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漪月明(女穿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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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郡王世子,别来无恙啊?”营帐中间摆着张帅案,帅案后坐着一名人高马大身着甲胄满脸络腮胡的中年壮汉,那人此时正斜坐在帅椅上,他边开口边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高耸的眉骨暗影下掩不住那眼底的凶光。此时他就算没将目光放在裴永昭身上,也让裴永昭有种置身冰窖的感觉。
此人正是二品护军统领张虎,是护卫营的最高长官。裴承霄那小子在宗学里横着走,便是借了他父亲是护军参领的光。护军参领尚是三品官职,比起眼前这张虎,还是要低一品阶。
此时张虎坐在这里,只能说明护卫营与长公主已经沆瀣一气。
一个守寡多年的长公主,能暗地里与护军营勾结,只能说明这些年她掩饰的足够好,足够深,背后的实力也足够强劲。
保守多年的秘密此时暴露于他知晓,不是他裴永昭命不久矣,毕竟什么人的嘴也不如死人的嘴严实;便是……她对自己有拉拢之意。
想到这里,裴永昭狂跳的心渐渐冷静下来。反正是捡来的一条命,能搏一搏便多活几日。
“说起来,你满月时本宫还抱过你。”庆阳长公主拇指规律地拨动着手里的红珊瑚佛珠,似笑非笑地看着下面站着的裴永昭。
此时的她换了身淡青色袄裙,外披白色瑞鹤祥云大氅,头发只是简单的挽了个圆髻,斜插着支碧玉簪子固定,并无过多的饰物。如此端庄出尘的模样,与她在帐中时判若两人。
若不是裴永昭此时被捆成了粽子,身后又被两名士兵押着肩膀动弹不得,这气氛倒是真有种长辈与晚辈话家常的感觉。
“虽然已经几年未见,可你与你母妃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刚才在白色营帐内看见裴永昭第一眼,庆阳长公主便已经将他认出。
“好了,在这里还怕他跑了不成,松开吧。”长公主一挥手,押着裴永昭的几名士兵闻令将其松开。见裴永昭一直未开口,庆阳长公主将手中的佛珠搭在手腕上,不再拨动。“我知道,你潜进这大营,便是想要从本宫这里拿走些什么,怎么,东西未到手,你便准备离开?”
“千方百计引我进营,怕是长公主殿下想从在下手里拿走些什么吧?”裴永昭抬起头,目光扫过帅案后面的张虎,在他脸上看到了不屑。待光扫到长公主脸上时,见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仿佛早就已经料到裴永昭会如此说。
“哈哈哈哈,果然外面的传言当不得真,舒郡王的儿子,怎么可能是草包。”张虎笑着将扳指重新套在拇指上,身子也已坐正。
“舒郡王临终前可曾向你交代过什么,或许给了你什么信物?”张虎脸上的笑是硬扯出来的,他双手撑着帅案,一双三白眼直直地盯着裴永昭的眼睛。“你如实说,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那眼睛里的贪婪直白不加掩饰,裴永昭抿了抿唇,面上要表现的云淡风轻,其实心底里早已急得不行。此时此刻,裴永昭也十分好奇,他手里到底有什么底牌,能让人如此大费周章的算计。
他翻看过原身多次关于舒郡王临终之前那次见面的情景,除了勉励裴永昭好好活下去,照顾好舒郡王妃之外,其他并没有什么异样。
更别说什么信物。
但他又不能直说他们要的东西自己手里没有,若是他如实说了,怕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有。”
“好,快给我!”听到裴永昭说有,张虎脸上的贪婪之色瞬间被欣喜取代。旁边的庆阳长公主见他如此模样,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丝厌恶,随即恢复如常。
“若是交给你们,你们能保证放我平安离开,以后不再纠缠?”说出自己的条件,裴永昭在赌。
“自然是能!”张虎急切的双手撑住帅案,“东西在何处?”。
裴永昭与长公主的眼神交汇,他喉结不安的滚动了一下,墨玉色的眸子微微左移。
“东西在一处只有我知道的地方藏着,那地方只有我知晓,你们可以派心腹之人随我去拿。”
长公主那双杏眼看似波澜不惊,却将裴永昭的反应尽收眼底,她知道裴永昭并没有跟她交实底。
只见她抬起眸子,唇角噙着三分浅笑。“世子最好不要妄想耍花招,本宫与张统领可以保证,若是你有虚言半分,便无法囫囵着出去这冷泉山。”
“况且舒郡王世子重情重义,应该不会想要沈姑娘受你牵连吧。”长公主话落,绘春与另外一名年轻侍女押出一人。
那人裴永昭认得,正是此时应该在营外山洞里藏身好等他消息的沈云漪。
此时的她有些狼狈,发髻散了,眼角微红,显然是哭过,此时就算身着男装,也能一眼辨认是位姑娘。
一旁的张虎眼神直勾勾的在沈云漪身上上下打量,眼中充满掠夺的意味。
“世子救我”沈云漪挣扎着望向一旁的裴永昭,又被一旁的绘春狠狠按住,那泫然欲泣的模样,两人之间又共同经历过生死难关,寻常男子必会于心不忍。
但是他们算漏了一拍,如今的裴永昭还真不能按常人来算,毕竟芯子换了。
“沈姑娘为何要害我?”无视她那梨花带雨的演技,裴永昭淡淡地开口。
沈云漪微愣,随后嘴角微微扬起,眼角的泪珠挂在那里不再下落,衣袖下的指尖已经攥的发白。“可恶,竟然被发现了。”收起眼泪,沈云漪直起身子接过旁边书夏递过来的帕子,轻轻沾了下眼角。刚刚那被那葱头熏的眼睛发酸,这罪算是白受了。
“本宫先前就说了,若是随了他那老奸巨猾的父王,这小子没那么好骗,你还偏要试。”
尽管已经猜到两人是一伙的,可看庆阳长公主与沈云漪说话的语气,两人像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一般,倒是让裴永昭没有料到。
很快便有人搬来椅子放在沈云漪身后,她坐下后才又将目光转移到依旧五花大绑的裴永昭身上。“裴世子不若将东西交出来,知道的实情说出来,毕竟都是身外之物,什么东西都不如性命重要不是?”
平静的看着沈云漪,裴永昭此时知道她再次诓骗自己后,对她并没有太多的恨意,更多的是好奇。到底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竟然如此兴师动众的演这样一出戏来诓他。
见裴永昭嘴硬,最先沉不住气的是帅案后坐着的张虎。他怒拍帅案道:“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给我拖下去用刑。”
“是!”
“是!”
帐外又进来几人,将裴永昭拖了下去。
军营中的刑罚与大狱里的比起来,花样只会更多,下手的力道只会更重。
几样刑罚受下来,裴永昭已经丢了半条命。抬了抬已经没有知觉的胳膊,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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