醒,摸了摸身边的布衫,还是干净清爽,于是欣慰地钦佩起身边那人的膀胱起来。江玉伸手摸他额头,发现烧已退了大半,却不知为何他仍没有转醒的迹象。

江玉把胡饼热好放在小白的碗里,把药给他喂下后又她又按郎中说的把药渣炖了会儿,裹在他身上的瘀伤处。

原本昨日就该敷药,伤会好的快些。

不过现在也不迟。

她慢吞吞喝着米粥,时不时喂他几口。江玉心里惦记着那块玉佩,两碗粥就这么光了。只见那人吐息渐匀,气色似乎相较于昨日好了大半。前日他整个还是像瘪了一样,如今却嘴唇红润,眼眶也不再那么憔悴凹陷,仔细一瞧倒让人觉得深邃俊朗。

她起身往远处站了站,仔细打量起来。

“哎呀!”

“小公子,你长得真好!”

江玉心里油然生出一股自豪感,好像他这副皮囊全是靠她挣出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捡他来时,那人尚且还是个胡子拉碴满脸麻子的油腻大汗。

她欣赏一番,又开始叽叽喳喳地讲起话来,左右不过是说些花话夸他长得俊俏,还心虚地提了一嘴玉佩的事。见那人睡得熟,江玉收拾行李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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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镇口时天还未亮,她没往书肆去,反倒拐进成衣铺子。掌柜娘子见她进来,从柜台底下摸出个包袱:“按你说的,城南书肆旧年的工服,鞋弄不来,只有双新制的。”

江玉道谢后就往后屋去。换上衣服,她俨然成了个眉清目秀的小厮。娘子又递给她一个青布包袱,江玉边谢过,边往脚面上抹了几把灰,满意地踏出门去。

晨雾里的王家宅院安静得反常。江玉叩响兽头铜环,抬头理了理从帽子里掉出来的额发。

“大清早的催命呢!”门房老仆提着灯笼出来,烛火映得他眼下一片青黑,“哪家的?”

“劳烦通传,城南书肆来收账的。”她从身后掏出本誊抄的账册展开,特意露出内页朱笔画的押。

门房老仆眼皮都不抬:“王秀才上月就上京备考了,哪来的书钱?”

江玉踮脚朝门缝里张望,影壁后闪过个穿青色絮衣的杂役。

“许是府上哪位公子借阅的?”她摸出块碎银子塞过去,“听说前些日子贵府失窃了,有位名唤...”

“没这人!”门房突然厉声打断,银子当啷掉在石阶上。檐角铜铃无风自动,惊得江玉后退半步。方才还冷清的宅院霎时冒出三四个家丁,为首的汉子袖口短了一大截,露出浓密的毛发。

“小二怕是找错门了。咱们这没这号人,也没丢什么东西。”家丁皮笑肉不笑地逼近,夺过她手上的账簿,递给门房。

“等着。”老仆摔上门,留下家丁在门口盯着江玉。

约莫半盏茶功夫,角门开了条缝。一个管家婆子攥着三钱碎银出来,帕子掩着鼻尖:“二少爷说上回的纸张写着洇墨,扣你二十文。”

“这怎么使得!”江玉装作着急往前凑,眼睛还是偷偷往门缝里瞟。

“要嚷去衙门嚷!”家丁厉声呵斥,猛推江玉肩膀。她踉跄着后退,后腰突然抵住油纸伞的竹骨。

伞沿微抬,露出青年清俊的面庞:“落雪天冷,小二也来讨债?"

江玉心头一跳:“梁公子说笑了,贵人多忘事,是小的不知好歹。”

今日雪又不大,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还偏要打一个伞。这人经常在铺子里同自己一起抄书,平日衣着朴素、为人端庄,看着不像会是与王家结交之人。

“前日王二少爷托我抄录《四书辨疑》,今日来送书稿。”梁庭桉从怀中掏出蓝布包裹,说话时和鬼魅一般,气息吐在寒冬腊月里,竟一点热气都没有。

巷口忽然传来铁链拖地声。三个捕快押着个蓬头垢面的汉子走过,那人脚踝拖着镣铐,看见江玉时使了使眼色,狡黠地吐舌笑了起来,马上挨了捕快两顿踹。

“听说最近在查私贩话本的。”梁公子用书卷轻轻拍落肩上的薄雪,袖口磨毛的墨兰纹随着动作轻颤,“江姑娘抄书时,可要当心错拿了违禁本子。”

他后一句说得极轻,却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她耳朵里。江玉呆楞着盯着他冻红的指尖,把嘴一撇。抬头想摸一摸帽子,又不小心对上他的眼睛,若无其事地移开。

莫怕莫怕,也许只是好心提醒罢了。眼下最好装作听不懂。

梁公子将话头转向王宅,正声说:“看来是庭桉来的不巧了。”

那管家婆子忙堆笑着解围:“梁公子可算来了,二少爷催问好几次呢。”

倒是有趣,她今日来这一遭原只为了探探王家口风,先后却听了两番谎话。

下人不清楚主人私事倒也正常,看起来这事儿和城南书肆没什么关系。至于梁庭桉,不知是听了她话头后配合她胡诌还是如何,她倒不知这王家二少除逛花楼喝花酒外,还有看四书的雅兴。

事态紧急,她不便多想,于是趁机退到墙根,等家丁把门关上后马上脚底抹油溜走了。

江玉正想着梁庭桉说的话,跑了几段路就饿了,停下脚步慢悠悠地买了包子啃了起来。包子热气腾腾,拿着有好些烫手。

她心疑那姓梁的究竟是人是鬼,难不成官府已经查上门来?若真是如此,大约也已到了木已成舟的地步,他又何必出言提醒。

正想着,一队捕快往她身边跑过,个个身佩短刀:“让开让开,别挡道!”

江玉差点被撞倒,包子掉在地上沾了一圈乌漆嘛黑的脏雪,她暗叫倒霉,因此生了气,不再为那梁庭桉开脱,决心把其暂定为鬼。

不过还好今日没有直接去书肆,否则被捕快押着走的没准就是自己了。看样子城南书肆还没暴露,但就算如此也不可大意,王家和县令之间定然是出了不小的状况。县令与地方富商同席,不论喝了敬酒还是赐了罚酒,这地方定然呆不长了。

这一趟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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