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穿成小可怜后,将军掐腰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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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病初歇,营地尚未松懈。
黎音袅站在高处,看着下方忙碌的景象。新增病例的曲线终于向下弯折。黎音袅心里想,疫病只是暂时压制,水患才是根源。不治水,灾民无家可归,流离失所,迟早还会生变。她开口:“江将军,疫病稍缓,疏浚河道之事,不能再等了。”
江令舟:“正有此意。人手已经重新调配,随时可以开始。”他停顿了一下,“只是,工具和物资……”
黎音袅:“先用现有的。我会再上书朝廷,催促后续支援。眼下,时间最重要。”她心里想,京城那边,不知父亲和太子如何应对柳成峰。催促物资,恐怕不易。她看向江令舟,“按照之前制定的方案,立刻行动。”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营地再次变动,气氛由之前的紧张防疫转向了更为繁重的体力劳作。部分兵士脱下带着药味的隔离衣,换上短褂,拿起简陋的铁锹、扛起竹筐。更多的民壮被组织起来,脸上带着初愈的苍白和对未来的茫然,被编入各个队伍。按照先前勘测规划的路线,大队人马开往淤塞最严重的几处河段。
河岸泥泞不堪,残留的洪水尚未完全退尽,空气中弥漫着水腥和腐烂的气味。士兵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踏入淤泥,挥动铁锹挖掘。黏稠厚重的泥土裹挟着石块、断木,挖掘异常艰难。铁锹刃口很快就磨钝、卷曲。装满湿泥的竹筐沉重无比,从河道运到岸上堆放点,短短距离,就让许多人体力透支。进度缓慢得令人心焦。
“将军,这铁锹根本挖不动!下面的石头太多了!”一个什长满身泥浆,对前来巡视的江令舟抱怨。
旁边一个士兵直接瘫坐在泥地里,大口喘气:“这活,比跟**拼命还累……”
江令舟脸色沉肃,扫视着疲惫不堪的队伍。“轮换休息,两個时辰一换。”他只下达命令,没有多余的话语。他心里想,工具不足,只能靠人命填。
队伍向下游推进,需要在一处名为下溪村的地方征用部分刚露出水面的田地,作为临时堆土场。村长是个干瘦佝偻的老头,带着十几个面黄肌瘦的村民拦在了队伍前面。
“殿下!将军!求求你们,高抬贵手!不能再占我们的地了!”村长声音嘶哑,几乎要跪下去,“洪水才退,全家老小就指望这点薄田活命啊!”
他身后一个赤着上身的壮年汉子眼睛通红,情绪激动:“地没了!房子也塌了!俺婆娘和娃儿前几天差点病死!还挖什么河?挖了我们也没活路!不如现在就**干净!”他握紧了拳头,盯着黎音袅和江令舟。
黎音袅看着他们麻木又隐含绝望的脸。她心里想,大道理在生存面前,显得如此空洞。灾民的痛苦是真实的,他们的要求也并不过分。但河道不通,遗祸无穷。
她走上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老丈,乡亲们,我知道你们受苦了。洪水无情,家园被毁,心里的痛,我明白。”她停顿,观察着他们的反应,“但这河道若不彻底疏通,明年、后年,洪水还会再来。到时候淹的,还是你们的家,你们的地。”
“堆土只是暂时的。”她继续说,“等河道疏通,官府会给予补偿。被冲毁的房屋,我们也会帮助重建。还会分发粮种,让大家重新开始。”
村长脸上露出犹豫。那壮汉却不买账,往地上啐了一口:“官府的话,哄鬼呢!以前也这么说,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补偿?粮种?谁知道是真是假!”
江令舟上前一步,身形如山,军人的煞气自然流露。“军令在此。疏浚河道,关乎沿岸数十万百姓安危。任何人敢阻挠,以延误军机论处,格杀勿论!”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
村民们被他的气势所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畏惧。
黎音袅接话:“征地补偿,粮食物资,我以长公主的身份在此担保,绝不食言。先调拨一批粮食给下溪村应急,解燃眉之急。”她立刻示意身后的亲卫去办。
看到确实有粮食调来,村民们的抵触情绪稍稍缓解,但眼神中的怀疑和不安并未完全消除。壮汉不再说话,只是默默退到人群后。
疏浚工作就在这种艰难和磕绊中继续推进。白天,士兵和民壮挥汗如雨。夜晚,河岸上点起无数火把,照亮了继续劳作的身影。一些身体稍好的灾民,为了早日重建家园,也自发加入了进来,用最原始的办法,肩挑手扛。黎音袅和江令舟几乎没有休息,轮流在各个工段督促、协调,常常也是一身泥泞,和士兵们一起啃着干粮。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随着一阵号子声和最后几锹的挖掘,一处淤塞了数月、如同小山般的堰塞被成功打通!浑浊的河水找到了宣泄口,咆哮着向下游奔涌而去,发出巨大的轰鸣轰隆——。岸边的人群爆发出震天的欢呼,许多人激动得流下泪来。连日劳作的疲惫,仿佛在这一刻被冲刷掉了不少。
然而,欢呼声还未完全平息,一名负责前方探查的斥候策马疾驰而来,脸色焦急。“报!长公主!江将军!下游三里处河道,被大片塌方的山石完全堵死!看那规模,恐怕是前几日暴雨引发的山体滑坡!”
刚刚升起的喜悦瞬间被浇灭。众人脸色骤变。下游三里处是狭窄的河谷地带,两岸山壁陡峭,如果发生大规模塌方,清理难度极大。
江令舟立刻带人赶去查看。回来时,他眉头紧锁。“塌方量巨大,全是数千斤甚至万斤的巨石,人力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清除。若动用军中携带的少量**爆破……”他摇了摇头,“山体本就不稳,爆破极易引发更大范围的二次塌方,后果不堪设想。”
黎音袅摊开随身携带的简易地图,手指在上面缓缓移动,最后停在塌方处旁边一条细细的、标注着“废弃”的曲折线上。“这条古河道,还能不能利用?”她心里想,也许可以绕过这个障碍。
江令舟凑近看了看:“之前派人勘查过。这条古河道废弃已久,淤塞极其严重,几乎与地面平齐。但相比清理那些巨石,疏通这条古河道或许是更快的办法。只是……”他有些迟疑,“改道需要重新挖掘,工程量同样浩大,而且会永久占用沿途不少农田。”
黎音袅:“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通知沿途村庄,做好准备,讲明利害,补偿随后跟上。传令下去,所有人力物力,立刻转向,全力疏通古河道!”
命令下达,工程方向改变。挖掘旧河道比清理淤泥更为困难,但也避开了坚硬的巨石。随着新旧河道的并行疏导,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持续下降。大片曾被淹没的土地终于重见天日,只是地面覆盖着厚厚的淤泥,到处是倒塌的房屋残骸和枯死的树木,满目疮痍。
疫病基本平息,洪水逐渐退去,黎音袅的工作重心立刻转向了灾后重建和生产自救。她组织人手,对幸存的灾民进行详细登记造册,清点人口、损失,然后开始分发朝廷运抵以及她设法筹措来的种子和简易农具。
“活下去,然后才是生活。”她对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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