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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今天掉马了吗》

12. 富婆的快乐你想象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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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音只见过一个滴酒不沾的炭基人,那就是李弦余。

在被硅基人奴役压迫的漫长岁月中,炭基人靠酒精麻痹神经,获得快乐。在炭基人举起反抗旗帜的时光里,炭基人靠酒精激起一腔血勇,醉卧沙场。

酒,如今在炭基人的文化和生活里,都变成了不可或缺的存在。

没有人没喝过酒,只有一个人除外。

李弦余从不喝酒。他说,且不说喝酒误事,单就炭基人神经元的信息传递处理速度已经天然落后硅基处理器,再用酒精麻痹神经,面对硅基人的强大算力,更是拍马也追不上。

他从不喝酒,时刻保持着大脑的清醒和理智,以一己之力硬生生拉平了和硅基人之间的算力差距。

夏音看向陌生李意。

看得他心尖儿一颤,不自觉避开夏音的目光。他要杜绝从前李弦余的所有习惯,不能露出一丝破绽。

现在硅基人因为炸了个核心基地算力大减,我如今又只是废不着脑子的小参谋,日后看起来也没什么进步的空间。似乎,喝酒,也不是不行。

李意重新抬起眼看向夏音,瞬息之间从学过的“教材”里找出答案,对夏音说:“姐姐喂我才喝。”

“哈哈哈。”曼卿笑得花枝乱颤,手指点着他的肩膀道:“弟弟,你很会啊。不是单长了张脸的。”

说完拿起桌上一杯红酒递给夏音,挑眉道:“快让弟弟喝酒。”

夏音接过酒,她忽然觉得这样灌酒有点儿侮辱人。在第一军的地盘待久了,来到帝都的销金窟,她觉得有点儿不适应。

“快啊。”曼卿看出她的怔愣,催促道:“你不是要开始新生活吗。弟弟主动要求的,来。”

曼卿上手拿住高脚杯的底,带着夏音的手,把高脚杯推到李意面前。

李意毫不迟疑含住杯沿,一昂头,红色的酒液随着上下滚动的喉结滑到胃里。

他喝得又快又急。

本就第一次喝酒,身体更加不适应。

第二杯,第三杯。

辛辣引起呛咳,含不住的酒液从嘴角顺着下颌骨滑到喉结、胸膛。

胸前白衬衫被红酒打湿一大片,泛着淡红的粉色,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身体线条。

李意醉了。他一边心里想,酒真不是个好东西,麻痹神经,延缓思维,一边在脑子反应过来前,把滚烫的额头贴在夏音温凉的手指上。

“你别说,你真别说!又纯又欲。”曼卿啧啧,自己手底下摸着的男人顿时不香了,跟夏音说:“你挑男人的眼光,真的绝了。怪不得这么愣,你还愿意留着他。”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夏音说:“不是你想得那样。”

“那是那样?”

夏音想了想自己和李意从初遇到现在,道:“比较复杂。”

“怎么复杂了?我有的是时间。”曼卿双眼闪烁着亮光:“越复杂我越爱听。”

夏音说:“一言难尽。”停了片刻她又说:“可能这就是身价最高的富婆的快乐吧。”

“你哄我!”曼卿不依,掐着夏音的肩膀笑闹,两个人一起摔倒在沙发上。

夏音笑得开怀。

纸醉金迷、开怀宴饮,知己好友、可心弟弟,她看着天花板上夺目的灯光,目眩神迷。

距离上一次来这里,时间已经过去太久。

那时候她像早晨沾满露珠、含苞待放的花朵,有人指着酒杯告诉她“喝,喝了下一部戏让你做女主角”。她倔强的昂着头:“我凭我自己,一样能做女主角。”

周遭一片哈哈大笑,审视的目光毒蛇一样在她身上逡巡。二十岁的夏音茫然无措,忽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她面前,拉起她向着前方的光亮奔,跑。跑过漆黑凌乱的街道,跑过嘈杂愤怒的叫骂,把暗地里伸出的一双双肥腻的手踩在脚下……前方,天光大亮。

夏音揉揉眉心,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凌乱的梦境如潮般退去。她有点忘了昨晚怎么从星河大厦回的家,只记得灯光、音乐、环肥燕瘦的男人和一杯杯喝下去的酒,彻夜放纵。

夏音在床上愣了一会儿,支起半个身子靠在床头,机器人管家适时送上温水,刚醒来时还能忆起的梦中一二场景,彻底如冰雪消融不见。

只是梦里的情绪始终挥之不去。坐上金字塔尖,把人像物件一样挑选,真的快乐吗?夏音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快乐,她握紧右手,最快乐的体验,是梦里的人握着她的手向前方的光亮飞奔。

为什么,你已经死了,还要霸占剥夺我的快乐吗?夏音眼里蓄满了泪,她知道,梦里的那个背影是李弦余。

一滴,两滴,氤氲在雪白的床单上泛开。夏音转头擦泪,望见窗外红日高悬,照耀得白日帝都一片晴朗清明。

她登时看得怔愣。

从床上起身,走到窗边。天高地阔,帝都一览无余,夏音恍然,我从前难道是为了李弦余,才不去星河大厦的吗?不是,并不是啊,我是因为不想在这个乌糟糟的世界里沉沦,为了我自己的志趣和坚守。而李弦余,是同路人。

只不过同路太久,久到忘了自己,丢了自己,反而跟着他上了歧路。

一时间,夏音只觉得清风拂面、淡云入怀。

她转身走出房间,收拾停当,下楼时再看到李意,情绪上便有些淡淡的了。

“音音姐,快来吃早餐。”

夏音点点头,看到李意围裙还没有解,疑惑问道:“早餐不是机器人做的?”

啊这……“学习资料”里划标准答案是要早起做爱心早餐。李意虽然也嘀咕为什么星际了,居家机器人好用得不得了还要起来做早餐,但他一个恋爱“学渣”,哪里敢对“教材”提出质疑。本着想不明白也要硬做的原则,忍着宿醉头疼一大早起来。

“是我。”他顿了顿,不敢“贪天之功”,实话实说道,“是我和机器人一起做的。”——我给机器人打下手。

夏音被逗笑了,端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想起昨日的荒唐,跟李意说:“吃完早餐你就回去吧。”

“什么时候再来?”

“以后不用来了。”

“为什么?!”李意像被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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